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无法挣脱的束缚(下)(1/2)
“唉呀,儿子不想听,不说了。”酒精作用下,麦子虽也脸红,却比钟一鸣要强很多。放下酒罐,从身后架子上捡起那把老吉他。吉他边上的漆都已经磨损,使用久了,抱起来就好像量身定做的一样。小调和弦轻柔地响起,室内少了人声,窗外的雨才开始噼里啪啦喧闹。肖本看着钟一鸣放下罐装啤酒,改拿起一根烤面筋,伴着麦子舒缓的吉他谣曲慢慢地啃。六个小节的前奏后,弹琴者开始低声吟唱。
oy life
my eyes are wide open
oy life
an see
他的歌声格外飘然空灵。这些年虽没有少经历爱情和破事,但在雨夜的回溯里,能说的只有那第一个,唯一的一个人。第一次爱情,启蒙的爱情。人生很长,爱的能力却并非无限,有的人轰轰烈烈,有的人地久天长,有的人只够爱一次。眼前的孩子走在他们的道上,有恐惧也有梦想。肖本接替下钟一鸣的啤酒,吃完面筋的钟同学懒得再开一罐,仿佛他听故事也听累了,安静地窝在沙发里。这一首人尽皆知的老歌,他也跟着唱:
an see
i rees
everyty
i loudhe sky
everytlear in our world
或许是酒的缘故,或许是夜雨的秋天格外伤感,或许是这个老单身汉和九十年代氛围的小楼,一切突然变得文艺而伤感。钟一鸣开启音乐的世界,从听肖本的演奏开始。原来,“喜欢”也是他的世界的原动力。小时候因为喜欢他而想要苦练钢琴一同站上舞台,因为喜欢他而离开,现在因为喜欢他才转而为流行音乐作曲。这还不是爱么?不是。他有这种感觉恐怕是陷入了音乐和怀旧的错误。钟一鸣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因为肖本是一个偶像,背负着万千歌迷和一条行业链的偶像。随便说出口的喜欢,都是不负责任的幼稚。
明天还有工作,钟一鸣这幅样子,麦子也喝了酒,肖本得先送他回家。雨天难打车,他挟持了钟一鸣的指纹,打开他的手机叫车。钟一鸣的手机壁纸还是肖本,却和上次的不一样,是他出席发布会的时候一身白色西装捧花的精修图,红地毯上,如果去掉背后的布景板,倒会让人想到婚礼。这次活动他记得是和陆禾一起参加的,陆禾也穿了白色西装,但钟一鸣的壁纸把另一个人截掉了。
滴滴过来,师傅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大叔,车内开着令人安心的交通调频。肖本把钟一鸣塞进车后座,自己也习惯了不暴露身份而坐后边。钟一鸣还算乖,有点醉,却不至于不清醒。他一路望着左边车窗外,大片雨滴在窗玻璃上互相追逐,黄河路的树枝单调,一个急拐弯,车子驶入路灯明亮的通路,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到他的眼睛。惯性作用下,掉下座位,他昏昏地没有反应,肖本捡起来,顺便想将他的手机放进去。打开拉链,下午签售的诗里。
这本书……肖本的眸子动了动,他想起了自己在中学时候多喜欢读这位诗人的作品。他,悄悄翻开扉页,“致肖本”三个字,老诗人还是竖着签的。
『秋天,秋天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一个暖暖
只留下一个暖暖/一切便都留下了。』
最左边是竖着的落款。明明是珍贵的签名,墨迹却没等干透就糊在了对页纸张上。他合上书,把手机也放进包里,眼角余光里,钟一鸣仍然一无所知地看着窗外。
“这秋天的雨可不好走啊。”司机师傅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导航,住那么远还偏来商业区喝酒。他嘟囔着看一眼导航,又看了一眼后视镜,夜里十点,后座的两个男生各自坐着,也不搭话。他调响收音机,换了一个电台。
“动感123,好音乐伴你行。我是肖本,和我一起听音乐,锁定动感123。”收音机里传出了肖本的声音,钟一鸣一个清醒,仿佛突然接收任务的卫兵,目光警觉地扫过司机师傅和自己边上的男人。
“怎么了?好好休息。”肖本轻轻地说,他的手悄悄盖上钟一鸣的手背。钟一鸣没有挪开,他听到收音机里的肖本,流利地接着主持人的梗,配合观众来信进行恰到好处的吐槽。这种心情,如果发在粉丝群里一定会被喷成圣母吧。节目里那个营业一流的肖本,让钟一鸣不禁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肖本的手僵了僵,任他握着,在这漆黑一片出租车座上。
这是肖本第二次来到钟一鸣的租房。他扶着脚下发软的钟一鸣到了二楼。钟宝宝掏了好几次底部找到,他看起来已经不记得要把那本书给肖本了。肖本也不急着要,他本想看他安全进门就走,没想到钟一鸣一开门顺手把他也拉了进来。又是这个玄关,肖本有过被吐一身的心理阴影,这次规规矩矩地靠着门,一动不动。
“肖本。”
“嗯。”
“肖本。”
“我明早还有工作。”肖本想掰开钟一鸣的手,可想起这双弹钢琴的手,又不敢太用力。
“oy life”他突然唱起刚刚麦子唱过的旋律,双手勾住肖本的脖子,整个人凑了上去。一股酒气冲上来,这回轮到肖本狼狈地别开头:“钟一鸣你清醒点,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他固执地亲在肖本的脸颊上,还不满足,移开头认真确认好位置,终于亲到了男人的嘴。
“不能喜欢爱豆,难道还有人规定不能上了爱豆嘛。”钟一鸣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吼着豪言壮语,哼哧哼哧地剥开肖本的衬衫,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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