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王的绿皮大手(2/2)

简祈来最后闭上眼之前，似乎看到刘志立对他眨了眨眼，恶心得简直快要吐出来。

漫长的折磨过程中，时间失去了意义。每一次疼痛感爆发都会拉扯着神经，让时间流逝变速。而每两次疼痛感爆发之间，等待刘志立下手的时间会拉长，拉到每一秒钟都能想到很多事。

简祈来这辈子都没经受过那么剧烈的疼痛，受创的次数更是比之前二十五年加起来还要多。疼痛会导致浑身抽搐，甚至强烈的呕吐，整个人翻来覆去比死亡更凄惨。

刘志立在马丁的提醒和指点下，对简祈来进行了最细致的折磨，每一刀下去都尽量只伤及皮肤和肌肉，不造成致命伤害。

可就算这样，简祈来也架不住失血啊！眼看着越来越虚弱。

刘志立很重视刀工，把自己当成日料店里做刺身的大厨，而且技艺越来越纯熟。

在被折磨的过程中，简祈来先是感到委屈，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些？从小到大虽然贪玩任性，却从未伤害过任何人。若是有魔王的话，这世界是不是也有上帝和天使？难道这样对自己公平吗？

接下来便是麻木，他想着快点能让这些折磨过去，哪怕是自己能死掉都是好的。

马丁却提醒道：“我的朋友，你再不觉醒新技能可就要死了。只有得到治愈术，你才能消耗魔能治疗自己和小鬼，我们的计划才能进入下一个环节。”

简祈来心中涌起一阵恼怒，这是你的计划，又不是我的，为什么我要配合你。

这股恼怒的情绪在刘志立的折磨中不断放大，源源不断灌注到地城之心里。简祈来发现自己愤怒的时候，内心也变得坚硬，感受到的疼痛也会减轻。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体验，就像是用另一种完全陌生的情绪来替代自己。仿佛有个声音在耳边低语：你的软弱没用，越是软弱这个世界越要惩罚你。只有真正变成了魔王，你才能保护自己，才能对这个世界复仇。

浑浑噩噩中这些纷乱的情绪不知存在了多久，一点一滴影响着简祈来的思想。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刘志立功不可没。

“哎呀呀，这么快就到骨头了呢！我都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呀魔王大人。”

“该怎么折磨你才好呢？我想想，对了，你身上有个地方应该是最痛的吧，如果我把它搅碎，你猜是什么感觉？”

“每次看电视里折磨人都会拔指甲，那样真的很痛吗？我们来试试吧！”

……

马丁摇头叹道：“你真是个折磨人的天才，我应该向圣裁所推荐你，让你在拷问异端的工作上尽情发挥你的才能。”

刘志立亢奋道：“真的吗？连我这样的人也能进入圣裁所？”

马丁道：“当然能，只要你对圣裁所足够忠诚。”

刘志立舔了舔嘴唇道：“只要能让我一直做这些有趣的事，我对谁都可以无比忠诚。”

马丁笑道：“对自己内心忠诚就可以了，圣光之下，审判者永远是正义的。”

刘志立呆了呆：“永远都是正义的吗？”

马丁耸肩道：“正义与邪恶，难道不也是由人制订的规则而已吗？”

刘志立双眼发亮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审判者大人，您真是太睿智了！”

在马丁的大笑声中，简祈来噩梦般的折磨继续，所谓地狱，可能也不过如此。魔王本就该呆在地狱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