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深渊的禁区(2/3)

看到后面，迪文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名曜义士会认为这件事与他们相关。这个角斗场就位于臭名昭著的天使孵化池那片地带。

“临别之前，我想这个东西也许也能够给你们一些提示。”曜义士说罢，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口袋，里面是一根黑色的毛发。

“这是？”希微琳从对方手里接了过来，并问道。

“凯里的死亡现场看见的。”对方说道，“一根毛发而已，也许不能说明什么，但也许就是关键的证据。这是刑侦科常说的废话，但却是真理。”

希微琳将密封透明口袋小心地装进了衣服，向对方点头示意：“我会仔细查看的。”

“那么，对于我来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祝你们好运。”曜义士最后瞥了他们几个一眼，转身离去了。

回协会之后，不知是毫无改色的灰霾天气还是别的原因，迪文觉得有很多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黑暗罪恶藏在深处，他不得而知，但仅从表象来看，已经足以让人对那个地方深恶痛绝。

霏娅在休息，安亚在陪他母亲，而希微琳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两根收集到的毛发证据。

迪文百无寂寥地趴在窗户上。这时，对面窗沿上一只黄眼的夜鸦吸引了他的注意。但那夜鸦好像并不是在监视这里，因为它所处的位置十分明显，只要从窗口眺望，不需要太专注都很容易注意到它。

那夜鸦似乎恰巧也是在等迪文。它看到迪文发现它后，迅速俯冲而来。迪文见状，立即侧身躲避。而这一幕正好被从外面进来的希微琳他们撞见。

安亚首先看见，他迅速解封星罗门，用牵引波抓住了飞走的夜鸦。那夜鸦则回头看了一眼迪文，迪文从那黄色的眼睛中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啊，这......这是艾斯，艾斯把璇夜抓到那里去了！”

迪文一边呼喊，一边调头而去。霏娅他们一开始对迪文突然的举动感到诧异。希微琳喊住他，因为她来此正是想告诉他，两根黑色的毛发已经确定来自于猫类动物，而且出自同一个个体。但迪文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众人也只好全都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璇夜？”

协会门口的赛梅莉丝看到他们风风他们。但是，璇夜又只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是一个柔弱、天真而善良的女孩，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赛梅莉丝用了抓了抓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

问题出在哪里？就出在她是一个柔弱、天真善良，涉世不深的小女孩！这是谁告诉他们的？这些善意的标签只不过是迪文他们凭着主观判断贴在璇夜身上的。

而真正让赛梅莉丝不寒而栗的，还是天使孵化池里的往事。

当时，适应了莫斯提玛原曜力量的试验载体确实有几个。而其中一个，就是一名年仅十一二岁的yòu_nǚ，她的双腿，也恰是在那时的实验中坏掉的。虽然赛梅莉丝从未亲眼见过那个被层层选拔出来的原生载体——因为她一直带着面具，且仅以编号示人。

她是......13号！仅仅是这一闪而过的信息，已让她大惊失色。

“不！不可能！”

柏杨市机密档案地下室的实验记录本遭窃，找到后就损失了十几页。其中一页就是13号实验体的记录。

出于某些原因，这个实验体可能暂时不太想让人知道，她是原生载体这一事实。也可能她想用这种办法，引诱圣辉骑士和曜义士们前往天使孵化池——盘踞在那里的佣兵已经没有了用处，他们已经用廉价的身体证明，人体能够相对安全、稳定地接受她的次生力量了。她想要借外力，让那些佣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永远闭嘴。那些被深红出卖的佣兵，直到袭击城市后，还认为是他们自己得到了眷顾，得到了天使的真理。

至于雷彻特和凯里常去的兽斗场，赛梅莉丝怎么会不清楚那个地方呢？那些获得了力量的实验载体都被投进兽斗场互相残杀，这是对天使的试炼。

佣兵如果没有委托，是不会随意杀人引来麻烦的。否则，森也许早就对雷彻特下手了，怎么会等到现在。雷彻特和凯里之所以会忽然暴毙，也许正是因为他们当初对兽斗场的支建和光顾，要知道，那里曾经带给很多人——包括原生载体——无比屈辱的回忆。

如此说来，艾斯当初会刺杀德塔尔，也就顺理成章了。借森杀死雷彻特，让艾斯杀死德塔尔，从更深沉的lún_lǐ角度来看，他们背后的雇佣者，也就是原生载体，正在实现她扭曲的愿望。

“她在报复？报复所有关于那里的一切？所有关于那段往事的一切？”

赛梅莉丝脑子乱成了一团，她试图在记忆深处搜寻关于那个载体的蛛丝马迹。以至于过了很久她才回过神来，这时她才想起制止迪文他们贸然前去，可前面除了灰色的尘霾，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尘霾笼罩下的天使孵化池让人觉得背脊发毛，哪怕曾经经常巡逻附近的艾斯都觉得，它若隐若现、残破颓败的模样让人恐惧。它的故事也让人恐惧。

艾斯知道，这所研究院的八柱形孵化池中央，有一个通往地底的自动升降梯。这里是被称作为深渊禁区的地方，是那些最初的研究者和异端势力监禁拥有巨大威胁的实验体的地方。其中包括那个千里挑一，熬过了无数非人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