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发？(1/2)

老屋有围着篱笆的前院，篱笆的门是锁上的，目测现在只剩爬墙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了，于是，兄弟俩来到围墙边，轻车熟路地翻上墙，跃进院子里。

凌晨时刻，月光虽柔，但可见度良好，依稀能分辨出，老屋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锁，哥俩试着拍了拍门，木门咯吱咯吱的声音在空洞的内屋回响，无人回应。父亲还有其他的人都去哪里了呢？余光掏出手机，尝试打一下父亲的电话，解锁屏幕才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一时间有点儿手足无措，余阳倒是一直没有多大的举动，这一点倒是让余光感到意外。此时的老屋是条老船，像是沉入了夜这谭无边死水，前一晚的祭奠仪式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蟋蟀蛙鸣和风声，敲锣哭丧的声音，都像是突然消失了，一切显得熟悉而又陌生。夜的温度很低，待冷静下来，两人扯了扯外套领子，开始围着老屋的前院走走停停，扒扒土弄弄草丛，试图找到一些线索，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致为时三天三夜的祭典突然中断。然而一圈下来什么有利线索都没有发现，在夜色和低气温的逼迫下，将几近放弃。最后余阳在老屋门左侧的大石板岩前的沙地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脚旁的地面，嗅了嗅指肚，余阳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余光不解，拉了一下余阳的胳膊肘，示意余阳解释一下，余阳又环视了一周老屋，干脆直接捧了一撮沙土凑到余光鼻子前，哑了压声“你还记得烧的是什么纸钱吗？”余光嗅了嗅沙土，“烧的是我们自家的桉纸”

余光当然记得自家的余家桉纸，这桉纸放现在可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可这桉纸要放到在以前，那可是个稀罕东西。老一辈都挺爱讲究家庭礼仪，遵从习俗，特别是在祭祀方面。在未解放时，余家桉纸特供于地方富贾大家用于祭祀，代代如此，这制纸的工艺为余家祖传，所以一时间余家桉纸在村子远近广为流传，甚为吃香。

据村里老一辈的说法，这个纸的由来得益于余家祖先曾定居于村尾的打照位，打照位不是某个地名，而是一座山的名称字。打照位雨厚天晴的日子较多，这种天然气候孕育了一种野生的桉树，树叶狭长青翠，木质坚韧，再加入余家自制的秘方制成纸，燃烧时散发出一阵阵清然香味，香味持久不散并有安神镇静的作用。自古以来，葬礼就免不了生死诀别，燃烧此纸即意味着让死者安息，亦可平息生者的情绪。

“这土没有桉树的气味，奇怪。”按照村子的习俗，哭丧前和结束时都应该在左门测烧了这种桉纸，就目前的形式，算是还没有结束的葬礼，那应该也烧了一次的桉纸，一般野生桉树的气味亦可保留四五天，余家自制的桉纸则会加入特殊的药剂为了加固保留香味，土里散发出的桉味应该更为浓郁和长久，而这只是过去了两天，气味却全然消失不见了。

“这么说这里是被人打扫过了吗？”余阳让沙土从指缝流走，拍了拍手的沙尘，“不会，你看这里的沙土，因为这里的气候，无论表面层的沙土如何干燥，底下的一层总是湿润的，只要被翻动打扫过就会显露出湿的那层。”“傻弟，如果是提前准备了一袋子干沙土来掩盖打扫的痕迹呢？”余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即将进入云层的月亮，“那不太可能，家族里的人为了方便制纸，往往会在分离叶子枝条前把桉树拉到这个院子里暂时存放，这种桉树几乎一年四季结一种黑色的籽，沙土里免不了有这个，目测整个下白村只有我们余家老屋才有这种‘特殊’的沙土。”余光一时半会儿没有话语反驳，“哎呦，不错哦，有名侦探柯南的味道了。对了，大侦探，凌晨谁给你打的电话呢？”余光这才想起那通奇怪的电话来。

“等适合的时间我会告诉你，现在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安全。”余阳说完，拉起余光向围墙走去。这小子，有什么啊，神神秘秘的。余光一边走心里一边直犯嘀咕。

待翻过围墙，余光拍着身上的灰尘，边走边向走在前面的的余阳问“老爸去哪里了呢？现在我们去哪里呢？”“不用担心老爸，他应该很安全，我们现在要去一趟北京。”余光惊讶不已，刚刚咻咻地拍着灰尘的手也停了下来，“我们现在半夜赶路去北京吗？为啥？你小子越来越奇怪了啊。”余阳一脸严肃地看着余光，“没开玩笑，就现在去。”“余阳你小子倒是说清楚点儿吧，从昨晚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还有你知道些什么，到现在我一点儿都不清楚，还有我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们现在要去北京？”余光再也忍不住，把一肚子的疑惑说了出来，他打量了一下余阳的背影，借着微光，余阳的身材比以前更消瘦挺拔了，这小子该不会是情场失意吧？不不不，这小子脾气古怪，空有一副臭皮囊没啥作用，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暖男，这小子估计是排不上号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占据年龄优势的原因，余光一直觉得余阳是个孩子，现在，倒像个“满腹阴谋”的老油条。

“好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余阳停下来转身看向余光，余光一个猝不及防急忙刹车，“你小子把知道的都老老实实说一遍就行了。”这么久不见，余光突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了很多，隐藏着秘密和一些不知名的故事。

“哥，有些事情就算知道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余阳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这小子是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