117.第117章 女人默默的从自己的被子里挪进了他的被子里(1/2)
她怔怔然的看着他。
光线是柔和的暖色调,却依然冲淡不了男人眸底阴鸷的狠厉,很另一种浓稠的暗色……渴望。
她突然觉得,他想听她说什么。
这个什么,代指特定的内容。
但她并不知道是什么。
“我不知道,”她顺着本能喃喃的道,“对不起么……对不起你的青梅吗?”
他眼底那股浓烈的情绪,在听到这句话后很快如潮水般褪去,恢复了平和淡然,她似乎还看到他唇角扬起了一抹类似于嘲弄,或是自嘲的弧度。
她也许不聪明,但也敏锐。
这并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老公。”
“嗯。”他答得自然。
这个称呼,不管是她还是他,似乎都有意无意的忽略掉了。
她一直这样叫,他也没有纠正过。
称呼似乎只是个称呼,不能代表什么,可它又……能代表什么……罢。
邢婳看着男人好看的下颚线,轻轻的道,“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他神色淡淡的,手却也还是抚慰般的摸着她的脑袋,“是么。”
“梦见那个沈少霖,唐砚,还有沈医生……都叫你离开我,然后你就真的不理我,还要跟……那个舒情好。”
安静的夜里,她嗓音软软糯糯,陈述也是断断续续的。
却又带着一种软弱的委屈。
邢婳没敢说,她其实是梦见宋徽曦死了……
她靠在他怀里,他低眸看她,“我不理你,你就哭成这样?”
“梦里是很伤心的。”
霍司承淡淡道,“我不要你,你最大的损失也不过是住不起大别墅,吃不起山珍海味,穿不到名牌了,需要哭的这么如丧考妣?”
邢婳,“……”
她仰着脸看他,“你说的这些……也是很值得大哭一场的。”
霍司承,“……”
眼见男人露出明显阴郁不悦的表情,她又讨好般的凑上去亲了他下巴一下,“我才没那么肤浅,我梦里都没这些东西,就是觉得很伤心。”
用伤心两个字……其实不太准确。
那应该是一种极其强烈的情感,是失忆的她没有的。
她失忆后虽然会哭会笑,会难过会伤心会委屈,甚至有点点喜欢此时抱着她的男人,可这些……都算不得刻骨铭心,她情绪丰富,但太深刻的……没有。
如果霍司承真的不要她了,她兴许的确是会难过的掉眼泪,但要说心痛到直不起腰什么甚至生无可恋的,那也不至于。
不过她醒来有一会儿了,再加之男人亲吻她又抱着她,梦里尖锐的绞痛,已经冲淡了许多。
霍司承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淡淡的想,她的确是叫着他的名字哭着醒来的,这女人做的梦,总比她本人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感情来的荷枪实弹得多。
她喜欢他了么,她如今的感情,倒是真的很容易得到了。
不过……
他皱起眉,“你不是说跟我睡能免于噩梦,怎么都爬到我床上来了,还是半夜把我吵醒?”
昨晚还能说的通,今晚她怎么又哭醒了,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噩梦给她做。
邢婳茫然了一瞬,懵懂的摇头,“我不知道……可能今天在你的办公室吓到了?”
是吗?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这个理由也不是说不通。
沈少霖脾气冲,又不像唐砚那样冷漠寡言,那副凶神恶煞气势汹汹的模样的确是没少吓着外面的小姑娘。
那个心理医生跟说她心疾很重,从前可能因着经历的事情多,所以心里的城墙也砌得厚,但那些东西扎根在她的心底从来没有消失过。
就像是一个原本内力深厚的高手中了毒,本来是可以强行将毒压下,可一旦功力散尽那些毒就会马上游遍全身,立马发作。
她现在就是功力散尽的状态。
以前她受得住,现在受不了什么刺激。
他淡淡嘲道,“头发都没碰你一根就能把你吓的做噩梦,你现在可真脆弱的跟玻璃娃娃一样了。”
邢婳把头闷在他的怀里没敢说话,她觉得可能是那药的副作用问题。
因为沈少霖凶不凶什么的,她并不在乎,也没那么柔弱。
即便是她心怀芥蒂,她介意的也是……他一言不发任由对方指责。
霍司承摸摸她的脑袋,哑声道,“继续睡?”
女人抬起脸瞄他一眼,默默的从自己的被子里挪进了他的被子里,末了才画蛇添足的解释一句,“有点儿冷。”
他懒得管她,任由她蹭进自己怀里,只伸长手臂关了灯。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霍司承又听怀里的女人怯怯的出声,“老公。”
他似不耐,“又怎么?”
“我最近是不是……总吵着你睡觉了?”
“你心里没数?”
“……”
“对不起。”
听到这三个字,他心尖又浅浅的抽动了下,闭上眼,只发出一个音节,“嗯。”
“晚安。”
…………
傍晚下班时分,霍司承漫不经心的收拾着东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他眼皮也未抬,薄唇吐出两个字,“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沈少霖。
“司承。”
霍司承抬眸看他一眼,眼底没什么情绪,淡的很,“有事吗?”
“司承,”沈少霖观察着他的神色,声音有点僵硬,“晚上’月色’有part,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谁的part?”
“是我跟淮南组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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