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生灵体 or 天生废柴(1/2)

接着，黑衣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幅画轴递给老者。他和他的兄弟们自从那日离开山庄后，每年只回来一次，但每次都是空手而归。13年来他几乎走遍了冥沧的每座城市，如今，终于让他找到了。

老者一把接过画轴，将它紧紧的攥在手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半晌，老者抬头再次看向那人，不免吃了一惊。

眼前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颧骨高高的隆起，眼圈深陷，眼中布满了血丝，一条狰狞的刀疤从额角延伸至嘴角，这与记忆中的脸已相去胜远。

老者将他扶起，看着他额角的刀疤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黑衣人扯了扯嘴角：“都过去了，不值一提。”

老者松开了手，再次看了看手中的画轴。再抬头时已湿了眼角，他缓缓的点点头：“好……”

黑衣人定了定心神说：“前不久，属下在锡盟结识了一名捕快，据他回忆，13年前他曾遇见过一名女子，当时家中的老母生病，镇上的医馆都束手无策，还是那女子给治好的。

后来，他见女子独自带着一名刚出生不久的女婴，有诸多不便，就让她在自己家中借住了几日。他还记得，那名女子曾多次提起要去皇宫寻找自己的夫君。”

“你是说她是……”

“属下拿了画像给其辨认，但那人却说，虽然过去很久记不太清那名女子的长相，但他可以肯定并非画像中人。属下以为，小姐应当是易了容……”不然，以小姐的容姿，捕快不可能记不住。

老者点了点头说：“接着说……”

“后来，那捕快寻思小姐的夫君大概是某位朝臣，于是就给她找了辆马车，将她送去西蒙皇城。但马夫回来后却，说她往罗曼国的方向去了。

原来，他们出城后不久就被人盯上了，小姐见势不妙，又换乘了另一辆马车去了罗曼国。属下一路打听之下到了罗曼帝都，经过多番走访，最终找到了一家人，巧的是那户家人在13年前也曾出生过一名女婴。”

黑衣人指了指老者手中的画说：“这便是属下见到那女孩后画下的。”

闻言，老者才缓缓打开画轴，只见画卷上一名十三四岁的女孩，眉眼如画，身穿水蓝色衣裙。

老者不住的点头呢喃：“像！太像了！一定是她……一定是……”

接着，又看向黑衣人问：“她此刻在何处？为何不将她带来见老夫？”

问题一出，黑衣人的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这……”

“怎么了？难道她出了什么事？”

“属下赶到的时候，刚巧碰到她要出城……属下一路跟了她3天，到了第4天……出了点……小意外，然后，属下……属下就把人给跟丢了。”黑衣人声音越说越小。

老者一把抓住黑衣人的肩膀，焦急的问道：“跟丢了？怎么会跟丢的？难道你被她发现了？但以你的能耐不可能啊。”

说着，老者面上又是一喜：“难道……她的能力在你之上？嗯，是了，是了……她是天生灵体，经过十三年的修习，如今能力在你只上也不无可能……嗯，一定是这样……”说着还满意的点点头。

黑衣人看着老者一番自说自话后，有些不忍的说：“那个……其实……属下并未在那姑娘身上感受到任何灵力。”

老者连忙摇头否定：“绝无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

黑衣人咽了口口水说：“属下可以肯定，那姑娘非但不是天生灵体，相反的，她的体质根本无法修习灵力，呃……可以说是天生的……废柴。”

闻言，老者的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不可能，我不信，除非你将她带来，让老夫亲自看看……”转而又看向黑衣人问：“你快说究竟是怎么把人跟丢的？”

黑衣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苦着一张脸说：“是这样的，其实，这些年属下在外没少受算计，所以每次回来时就会拿些防身的药粉带在身上。哪知上次用过的那瓶泻药没盖严实，又刚巧洒在了干粮上，于是就……吃坏了肚子……”

说到这，黑衣人抬头悄悄的看了老者一眼，又说道：“后来……属下见她吩咐马车停下，要在附近游玩一番，属下就借机去解了个手……谁知道，再回来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老者再也维持不住自己孤傲的形象，对着那人的屁股就是一脚：“你就不能多忍会儿？”

黑衣人泪流满面：“您老的泻药非寻常可比……堪比毒药。”不然，也不会把人给跟丢了。

老者涨红了一张脸，几次向那黑衣人挥出拳头，但最终还是没忍心砸下去，他自然知道那泻药的厉害。

最终，他长叹一声：“罢了……看来是时候未到，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黑衣人长舒一口气，转身欲走，又被老者叫住。

“慢着。”老者顿了顿接着吩咐道：“通知其他人，都……散了吧。”

黑衣人惊讶的看向老者，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散了？”

“整整13年了，你们为此时已付出了太多。如今，是时候结束了。”老者踱步走到他的身前，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膀说：“你也去吧。”

黑衣人默了半晌说：“好！”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老者看着那黑影渐行渐远地消失在那白雪皑皑之间，看着手中的画卷自语：“你究竟是不是她？一个天生灵体，一个却是天生废柴，这……难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望向远处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