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邂逅毛驴(续)(1/2)
“毛驴,长得实在丑陋,看起来那么没有特别之处!我还听说过,毛驴的历史不是很光彩,有关毛驴的故事就有‘黔驴技穷’、‘驴头不对马嘴’、‘驴脾气’,这样的动物,活在世上,也实在憋屈!”小黑随便地说着。
“其实,它们不是想象的那么丑陋,都是文化人的想象将这些动物给贬低了,丑化了。我对毛驴从来有种特殊的情结。”我正说着,一头全身黝黑而又光滑的毛驴凑上来,用它那很长的嘴对我们表示友好。
对于毛驴的习性,我是了如指掌的。从内心深处来说,我一点都不同意小黑的说法,真的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或者说有以偏概全之嫌。
“别小看毛驴,它们是农民过上好日子的大功臣!”我几乎是坚决地陈述了自己的观点。
“没有这么厉害吧!”小黑显得有点疑虑,不解地说。
天色已经昏暗,不远处的秦腔戏已经开演,一会激情澎湃,一会柔情似水。对于秦腔,农村人有一种天然的喜好。干活干的筋疲力尽了,放一段秦腔,感到浑身都舒坦。他们那样乐此不疲地过着日子,也那样乐此不疲地欣赏着秦腔。我却始终对那样的唱腔不感兴趣,唱戏这种事情,总该柔和一点,类似于和风细雨最好。---当然,这些仅仅是我的一家之言,不值得参考,我连给小黑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想完秦腔的事情之后,我就安静下来,给小黑讲述毛驴在广大农村的作用。我先说出来了一个“毛驴是功臣”的结论,那么我就要努力的用事实来证明这一点。说话要自圆其说,我们讲述一些事情,也要学会不自打嘴巴才行。
毛驴的样子实在不敢恭维,就我见过的样子而言,多数是黑不溜秋的,看起来总是不大顺眼,但有个别是灰白的,如同它们耕种的土地一样总是不大起眼。除此之外,我还没有见过其他颜色的毛驴。
人类努力做到不“以貌取人”,那么我们就应该紧跟其前进的步伐,不以外貌评价一个动物的好恶。就我的眼光和认识来看,上天既然让一个物种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自然有其存在的必然性和合理性。一句富有哲理的话总是广为流传:“存在即合理!”可现实中,不仅是人类,就是生物界,对于这一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理却从来是不闻不问,更不会心领神会加以贯彻落实。
我在农村生活的那些年,对于身边的一些动物都是很钦佩的:耕地的黄牛默默无闻与世无争,多么优雅老练的生活姿态;只负责吃食和长膘的猪也不容易,目标单纯活着不累,但只活了不到一年就要面对残酷的死刑,生的坦然死的也淡然;即便是家猫,也一直尽职尽责一声不吭,对于人世间的诱惑从来是满不在乎显得高傲而又自信;至于鸡鸭鹅,麻雀松鼠什么的,都有其可取的一面……大度看世界,从容过生活,世界上的一切,都有其精彩和值得称道的一面。
说的有点多了,还是言归正传,专门说毛驴吧!要说毛驴,就说它们在山里的农业生产中无所无能。假如人类要编写一部从传统农业走向现代农业的史书,毛驴一定要首当其冲地被列入。
关于毛驴参与农业生产的最初历史,我们不知道,也就没有溯源求本的必要。就我所知的事情而言,毛驴几乎承担了山区农业生产生活的大半任务。就我所见到的而言,毛驴在广大农村,可以承担的农活绝对不会少于十种。在石磨上磨面、在山沟里驮水、在山路上拉车、驮粪、驮麦子,在山地里耕地、拉镂……,但凡需要畜力的时候,它总是第一个也是最合适的一个,它总是被派上用场,任劳任怨的干着一切繁重的农活。
最值得一提的是毛驴磨面的场景。那些年,山里没有电动的磨面机,再说农村的人一直在缺吃少喝中艰难地度日,哪有那么多的粮食去磨成面粉呢?那时候的家家户户都有石磨,为了生活,他们一般都是亲自磨面,三五斤可以磨,十几斤二十斤也可以磨。之前是人力,后来感到人干那样的事情太辛苦,就将毛驴套在石磨的外围,用一块黑布蒙住双眼,让其拉着石磨一直转圈。麦子、玉米甚至所有的粮食都可以磨成面,做成人们充饥的食物。有时候,人也爱惜自家的毛驴,也帮助毛驴干一点,于是就和毛驴共同在石磨的周围忙活着。小小的石磨,磨出了农家人生活的口粮,也磨出了一段沧桑的岁月。艰难的日子里,毛驴的付出不可磨灭。
除过磨面,农家人还将毛驴训练成干各种各样农活的强者。蜿蜒盘绕的山路上,毛驴要拉车。农用的架子车是唯一的运输工具,一架子车收获的粮食或者土肥,毛驴套在车辕内,就只能一味向前地拉着。有些人手不够的农家,没有人牵着毛驴,就训练毛驴,让毛驴记住了该走的路,在前面奋力地拉着车前行。毛驴也驮水、驮土肥,一年四季,人可以闲着过一段时间惬意的日子,毛驴却难得清闲,早晨要被赶着驮土肥,中午要赶到沟里驮水。一句话,毛驴从来不会轻松的,它在山里是最辛苦的。
当我正在历数毛驴的作用和在山里做出的巨大贡献时,一头毛驴大声叫了起来。说实在的,它的叫声总是很不雅。正如它平时的姿态一样,从来不懂得遮遮掩掩,总是将最直接最真实的一面摆在万物面前。
“叫声实在吓人,它就有这么一个缺点!”我说。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头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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