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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道,“是在下冒昧,秦姑娘就当在下没问过罢。”秦年犹豫万分,终还是未开口。
“鲵旋之潘为渊,止水之潘为渊,流水之潘为渊,滥水之潘为渊,沃水之潘为渊,氿水之潘为渊,雍水之潘为渊,汧水之潘为渊,肥水之潘为渊,是为九渊焉。而相传九渊之剑是用这九渊之水熔炼铸成,剑身寒气透骨,而能够持剑之人少之而少,其因剑柄之寒少人能承受得住。”向天阑说罢,又酌了口茶,“我想,秦姑娘你之所以能驾驭九渊还因为这奇异的冰凉之躯。”【注】
“这剑是我爹娘离开前留给我的。”秦年有了一点变化的表情,温和起来,“他们生前从未告诉我这把剑是九渊。”
“那他们可有跟你说你身上的病疾吗?”
“那时候尚未学武,亦无病发之症。”
向天阑点了点头,道:“体内真气越多,被阴气反吞噬的也越多。在下有一个不成器的办法,能暂时克制住你体内的阴气。”
“愿闻其详。”秦年抿了口茶,茶色调和,入口味淡,绕舌复浓,茶香悠长。秦年看了向天阑一眼,眼中是少有的惊艳。
“这茶叶还只是三叶尖,他日邀秦姑娘上南山品一品云眉茶。”向天阑微笑道,仿佛看透她的心事般,“要说这方法,大抵只能一试,把秦姑娘你体内的阴气逼出来,转移到九渊剑上。”说罢,像是习惯性的用手指在桌面上轻点,又看向秦年。
秦年不作声,只是望着那杯软暖秋色的茶出神。
向天阑懒懒的靠在长椅上,看向小傲,“小傲,下了山练武也不可怠慢,晚饭后要找地方像往日那样练。”
“是。”小傲答道,“那妙妙呢?”
“妙妙么……她在林家我也不指望她能勤修武艺。也罢,就当放她几日假。”
“哼。”小傲闷闷地发出一声。
向天阑敲了他一下,笑道:“说不定你还比不过妙妙呢。”向天阑这话惹得小傲把头转向另一边。
其实向天阑说得也并无道理,论武功而言,妙妙小傲二人不相上下,小傲招招精准,式式到位,一招制敌。妙妙善于谋策,突出于招式融会贯通。若要把向天阑的这两个门下弟子比出胜负,恐怕连向天阑自己都无法判断孰输孰赢。
“咱们也已小憩过了,差不多该去吃午饭了。”他微笑着看向秦年。
“嗯。”秦年回过神来,应道。
三人走出藏竹轩,随着向天阑走到了街上。
因近来的赛会,街上格外热闹,随处可听见吆喝声。琳琅满目的小玩意引得不少人驻足把玩。走过这一家的泥人摊,便是另一家的包子铺,接着还有发饰摊。令人觉着这条街一直走下去都是热闹不休似的。
虽然小傲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但眼神中垂涎还是显而易见的。目光在摊子上一顿一移,这个孩子毕竟很少下过山。
“喏,我就随身带了几两,想要什么自己去买。”向天阑给了小傲几两银子。
向天阑带着秦年走到一家摊店前,他拿起一支黑玉簪子,勾起嘴角看着秦年,把簪子放在她的发边,也不说话。秦年习惯性地无视了之后,他却也不打算作罢,道:“老伯,这一支簪多少?”
“不用。”秦年淡淡地说道。他看向她,似笑非笑。秦年倒也不避开他的注视。
已而,他付了银子,亲自将簪子插入她的发上,他想看看她的反应。
秦年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向天阑,依旧面无表情。令向天阑意外的是,她竟没什么抗拒。
他笑着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很漂亮。”
小傲不知何时已来到向天阑身边,尴尬地看着暧昧不明的两人。
三人一行游至夕前日暮,买了许多,当然,都是向天阑和小傲买来的。
“师父不是说没带多少银子么。”小傲小声地嘀咕道。
“是没带多少啊。”向天阑道,“你看,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那是因为你买太多了。”小傲抱怨道。
向天阑买了几幅山水画,玉器瓷瓶,还给三人各买了几件衣裳。自然,给秦年买的衣服,秦年二话不说地都拒绝了。
三人回到钟离府上。谷夫人见秦年无事归回,舒了一口气,笑道:“一定都累了吧。晚膳都准备好了,正等着你们呢。”
晚膳过后,向天阑回房整理东西,小傲去了庭中习武,秦年留下帮谷夫人收拾碗筷。
“阿年,今日过的如何?”
秦年怔了怔,道:“呃,还好。” 秦年见谷夫人眼中藏着话,问道,“怎么了吗?”
“阿年啊,我可能……”谷夫人语气哽咽,叹道,“可能要去宫中。”
秦年抬眸,她知道谷夫人年轻时便是宫里的人,问道:“要去多久?”
谷夫人不语,只是握着秦年的手,道:“阿年,自打你儿时在竹林中落难,我便知道你定是个不同凡响的人物,定有大作为。你虽然表面冰冷,却心地善良。这半生都在让你受苦,如今真是后悔啊,后悔没早些帮你找个好人家。”
“是秦年一直都在让您受苦,秦年都没能好好报答您。”
谷夫人轻摇着头,淡淡地笑道:“孩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便好。”
“秦年不会有事的,谷夫人安心去宫中便是。”
秦年回房休息后,心绪却如波澜万千,安宁不得。她又起身开窗,站在窗前望着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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