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初雪(1/2)
秋天一过很快就到了冬天,似乎人一到冬天就变的慵懒起来,再加上室外空气雾霾严重限制了户外活动,晓柕感觉一个冬天都好像是在室内度过似的,有时透过玻璃窗远眺落日,红彤彤的浸在空中,连散发的温度都有些清冷。
对于她自己而言,好像今年也最怕冷的,以前冬天都是长款羊绒大衣就够了,而今年她也开始穿羽绒服了。站在玻璃窗前看楼下的车水马龙,如洪流一样的翻卷,人生即是如此,永远在忙碌中来来往往着消耗生命。
她手捧杯子,戳了一口,才发现杯里的咖啡已经凉了,自嘲着笑了笑,不知什么时候她也学会了发呆,虽没有刻意的去思索什么,精神竟也颓废起来。至从上次她跟陆欧发了微信,他们就再也没联系过,有时觉得可笑,一条讯息竟也可以让两人的关系结束的这么彻底,连句回复都不用。也许那时,俩个人都已经意识到到了该结束的时候吧。
仔细想想也许这样最好,纠缠不清也不是现代年轻人担更何况他们是这种关系,早就有心理准备的。有时想想,自己也很自私,自己不想再坚持这段感情,就说断就断了,完全没有顾忌到陆欧的感受,也许在他那边看来也是觉得不可原谅的吧,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可以单方说gameover就over的。
陆欧却也是再也没有回复,连一丝的信息都没有,以完全配合的态度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冬天的黑夜来的特别早,虽刚五点一刻,窗外却已灯火阑珊,同事三三两两地散去,很快办公区域一片寂静,她看着门外空荡荡的大厅,心里就突然想到研究生答辩后同学一起聚餐时荀竹说的那句话:我们公司有一个,三十六岁了,别人下班,她就呆在公司,就算没有加班也呆着,还抽烟,那个样子真的是很可怜的。
她是不是也已经有步那老姑娘后尘迹象?
有个项目修改设计方案,需要晚上临时加班。好像这个冬天她加班的时间比较多,忙忙碌碌的头都没能从设计图纸里拔出来。张欣怡有时揶揄她:“你这是赚钱不要命啦?”
她回答说:“对啊,多努力赚些钱给自己操办点丰厚的嫁妆,省得未来婆婆嫌弃我这老姑娘。”连自己都承认自己是老姑娘了,心态也真的变了。
那晚回去的特别晚,开车路过商河路,远远看见那家薇薇新娘的婚纱店,明亮的玻璃橱窗内模特身上的那款晚礼婚纱在灯光下雪白地耀眼。她停了车,走近站在橱窗前仰望着那件坠满珠花的拽地长裙,心里竟是那么期待。她就这样呆呆地站着,看着,直到感觉脸上有丝冰凉,她惊觉疑惑的用手去摸,竟是冰丝,扭转头才发现天空洋洋洒洒的下起了雪,雪花如飘浮的棉絮,在路灯下显得难么真切。她伸手接住一颗,冰冷的雪花躺在她手心里,片刻化成水滴。她长呼一口气,心里念到:今年的初雪,是不是也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回到家已经极晚,洗了澡,才感觉暖和了些,钻到柔软的被子里就想晕晕欲睡,到了后半夜,喉咙竟干疼起来。虽感全身无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起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的灌下去才觉得身体舒服了些。到处找温度计,折腾了一番,好不容易在梳妆台的抽屉的底部找到。拿起温度计,竟发现温度计的下边压着一张银行卡,她拿出来看,完全没了印象,翻到卡的背面看到几个阿拉伯数字才想起这是陆欧留下的那张,她从来没有用过,扔在这里竟然给忘了。她把温度计夹在腋窝里,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那张卡,金色的卡片在灯光下折射出的光带竟也那么耀眼。
终是病了,感冒很严重,终日恹恹欲睡,请了假,在家休息。张欣怡打过电话来问要不要陪她去医院看看,她笑嘻嘻的说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只是一点小感冒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
但是到了晚上,张欣怡还是来了,从超市买了两大袋食物,塞满了冰箱。她在床上躺着,披头散发的,边喝她递过来的红糖姜水边说:“谢谢。”
张欣怡白了她一眼:“我真怕你饿死。”
她笑着说:“我哪里那么容易死,不看到你结婚生子我是死不瞑目啊。”
张欣怡给她熬了粥,炒了点青菜,边看着她吃饭边说:“不是调侃你,该找个人了,这么病着连个照顾的都没有,咱是不是混的有点惨吧?你啊,就别挑了。”
她边喝粥边说:“我哪里就挑了,是别人看不上我好不好?”
张欣怡又给她一个白眼,问:“你那个恩人呢?”
“恩人?”她一愣,不解的看了一眼。
张欣怡一番无语又被打败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个袁公子,送芊帝香君的那个。”
她才想起原来张欣怡说的是袁卫然,几乎半年都没有联系,早就杳无音信了。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袁卫然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一样。仅有一次半夜唐琳琳打来电话,闲聊了一会,突然就说:“也不知道卫然怎么了,前两天来我家,和军力喝了酒后,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还打听了你。”晓柕当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支吾着说:“我有什么好打听的。”那边的唐琳琳也一副懒得管的口气:“随你们怎么折腾,也真是管不了,那少爷脾气。”挂了电话后,她打开手机的通讯录,袁卫然的名字还在,静静的列在一群人名字中间,简单的三个字,也没有特别之处。她好几次想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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