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帝都洛阳(1/2)
可惜,我们赶到洛阳的时候,已是深秋,清雁脉脉往南走。
日落余晖,落叶漫天,洛阳古城延绵的城墙,矗立在萧瑟的秋风里,凝重无语。这座千古帝城,历经百年来的难以倾述的兴衰荣辱,拥有难以比拟的辛酸和无奈,已然退却了帝都的光环。
大清龙旗在城头猎猎作响。
进了城,就明显发现小七神绪不宁。
近乡心怯。我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凡事有我们呢。”
小七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还能回到家,不知道祖屋还在不在,父母弟妹是否安好?”
内战,一般重要的城镇首遭涂炭,而洛阳千年来一直是首当其中的军事要城,岂能躲过浩劫?小七目光悲凉,我无法言语。
果然,在城内找了几圈,小七连一块砖头都没找到。一叶知秋,秋风咋起,满城梧桐戚戚,琼楼玉宇,何处是归路?
小七抱着一颗梧桐不肯离去。
我示意丫丫过去劝。
可惜这个丫头只管流泪,不说话。转头看雷蒙,他一接受到我的目光,就立马抬头看天,装白痴状。我只有硬着头皮上去拉小七的胳膊。
“小姐。”从丫丫来了之后,小七也张口闭口喊我小姐。他忽然跪在我的面前磕起头来,实实在在唬了我一跳,一下子手足无措。
“小姐,你看这颗梧桐,有我小时候刻的名字。”我低头,发现树杆上真有歪歪斜斜2个文字,却难以辨认。
“所以,那瓦房应该是我丁家的祖屋。。。。。。”小七泣不成声。
可惜,昔日的丁家已经挂上了张府匾牌,难不成他让我带人冲进去强抢房契不成?我默默扶起他。
“明天我们去衙门问问,张府有没有转让房屋的打算?”
小七诧异地看着我,我摇摇头,表示这是唯一的办法。
当下一行人安排住店,用膳,一夜无语。
第二天一大早,容华带人去了县衙,回来却是一无所获,张府建房已有数年,小七没证据在手,张府不肯转卖,无可奈何。
我悄声问容华关于小七的家人,他微微摇头。我回头嘱咐丫丫照顾小七,然后带着雷蒙容华出了客栈。
我先去了白马寺。
白马寺,始建于东汉永平十一年,距今已有1千多年的历史,是佛教传入我国后修建的第一座寺院,被称为“中国第一古刹”。
当然,白马寺最辉煌的年代应该追溯于唐代——因唐太宗爱女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惊俗爱情纠葛而声名远播。而今,佳人已随时光消散,只余一缕香,飘于滚滚历史大浪中。
寺内一片清净,偶有法器轻鸣,梵声离离。置身其中,恍若踏入昔日的红尘,肃穆神圣的佛光之地跟凄迷的情爱联系在一起,让人感慨万千。
青烟袅袅,我低眉垂目,潜心祈祷:“一愿泱泱中华风调雨顺,二愿从此后家人康健和睦,三愿有情人长相厮守!
容华办事效率极高,不几日就在城南的坡地上购置了相当大的一块田地。
10月初八,黄道吉日,宜动土宜嫁娶。
我将土地划分成4块:西建丁府,容府和雷府在中,欧阳府占于东面,与一大片洛水相邻,霜露时节,漠漠水烟迷离,琼枝玉树相倚。雷蒙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我给新家取了个相当有气势的名字:倾城山庄。
管家容华资金告竭。
我细细腾出藤筐,将翡翠珠宝藏于暗格。2大箱金块堆在里间,若暖日明霞光灿,入眼处皆是金光流转。容华的眼珠子叮当一声掉在地上,我懒洋洋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要多少取多少,这年头黄金是相当的值钱,一般平民怀里只揣得几串铜钱而已。
我叮嘱容大管家保密:财不露白,切记切记。
当工人将最后一株白梅小心翼翼迁至到后院之时,已是晚冬。满园的梅花竞相怒放,风摇白梅朵,香染东苑阁。我趴在窗前,欢喜满怀。
容华痴痴地站在梅下,抬头,就能看到隐于东阁的娇俏倩影,西风不时送来娇声软语。他痛苦的闭上眼睛:从手执玉佩的那日开始,他就知道,这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已经不是他能够执手相望,不是他能温柔地倾述思慕,更不是他能够软香惜玉枕满怀相守一生的人。而今夕,站在她身边的伟岸男子是否正与她相拥看梅,是否温柔地捧起她娇羞的小脸,又是否正山盟海誓蜜语甜言?
而他,唯有独立西风,默默地偷看她一角侧影。
从此后,他只能做她身后的影子,只要她还需要他,他就心甘情愿,趋之若鹜,永不相离。情字一字自古从未有缘由?
风过,梅落无声。
新府招募了不少男仆丫鬟。我刷刷写了2个大字:金、玉。字迹歪斜,惨不忍睹。容华探头问我何意?
我嘿嘿一乐:“男仆一律起带金的名字,丫鬟就带上玉字。”
雷蒙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俗人。”
“不俗不俗,容华反驳:所谓金玉满堂,好彩头!”
我悄悄对他竖起大拇指。
鉴于丫丫与小七有乱七八糟的私情,我也不再敢使唤她。丫丫烧的一手好菜,我就让她打理厨房膳食,拨上几个小丫头几个烧火工,俨然也有一方小管家的派头。
于是我的身边新添了2个俏丽的小丫头,一个14,一个13,年长的唤玉色,长的温柔可人,生的一双巧手,刺绣剪纸栩栩如生;稍小的唤玉画,写的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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