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合围击敌·请君入“瓮”(3/6)
渤海及黄海北部]吗?”大业说道。“北海?我没有去过,只是听父亲说过此地,好像颛顼死后,就葬在那个地方[,《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崟淇说道。
“没错,就是那里。帝喾曾告诉我,颛顼有一次乘船去北海巡视,发现几条巨鲸正在围捕鱼群。颛顼见巨鲸[,此种捕鱼方式与座头鲸的捕鱼十分相似,故巨鲸应指如今的座头鲸。]只有寥寥,鱼群却包含万千,心生好奇,便在船上驻足观看。只见,数头巨鲸面对分散且庞大的鱼群,并不急着张口吞食,而是俯冲到水下,向海面上吐气。几条巨鲸一次次下水,围着鱼群吐气,只见巨大的气泡,就像围网一般,把鱼群牢牢地控制在气泡中间。渐渐地,气泡围成的网越来越小、越来越窄,鱼群都被死死地挤在这‘围网’不得逃窜,这时,几头巨鲸才朝着鱼群大快朵颐,不消多久,鱼群就都成了巨鲸们的饭食。”大业解释道。
“原来这几头巨鲸的捕鱼之法,竟能将这么小、这么分散的鱼群尽入口中,果然是好办法啊!颛顼帝当年征共工,又是怎么用之的呢?”崟淇听罢,十分好奇地问道。
“当年颛顼征共工,并没有派各诸侯穷追猛打,而是派他们在沿途各道口、关隘把守,一见共工氏窜逃之军,便全力进攻,只前追数十里,便不再追击,这样共工氏大军就被一步步地逼到了河岸之下[,即传说中的不周山下,指代上古时期的黄河河堤。],沿途一路,士卒越打越少,行至不周山处时,仅剩下了寥寥数十人。若不是他最后丧心病狂地掘开河堤,颛顼帝可能就全歼共工氏了。”大业说道。
“那此次迎敌,你的计划如何呢?”崟淇问道。
大业听罢,拉住崟淇的手,望着她说:“我需要你陪我去你父亲那一趟,我一定要说服他!绝不能让五千族人的鲜血白白流干!”
“这……好吧……我答应你。”崟淇说。
两个人一路小跑,来到了敬康的帐下。大业先进了军帐,对敬康说道:“敬康首领,我有一策,可破敌存己。首阳五千守军,不必枉失性命也。”
敬康坐在军帐内,正用一树枝在地上画出行军路线,躬身反复研究,听到大业的声音,遂起身反问道:“哦?何策可破敌?说来听听……”
大业回答道:“若首阳五千守军虚守实避,只是接敌应战,不做拼死抵抗,如何?”大业心里知道敬康对自己的战法颇为自负,故而不想一开始就把自己的破敌之法和盘托出,于是“虚晃一枪”先给敬康来个“障眼法”。
敬康听罢,冷笑了几声:“哼……哼哼……我当是什么破敌之法,又是洞庭山之法故技重施啊!你当玄昆真的这般没有头脑吗?若你接敌应战,不做拼死抵抗,以玄昆之性格,一定会猜到后面还有大军等着他,所以玄昆必当退军,撤至云梦泽,另寻他路北上!云梦泽浩瀚无垠,到时候我们上哪去找共工氏啊?!”
“未必吧?玄昆现时,还不知我远赴江浮,请得穷蝉氏相助。此刻,他必以为我仅有八千守军,何故要寻他路北上呢?”大业见敬康已然“上钩”,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回道。
“那是你不了解玄昆,他即使大军数量远胜于你,也不愿与你在峡谷地带刀兵相见,以他的性格,必然想绕开你们,先取毫邑、大肆洗劫,那个时候,即使你们回头再班师回毫邑,共工氏也可据城墙之险,以逸待劳。”敬康说道。
“要是我们先赶到毫邑了呢?”大业装作不服的样子,继续反问道。
“即使你们先赶到毫邑,那也是南北夹击[,南,指的是共工氏;北,指的是犬戎。],你们腹背受敌。即使以毫邑附近这广袤的平原为战,我们三万对三万,也决计没有便宜可占。‘五则分之、倍则攻之’,我们的数量只能是决一死战,那时死伤就不止五千了!”敬康略微有些生气地回道。
大业看着有点生气的敬康,自知“障眼法”已然奏效,心想着离自己的计划越来越近了。紧接着,大业趁热打铁,继续拿出了自己第二个“障眼法”:“那我们要是死守住纶山不动,以逸待劳呢?”大业继续追问。
“若玄昆自江北登岸,一路过首阳至纶山都无敌军,难道他不会起疑心吗?这般浅显的‘伏击’之法,玄昆定当识破。那时,他要么另改他路北上,要么逡巡不前,和我们耗时间。哪一种我们都吃不消。你知道,一趟云梦泽之行,共工氏能收获多少鱼虾吗!?我们的粮草可绝不及他们多啊!”敬康再一次反击了大业的“破敌之法”,内心中颇为满意,脸上也偶尔洋溢起些许不为人察觉的笑容。
大业此时感觉“火候已到”,给崟淇使了个眼色,遂向敬康笑着说道:“敬康首领,其实刚才两个办法都是我瞎编的,没想到还是你经历丰富,一眼就识破了啊!”
“瞎编的?你这竖子!是在浪费我时间吗?”敬康不悦地说道。
“敬康首领,您消消火。刚才你也说了,守军佯装迎敌和大军固守纶山都不可,我觉得,我们应当主动出击,引玄昆‘入瓮’才是啊!”大业收起了笑容,极为严肃地盯着敬康说道。
“主动出击?如何主动?引玄昆‘入瓮’?瓮又在何处?”敬康心中极为不解,一下子抛给大业一连串的问题。
“崟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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