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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人包括一个小时前还在她们班和老师对闹的男生,都从她身边骑车撒欢经过,青春的像风似的。她就像是这十字中心摆的一圈又一圈阶梯型的小盆金□□,早已没了原来的味道,寂寥在这夜里。还似今朝歌酒席,白头翁入少年场。
一千多年前的白居易写赋白菊的那首诗不正是应了今夜这幅场景。男生载着女生荡漾在这个晚自习后的中央街道,她不小心撞了进来。那天阴历九月初九,正当重阳。
已经隔了些距离,还老远听到有人喊:“唉我说下个月魔兽比赛……?”
街上渐渐变得冷清了。
回到家,孟盛楠很奇怪,总觉得有股气憋着出不来。
上□□,江郎才尽发过来一行消息:干嘛呢小孟?
孟盛楠:没干什么。
江郎才尽:前两天和周宁峙聊,你猜这混蛋干什么去了?
孟盛楠:不知道。
江郎才尽:去675号审稿子了!!!
孟盛楠:啊?
江郎才尽:惊恐吧???他都拿了三届新概念一等奖了,评委老师对他比儿子还亲,专门让他帮忙审稿子。嘿嘿,不过这是好事,咱可以走个后门哈哈哈……
这个时候,孟盛楠似乎才有些清醒。
江郎才尽:你写多少了现在?
孟盛楠:○个字。
江郎才尽:卧槽,来真的?
孟盛楠:真的。
江郎才尽:乖,摸摸头。
俩人聊了会,江郎才尽又鼓励她别急着写,这东西吧没灵感得自己找些灵感。临睡前,孟盛楠关了电脑躺床上,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灵感依旧一天一天的在找,日子也是一天一天慢慢过。
眨眼,已是十一月初。
班主任老湿提到的模拟考也很快来了。
前一天下午,孟盛楠正在复习语文,默背着谭嗣同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薛琳凑上来问:“默写会考这个么?”
“不知道。”
“我怎么现在有点紧张了孟盛楠。”
“你紧张?”
“啊。”
孟盛楠还没说话,傅松淡淡的开口了:“从生物学上来解释,紧张是由于分泌系统延迟造成神经系统混乱不能及时供应信息。简单点来说,就是,”他停了一秒,说:“你脑子里没装下东西。”
薛琳:“……”
孟盛楠:“……”
考试是按照开学分班名次排的考场。那天的最后一节课,老湿过来拿了一沓准考证让学委发下来。聂静看她的考场:“你在哪个?”
孟盛楠说:“第九考场。”
聂静‘哦’了声,“我在十四,哎,第九是哪个班?”
孟盛楠摇头。聂静又转身问后头傅松和她同桌,傅松肯定不用说是第一考场,他同桌和聂静一个考场。聂静激动了,问起座位号来。
教室里不算安静,看书的看书,聊天的聊天。
第三节课下了之后就放学了,戚乔过来和她一起去找考场。这姑娘叽叽喳喳个不停,说宋嘉树答应她考完试一起去乌镇玩,又问她:“你初赛准备怎么样了?”
孟盛楠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回答——没想法,○个字,没灵感。
戚乔敲了下她的脑袋。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乌镇玩吧,反正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孟盛楠白眼:“我去干嘛,当电灯泡?”
“可以呀。”
“滚吧你。”
戚乔笑,突然‘哎?’了一声,“那不是你的考场?”
她们已经走到理科楼下,附近都是学生在找考场。孟盛楠抬眼看过去,一时愣住。教室门口的墙壁外头挂着的那个大大的牌子上,黑色字体理(1○)铿锵有劲。她将视线挪于门上,贴着张大白纸,写着——第九考场。
她缓缓吐了口气。
戚乔说:“我的考场就在我们班,后天考完政史地你等我一起走。”
“知道了。”
回到家,盛典刚从里屋走出来,还系着围裙。
“回来这么早?”
“嗯,明后天考试。”
“干嘛?”
隔壁康婶家院子里摆满了银桥酸奶那么大的箱子,水果和蔬菜分开着放。康婶给巷子里熟人都散一箱,孟盛楠过去的时候,康婶已经忙的满头大汗。
“盛楠呀,快来把这一箱给你家抱过去。”
“康婶,这都什么呀?”
“你康慨哥寄回来的,都22的人了净干这些事儿。”
“从学校寄回来的?”
“可不是么,你说北京到江城这么远,邮费都不知道多少!”
孟盛楠感慨万千,抱着一箱蔬菜和康婶打完招呼回到家。盛典正在厨房忙活,看到孟盛楠抱着一大箱子进来,吓了一跳,“什么呀这是?”
“康慨从学校寄回来的。”
盛典一瞧,“呦,这孩子怎么寄蔬菜呀?”
“不止,一屋子二十来箱呢。”
盛典一惊:“北京寄回来的?”
孟盛楠将箱子放在厨房地板上,在洗菜池洗了洗手,‘嗯’了声。听见盛典道:“康慨就是懂事,比你也就大个五六岁吧,人家十七岁上北大学医,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
孟盛楠洗完手,趁盛典还在琢磨赶紧溜了出去。
那时候虽已十一月初了,但未过冬至,也不算是很冷。孟盛楠第二天早早就起床,套了件毛衣。在家里复习了语文,又背了一会单词,因为是八点考试,她去的比较晚。
在步入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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