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乐章（8）(2/2)

说着就要去拿装宝石的盒子。

盛乐却绕开了她的手，幽幽道：“不劳烦你了，我想到该把它送给谁了。”

舒瑭：“……”

目睹了盛乐改变主意全过程的舒颜笑道：“噗，不会是送我吧，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害羞的。”她口中说着害羞，但脸色一点没变，显然只是说着玩玩。

盛乐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

这一来一往，舒瑭也觉得有点无趣，转身就想抛下他们离开，却被舒颜叫住了：“姐姐，咱们单独聊聊？”

“寂寞的话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说话吧。”舒瑭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我可没那个时间陪你。”

舒颜耸肩：“算了。”说完不怀好意地笑笑，“看来你对你亲爱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抛弃你一点不感兴趣呢。”

舒瑭瞳孔紧缩，最后嗤笑一声：“看来这两年你没少努力嘛。”

“当然，我和你这种生而高贵的大小姐不一样，想要出人头地，怎么能不努力呢。”舒颜面露无辜，“不然怎么能把你踩在脚下呢，我的姐姐。”

这话说得她好像经历过多少苦难似的。舒瑭撇嘴：“原来你是把自己的人设设定成在灰里挑拣豆子的灰姑娘吗？”

然而，事实上舒家收养舒颜，并没有亏待她什么，除了没有对外公布她的身份以外，对她和对舒瑭也没什么区别。

舒颜笑而不语。

“真是疯了。”舒瑭嘟哝一句，丢下她离开。

舒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这让舒瑭隔了老远都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那感觉浓稠黏腻，让人很不舒服！

舒瑭不由打了个寒噤。

这时，身边传来一句关怀：“你冷吗？”

舒瑭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看去，看到盛乐竟然一直跟着她，没声没息的，吓人！

她嘴角抽抽：“……你是猫吗？”

盛小公主对自己吓到人一事毫无愧疚，小脸儿挂着严肃，说：“舒瑭，我也想和你单独聊聊。”

舒瑭看了眼时间，十点多，不早了，会场的来宾几乎已经散尽，舒父舒母也跟随莫家掌权人去了隔壁的会客室会谈。

舒瑭先前还想过，自己好久没见到父母了，想和他们好好聊聊，但鉴于一见面，他们就送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喜”，她已经决定不再等他们，独自开溜了。

她杂七杂八想了一通，扭头对盛乐道：“聊聊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回李姨家。”

盛乐想也没想道：“我也好久没去探望李姨了。”

舒瑭嘴角一抽：“我不记得你和李姨有什么交情。”

“多走走就有了。”

舒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她拒绝了盛乐的表白后，她就变得……比以前更难缠了。

“……随便你。”

两人出了酒店，打车去了东城。

李姨给舒瑭留了门，因为太晚了，舒瑭没有叫醒李姨，蹑手蹑脚地去看了眼宝宝，见他没有哭闹，这才回到客房。等她回来，看到杵在房间里的盛乐，这才后知后觉地头疼起来，而头疼的原因在于李姨住的地方小，只有一间空余的客房。

在同性婚姻合法的现在，同性之间也有大防，舒瑭一时不察，忘记了这事。

她带了个麻烦回来。

舒瑭无力掩面，压低了声音说：“你想说什么，赶紧地，说完出门寻个旅馆吧。”

盛乐显然十分不满她擅自做好的决定：“我不能和你睡？”

“亲爱的，别耍流氓了，说吧，我困着呢！”

“我又不做什么……”

盛乐小声嘀咕着，被舒瑭清晰捕捉到了，她嘴角抽抽：“十分感谢你这么正直，可是啊，我有严重的起床气，我这是为你着想呢！”

意识到舒瑭不会在这件事上妥协后，盛乐最终放弃了为自己谋取福利，转而道：“舒瑭，我喜欢你。”

告白来得这么突然，舒瑭被吓了一跳，慌乱了一瞬才平静下来，她心力交瘁：

“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们之间不合适。”

盛乐纠缠：“哪里不合适了？”

“呃，各种不合适啊，最不合适的点在于……你还小呢，懂什么喜欢。”舒瑭说着说着又想去撸她的头毛了。

“是真话吗？”盛乐垂眸看着地面，表情落寞，“舒瑭，我觉得不是这样的。”

舒瑭无奈：“什么叫你觉得不是这样的？那你觉得是哪样？”

“我觉得……”盛乐抬起头固执地看着她，“是因为我不是我哥，你才觉得不合适吧。”

舒瑭闻言，一直挂在脸上的从容笑容裂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