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杀人的艺术(1/2)

就在太子龙鹰和监察院云成武出京都后的第二天一早，公主龙燕把雷雨叫至监察院的办公室内。当初，也正是在此房间，雷雨与公主龙燕发生了成长后的第一次会面。

公主龙燕拿出了整理后的监察院需要清理的人员名单给雷雨过目。按照公主龙燕的想法，只要是忠于云成武的人员必须是在清理的范围内；而忠于龙州帝国之人员则毋须清理。按监察院的架构，院长监察院的最高领导，直属帝君管辖；院长下设六组，分管行政、审讯、监狱、暗探、暗杀和情报。行政为院长组织下的中枢，居中起协调组织关系其他五组均各自独立，组与组之间无任何从属关系。

按照公主龙燕原本的想法，监察院下共六组人员中，云成武及忠于云成武的共有三百六十人，其中包括与院长云成武关系特别密切之三十三人，均可在清理的范围内。清理，当然其中亦包括这些人的家属。

雷雨看了之后，心中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清理三百六十人，包括家属，一共应有三万余人还不止，其中当然亦包括云成武之家属；看来帝君之家的血统之中有着无以伦比之冷血与无情。

公主龙燕无辜地眨着她的丹凤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雷雨道：“我现在暂时就想到这些人了，你看看还有没有补充的，或是我还没想到的人。”

雷雨道：“我可对你们监察院不甚了解。不过如果你把这些人都清理了，监察院好象都不用开了，开个妓院好象还可以。再找多个些女人，嫖客都不用找了。”

龙燕道：“咄，哪有你这样说话的。”

雷雨想了想，一字一句地道：“杀人是一种艺术。”

公主龙燕陷入了沉思……

雷雨又想了想，道：“杀，每一该杀之人，都必须在充分的理由；如，你要杀云成武之家属，云成武有必死罪吗？他毕竟为龙州帝国服务了几十年。更何况是其家属。如此，众大臣是否会胆寒？”

公主龙燕沉默。

雷雨又道：“三百六十人，是否每人都死忠云成武？或是只忠于龙州帝国？我相信，如果没有云成武，他们其中亦有大部分会忠于您。您以为呢？”

公主龙燕眼前一亮，又细看了下她手中的名单。

雷雨又道：“按你所说，监察院行政组为监察院的中枢，都接受中枢的指令，我们接管了中枢也就够了，中枢到手，其余五组也差不多到手了。并且杀人用于立威，有谁不怕？让一人突然无故消失，其余人等是否会明白些什么呢？世上蠢人还是比较少的。尤其是在监察院中。”

公主龙燕：“那你的意思？”

雷雨：“云成武及其家属均不用动。其余五组人员亦不用动。云成武的心腹则一定要动，并且要大动，你算算现在有多少人？”

公主龙燕：“有三十三人。”

雷雨道：“我们先行亦不必动其家属，只需将这三十三人先行让其消失即可。你可试想想，如果一只老狐狸没了爪牙，他又能做什么？并且我们没对云成武做什么，其他大臣们亦会感恩。你明白吗？”

公主龙燕道：“明白了。”

雷雨沉思道：“流最少的血，达到你的目的，而且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杀人是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杀必该杀之人。此之谓杀人的艺术！”

雷雨慢慢踱到窗前，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公主龙燕的窗正好是东南方向，金黄色的阳光正射在雷雨的脸上，衬着乌黑的长发，一种男性的阳刚之美油然而生……

公主龙燕忽然感觉到一种心动，之前她一直觉得雷雨在她面前好似透明，但现在方才发现，她其实从未了解过雷雨。之前，她总是把自己当成公主，而未把自己当成女人；她忽然感觉到一种悲哀，如果自己不是公主，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依偎在他的身边，又该如何？……

公主走到雷雨身后，用她胸前的柔软贴在雷雨的后背，道：“雷哥哥，让我靠一靠。”

雷雨道：“你是公主。你想靠便靠。”

龙燕道：“不你能当我是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

雷雨道：“但你始终是公主。如果你不是公主，当初我便不会说‘守护’你。我会说‘保护’你。”

龙燕泪水打湿了雷雨的衣襟……

公主龙燕把三十三人之名单递于帝君龙炎。龙炎看后，沉默不语。

公主龙燕道：“不知父君可有看法？”

龙炎道：“我本以为你要大开杀戒，没想到只需要杀这么少人即可。看来燕儿思虑愈发严密了。”

公主龙燕道：“本来我的名单上是三百六十人。但在雷雨指点下，方定为三十三人。”

龙炎道：“噢。看来雷雨深谙杀人之道。”

公主龙燕道：“他把此称为杀人的艺术。”

龙炎大笑道：“有意思。帝君须有容人之量。此才为你所用，尚可；如不为你所用，亦当杀之！”

公主龙燕道：“他早已答应一生‘守护’我。”

龙炎道：“当功高震主时呢？为君之道，首忌妇人之仁。当杀则杀。但此乃后话罢了。当今之计，我这里会配合你。你尽管放手去做吧。”……

当天，龙炎即下令，京都实行三天戒严之紧急状态：城门许进不许出；一入夜，全城人员不得走动；公主龙燕在监察院长云成武走后，由其代理监察院长之职务。

当晚，禁卫军营黑虎军团。一干大汉静立。雷雨与公主龙燕站立于前。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