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庄老板(1/2)

紧赶慢赶，从城西赶到城北也已经到了傍晚，太阳下山下了一半，躲在厚厚的云后面继续发着光，一大片一大片的火烧云飘在空中，此刻红蓝紫黑四色交杂在一起，像是一大幅运用了浓重厚涂的油画，美不胜收。

这城北古董行坐落在城北大道的中央，是一栋标准的不大不小的中国风建筑，门口左右两只麒麟怒目圆睁，四只朱柱撑着飞檐翼角的金顶，红墙漆面，充满了中国式的对称美。

大门敞开着营业，骆默和章宇便直接往里走，进门了后发现这建筑内部不同于外部的古典，采用的是新式中国风，整间屋子散发着檀香的味道，墨绿色的地板砖，配着白底金边画着早春图的穹顶，目光所及的所有墙体上均镶嵌着铜板彩画，仔细一看竟是无一相同；屋子左右两边都摆着一个翡翠屏风，而在房子正中央，则放着一张形状及其奇怪木质桌子，桌子旁边的太师椅上则端坐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人，这人看见有人进来了，及其热情地走上前来。

“哟，二位老板您们好呀！您们今天‘玩’什么呀？咱们这可全都是‘俏货’‘开堂货’，绝对都是‘开门’，而且您只要看上了，保证给您‘行价’，您们放心！”

这说的都是中国话，用的也都是中国字，可骆默和章宇一点都没听懂，二人对视了一眼，章宇对骆默使了一个眼色，骆默会意，上前对这人说道，

“我们不是来‘玩’的，我们来找你们的庄老板，我们这有一个好货要直接给庄老板看。”

这个青年人用一种看奇怪东西的眼神看了骆默一眼，但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笑眯眯地向二人说道。

“不好意思二位爷，我们老板他最近身体不适不在这里，您二位要是找他请改天再看呗？”

这一听就是搪塞之语，章宇感觉到背包里装在葫芦里一只挣扎着的穷鬼自从进了这个屋子后就安静了下来，更加确定了这庄老板就在这古董行里，于是他走上前来，对那个青年人嘻嘻一笑。

“既然你们老板现在不在这，那我们就先走了，这走之前麻烦您给他带个话，就说李光明家的穷鬼到访，麻烦庄老板下次待客。”

说完章宇也不给这人反应机会，拉着骆默转身就走，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二位爷，庄老板里面有请。”

……

一路无言，骆章二人跟着黑西装身后走，经过了弯弯曲曲的过道走廊，来到了一间房间内，房间很小，墙上点着蜡烛，一股阴冷之气，里面堆满了架子，架子上都是一些青铜器和书画，偶尔还能看见一些玉器首饰，房间里飘着不同于外面檀香味的腐臭味。黑西装把二人带到房间内，他自己并未走进房间，站在门口鞠了一个躬，说道，

“老板，我把人给您带过来了。”

房间深处飘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黑西装点头应答，又转身向骆章二人也鞠了一个躬，便离开了。剩下骆默和章宇二人在阴暗的房间里面面相觑。就在此时，一个身影从房间深处走了出来，这是一个无比苍老的光头老头，人很瘦小，八字眉，三角眼，上翘的下巴上留着一撮胡子。整个人缩在轮椅上，只靠着手吃力地摇着轮椅将自己移到亮处。

“两位是李光明家的人吧，你们能够找到……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老头就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咳嗽声，这咳嗽咳得声嘶力竭，仿佛要把肺都要咳出来了，整个人震得不行，就在骆默和章宇二人以为他就要咳散架的时候，老头掏出手帕擦了擦了嘴巴，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状态，看着老头状态已经好一点了，骆默才开问道。

“是的，我们就是李光明家的人，您是庄老板吧，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从李家那边来的呢？”

“呵呵，这事你身边的小孩知道呀，你可以问问他呀”

里的葫芦，从葫芦里倒出一只小小的东西，小东西落地后逐渐变大，那不是穷鬼是什么？

章宇迅速将落地变大的穷鬼抓起来，放到老头面前，说道。

“呐，你的穷鬼还给你。”只见穷鬼一看到老头便窜到他身上，最后蹲在他的肩膀，用那张没有皮的恐怖的脸亲昵地蹭着老头。老头转头看向穷鬼，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像是摸着自己的宠物一样轻轻抚着穷鬼的脑袋。

“你们能把它抓来，看来你们是知道真相了。”

“没错”章宇直视着老头说道，“你嫉妒李光明的家业，想取而代之，便养了一只穷鬼去吸食李家的财气，所以李光明才会性情大变，一个劲地败家。后来李家没落了，你也赚了个钵满吧，只是你不知道，养穷鬼用的是自己的健康，穷鬼能力越强，在寄主身上呆越久，养主所耗费的健康越多，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想必是被耗得一身毛病了吧？”

老头把蹲在肩头的穷鬼抓了下来抱在怀里，用手轻轻逗弄着它，神奇的是，剥皮猴样子的穷鬼在老头怀里被逗弄得像一只小猫咪一般撒娇，这个场景看着极度诡异。

“不只是一身毛病咯，我这身体，正常的机能没剩多少了”老头摸着穷鬼，脸上布满了温柔，“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倒腾古董，可这世上的古董哪有那么多啊，为了让每个人都可以收藏喜欢的古董，我就开始做仿制品，价格也比同行低，但是我的生意并没有好转，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