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刺杀(1/2)
三天之后顾疏玲返回沈家,她拒绝了顾淮深的护送,看着已裹上大氅的楚青,道:“兄长回去吧,嫂子还在等你呢。”
一提到楚青,顾淮深的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但顾疏玲只顾快些离开,根本没有抬头去看,自然是注意不到的。
顾淮深没了答话,看着她钻进小汽车里才说:“记得回家。”
顾疏玲无言的点点头,却想起那一年,他踏入布满死亡威胁的村庄,抱起她时说的那句话“我是哥哥,我来带你回家”,一时间感慨万分。
就这样,没有挽留,也没有不舍,顾疏玲顺利的返回了沈家,按照原定计划,控制了沈家大半的财政。就算沈家的人再有什么不满也无可奈何,毕竟逃婚的是沈夜白,是沈家无理在先,而面对的又是权倾一方的顾家,在没有理由和实力之前,他们不敢说一个不字。
而此时,所有人都盼望沈夜白回来。沈家人希望他的回归可以改变顾疏玲操控大权的事实;而顾疏玲,她只是单纯的想念那个久别多年的小哥哥。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沈夜白的回归居然是在这样戏剧性的时间和空间里。
半年之后,顾大帅五十大寿,不仅是顾疏玲,就连沈家也殷勤的去了。
张灯结彩,戏腔中夹杂着酒香,醉了满城。
台上敲得叮叮咚咚,浓墨重彩的人唱着听不清歌词的曲子。
顾大帅坐在中央的主位上,身后陪着的是亲信的大官,而旁边坐的便是顾淮深。楚青坐在他身旁,腹部隆起成一个可观的弧形,配合着整个人的形销骨立,更是显得她小鸟依人。
而顾疏玲,她坐在后一排的位置上,与顾淮深错着两个位置。这是她故意的,不给自己,也不给别人留一点儿机会。
重孕的人嗜睡,楚青刚刚还非要拉着顾疏玲说体己话儿,这会儿却已经靠在顾淮深的肩上要昏昏欲睡了。
顾疏玲温和的笑笑,不动声色,只是任凭那陌生的戏腔从左耳进右耳出,她稍微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戏?像是没听过。”
“湖南的花鼓,”顾淮深并未转头,但确确实实是在回答她的疑问,“说是长沙城里顶有名的戏班子,因为某些原因四处巡演,刚到白城。想着热闹,便喊来了。”
顾疏玲心道,看来这座位还是不够远啊。也对,顾淮深是在枪林弹雨中滚出来的人,听力自然非常人可及,就算她再怎么小声,他也是能清清楚楚的听到的。眼下便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动,只是偶尔喝口热茶,连蒙带猜的听着那陌生的戏词。
就在下人刚刚把楚青扶回房间休息,前脚刚走,还没有离开院子的时候,变故发生了。
突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戏台上爆开来,只见台上的一个乐师突然从破烂的鼓面中掏出一把手上,银光闪闪的对准了人群,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朝着下面开枪了。
子弹呼啸而过,从台上而来,划过一个美丽的弧线,目标却是在顾大帅的。
然而,正巧当时顾大帅正与身后的冯平军长说话,而稍稍偏了偏头,而小厮正捧着戏单请大帅点戏。
就在那一刹那,子弹砰的一声击中,血液喷涌而出,面前的小厮那一句“请大帅点戏”的话还没说完,便张着大嘴,惊愕的倒了下去。
紧接着,一声尖叫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人群顿时乱了。而那刺客,朝着顾大帅的方向又开了几枪。
随着几声“保护大帅”的喊声,他身旁的副官已经挡在了他前面,居然这样无所畏惧的用血肉之躯挡住了呼啸而来的子弹。
也就在那一刻,顾淮深突然一脚踹开碍事的桌椅,一个跟头翻了过来,干净利索的将顾疏玲护在怀里,然后就地一滚,就在他们刚刚滚开,几颗子弹砰砰的打在地上,跳起来,带着浓重的硝烟味。
而顾淮深,他将顾疏玲环在臂弯里,低下头下巴挨着他的发,吐出的温热气息在她耳边萦绕。他紧紧的抱着她,安慰道:“阿玲别怕,不会有事的。”
顾疏玲机械的点点头,她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已经僵住了,半分也动弹不得。
砰砰,又是两枪,子弹在地上跳起来,激起了碎石。
顾淮深抽出腰间的枪来,另一只手依然紧紧的抱着顾疏玲,他说:“阿玲,闭上眼。”
然后,他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而过,虽然没有打中,但也激得刺客找地方躲避。
也就是那时,卫兵冲了进来,一排枪响,鼻尖全是血腥味,而那枪声,也偃旗息鼓了。
顾淮深爬了起来,然后拉起顾疏玲,伸手拂去她身上的尘埃,笑道:“没事了,很安全。”
顾疏玲看着狼藉的一片,小厮和副官的鲜血流了一地,他们都把眼睛睁得老大,死不瞑目,似乎在问:“为什么杀我?”
血腥味逼上喉咙,激得顾疏玲几欲作呕,她压下喉间的不适,看着这一场乱局。
刺客被当场击毙,整个戏班子的人也都有通敌刺杀的嫌疑,都被控制了起来。
而楚青,她还没有走出院子,就目睹了这样一场刺杀,当场被吓到了,一个惊慌失措情绪不稳,便要早产了。
一时间又是人仰马翻,众人手忙脚乱的各自张罗着,就连顾淮深也被顾大帅拉到了产房外面。
顾疏玲站在刚刚还喧闹的院子里,看着满地的血污和散乱的桌椅,一时间手足无措。
刚刚顾淮深那一扑,把她推离了枪林弹雨,他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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