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花魁胚子(2/2)
的,她愈是清冷愈是淡漠,阿良娘就愈是觉得这是奇货可居。男人,多少喜欢女人温柔多情的,然而能做的上花魁的女人,多少清高冷傲,越不甩人脸面,男人就越贱贱地爱黏上去。从这一点上判断,这可是作为花魁的一个好苗子,而且又是大家闺秀出身,根不需要自己的ing心培养就可以直接接客,只要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考虑,要真是这样的极品货se,现在也真是不应该打他,而是奖赏他了。
阿良娘知道,这次来了个好货se了。就上前说道,“姑娘先去里面休息,待会儿妈妈给你讲讲这儿的规矩。”
乔清灵静静地给低下头,并不回答。
阿良娘见她久没回答的,有些生气,哪有“女儿”这么不服帖的。上前扭她耳朵,“你哑巴了?妈妈我和你说话呢?”
疼成这样了,乔姑娘也只是簇紧了眉头,痛苦地挣扎。
阿良娘这时候才想起,这“女儿”还真是个哑巴。“罢了,你下去吧。”
阿良娘是真郁闷了,明明看着是个美人,ing子也是爷们儿喜欢的,怎么就是个哑巴呢?哑巴,长得再好也难和人交际不是?
交际花不能交际的,怎么叫交际花。更气闷的是,当i院里的老妈妈要给这乔姑娘说解男女事,都给她哄了出来。
老妇们到阿良娘哪儿嘀咕了一宿,“您看看这算什么姑娘呢,用瓷枕把老奴们都赶了出来。”
老妈妈们手臂上是青一块紫一块。阿良娘咬牙切齿,也就直接撕虏完了事,“那小妞就挑个ri子破d瓜得了,不能招待人,当个窑姐让她守房里。”。
她是这么想着,忽然有一夜,迎un楼里响起了一夜的胡琴声。
悠悠的、潇潇的、然然的,像女子低头诉语,羞羞答答,又似商人妇身世浮沉,泪湿un衫袖。不过花柳巷,素来是傍晚开业,天亮歇的,这拉了一夜的胡琴,倒也无人注意。
只第二天,阿良娘在迎un楼西厢的墙外,见着一个醉醺醺的书生,坐墙根下,白衣蒙尘,看着眉目也是清秀的,手上还拿着坛女儿红。
阿良娘看着他,这痞气的书生就醉眼朦胧地眯着眼,扶着墙起来。“哎哟,我的爷。”他有些颠颠的说道。
在清早的光线下阿良娘也认了出来,这可是秦淮一带出名的fēng_liú李家公子,一曲婉约词引得头牌身价百倍。
李un风在晨曦的薄雾中睨着眼站起,拍拍白衣,指着墙内,“谁在里面拉曲?”阿良娘赶忙赔笑,“是我新来的女儿,不懂事,惊扰了爷。”
“此曲只应天上有。”李un风毫不在意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好曲儿。”
阿良娘惊讶道,“可是这姑娘是个聋子。”。
乔姑娘的曲子在常人耳中听来,虽然是技艺不错的,却也并没李公子所说的“天上曲”这样夸张。
“听不到才能奏得出最好的曲子,”李公子满不在乎,老神在在地忽悠,“就因为听不到,她就没想着拉给别人听,可不就是心无旁骛的纯澈吗?这才是真正的好曲。”
同样的话,换做是别人说,阿宝娘就会吃吃地笑起,拿了帕子赶人走,然而这话是由秦淮一带最大的恩客,“红杏尚书”李公子说的,就不由得她不放在心上。
多少艺i因为他的一句话成为花魁,又多少女子因此身价百倍。花柳巷口在天明的时刻就冷清不了,李un风这话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杨柳岸十里地。
华灯初上,依水岸渚,寒烟笼杨柳,迎un楼这ri高挂着灯笼,门庭若市。
这ri是乔姑娘的chū_yè场。大堂里张放着座椅茶水,老少爷们都来凑趣。
“听说这妞可比现在的红头牌还红呢?”
也有唏嘘的,“乔家小姐,可是以前的那个才女,真是世事无常。”而乔姑娘,如今改了艺名叫胧月。
这夜的台子被搭成了个戏台,扶着楼梯穿着华衣浓妆的少女们弦歌而下,须臾胧月姑娘穿着粉纱的宫装,两边明珠如月se而双垂,窈窕的身姿,蒙着面纱的脸,一双秀目如怨如诉,婷婷袅袅章台柳。
她由人扶着而出,半浅身子,微抬目就瞥见人群中后座的白衣公子。眉目如画,身边环绕着两三莺莺燕燕的红姑娘,温香暖玉入怀。
当她看来时,白衣公子浅浅微笑,冲她举杯。
一时她心中苦涩,泪水横往肚中咽。她的chū_yè,他的举杯。遣情伤,烟水何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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