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海边的誓言(1/4)
第二天自然醒的晚,叫服务员送的餐,晓柕虽在岛城生活多年,但香格里拉的酒店却是第一次入住,不知早餐竟有这么丰盛。昨晚同学情谊厚重,酒喝的多,饭吃的少,所以觉得早餐特别合胃口,不由就吃了好多。
看她吃得高兴,他也高兴,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多吃,看你瘦的,身上没有二两肉了。”
她用手捏捏腰侧的小橡皮圈,说:“也没怎么瘦吧?”
其实她知道自己瘦了,有一次张欣怡和她一起逛街,平时她穿中码的衣服虽稍肥些,但那次穿小码倒是最合适了。张欣怡还以为她这半年工作比较卖力,工作赶得紧累的,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她对这段感情表现的再淡然,但还是伤了自己。有时晚上一个人在家,感觉哪里都有他的影子,看见门口的那双蓝色拖鞋,就觉得他在弯腰系鞋带,刷着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想到他经常在她刷牙的时候跑过来从后边搂她的肩,吃饭的时候就想着对面坐着他。那段时间她觉得自己患了神经性障碍,这样下去早晚要得妄想症,但理智也一次次劝自己,不分手难道这个情人她要一直当下去?难道就这样守着到老?
他喝着牛奶,一抬脸看到她沉思的表情,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魂回来。”
她的眸子和他对上,深邃的眼神有疑惑和研究。她笑笑,催促他说:“快点吃,我带你出去逛逛。”
岛城属于旅游城市,有世界上最漂亮的海岸线,每年夏秋都是旅游旺季,但冬天的景色却不尽人意。北方的旅游受季节影响较大,不像南方四季如春,随时都是好景致。但岛城有海,就在身边,想她小时候写作文,一写大海就会用一个词:掬一把海水。大家都用,以至于有一次上作文课,语文老师说看到这几个字简直要呕出来。
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一早就阴暗暗的,海边风很大,波浪汹涌而来,骤间撞上礁石,溅起一朵朵浪花。海边人也少,偶尔有一两个运动者从他们身边跑过。
他们并排在木栈道上走着,海风吹着他黑色的羊绒大衣衣角翻飞。她望向茫茫沧海,海面灰蒙蒙一片,可见度并不是很好。
他牵着她的手,虽都带着厚厚的手套,依然可以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
她抬眼望向他,他依然神态自若,薄薄的嘴唇闭着,有种特有的持重。
“有什么好看?”看她看自己,他回转头问。
“没有什么,”她忙把目光错开:“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容里隐隐有丝自嘲,:“没想到我会追到岛城来?”
她微微点点头,嗯了一声。
“如果我说我放不下你,晓柕,你相信吗?”
她被问楞了,不知道如何回答,站住脚,停了下来。
他笑笑用手扯了她一下,继续往前走,她顺手挽住他的胳膊。
“你给我发了那个微信,我思考了很长时间,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们现在交往着,是因为我还依恋着你,要是哪一天我觉得累了,我就走了,到时你也不要太难过,爱情没有对错。我知道我们交往会让你很累,因为我自始至终没有给过你承诺,不是我不愿意给,是我不敢给。”
她明白他的难处,给不了承诺,也不想耽误她,所以会两难。
她被他的告白感动,忍不住眼角湿润,他和她一样对待这份感情都是这么的理智。其实大家都是知道结果的,即便这段爱情会再继续一段时间,到最后依然是以分手告终,与其伤到最后还不如半路快刀斩乱麻,抽刀断水的好。
“晓柕,你对我了解多少?”海风吹着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面色有些凝重的看着她。
她摇摇头,她对他了解不多,仅是知道他的身份是露德丝纺织集团公司的总经理,其他她对他简直一无所知。虽然这是她的第一份爱情,也爱之深切,但是她知道这是不能长久的,也见不得光,如同偷来的东珠,只能在夜间悄无人声时拿出来欣赏把玩,估计他的感触也一样吧。
他转身抚摸她的头发,微微笑了:“真是个傻丫头,对我不了解也敢跟我谈恋爱,真是胆大,不怕我是坏人?”
她也笑笑说,:“有预感,你不是。”
他们继续往前走。
“我们家族是个大家族,我有四个叔伯,我爸排行老三,纺织行业是个传统行业,兄弟五人再其利断金也会有私心杂念,里边不免矛盾重重。我母亲在我九岁时因病去世,我父亲一年后续弦,因害怕继母对我不好,爷爷把我送到英国姑姑家寄养。十岁的我已经知道人情冷暖,在英国读书时非常努力,也许是读书有天分,成绩一直很好。在我十七岁时,爷爷给我请了个私人家教,这个家教是专门从香港到英国去的,负责给我授课经济学和公司运营,甚至公司财务,所以我虽不再在香港,但我对公司的运营情况了如指掌。那时家族企业业绩下滑,叔伯们之间争斗越来越表面化,急需新鲜血液来充实利益集团,淡化矛盾交点。我虽然质疑爷爷为什么给我请个中国家教,但是从姑姑和爷爷的电话里也知道企业办的越来越糟糕。我二十一岁回到香港,才知道企业已经到了要出卖股权的地步。爷爷手上有25的股权,我叔父们手里各有15的股权,传统行业再不景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爷爷要高额出售自己手中的全部股权。当时除了新大洲没有人能吃的下这些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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