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3. 啪啪啪，打脸(2/3)

简爱换上了无菌服跟着医生走了进去，急救室里，仪器都在运行着。十来名医生都站在急救台的两侧，手上戴着手套，看着简爱走过来。

简大德戴着氧气罩，目光看着简爱，眼底久违的慈爱光芒让简爱眼眶一热，瞬间红了眼眶。

眼前模糊一片……

“小爱……”

简大德吃力的想抬手，戴着氧气罩叫着简爱名字显得含糊不清。简爱虽然没听到，但是从他氧气罩下蠕动的唇瓣还是清楚的读懂了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爸！”

哽咽的声音，简爱上前握住了简大德的手。这双手曾经无数次的牵着自己给自己温暖，这双手也是很久很久不曾这样紧握着。医生站在一边，氧气罩挪开一边，简大德有些涣散的瞳孔努力凝聚看着简爱……

“小爱，爸对不起你。”

一句话说的很吃力，简大德看着自己的女儿，自从前妻和别人私奔后，他把所有的怒气都转到了和老婆长的很像的妻子。看着那双眼睛，就会莫名的怒气。爱多深，恨就有多深。渐渐的，为了麻痹自己就开始酗酒赌博……

渐渐的都成了一种习惯，而对待简爱也成了一种习惯，好似这样就是在报复抛夫弃女的妻子一样。只是，昨晚半睡半醒间，看着女儿疲惫消瘦的模样，看着她在自己抢救的时候，那紧张担心的表情。

时间仿佛回到了最初一家三口最幸福的时候……

他还是那个最疼自己宝贝女儿和媳妇的男人，而他也依然是女儿和媳妇最爱的男人……

一晃，小爱都已经这么大了，这些年来，把恨意转到女儿身上，他究竟做了多少对不起小爱的事情。细数下来，他欠了女儿好多好多。

两行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慢慢滑下，简大德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他欠了自己女儿一句对不起……

“爸……”

简爱的声音在抖，她明显感觉到简大德眼神在涣散，声音哽咽的把声音转向站在一边的医生，他们戴着口罩，眼神却是已经告诉她，没救了，他们尽力了。

泪水模糊了视线，简爱没有失控的去抓着医生摇晃让他们救简大德，因为知道，如果不是尽力了他们也不会放弃……

“爸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简大德说句话都一口气难接上来，医生立刻让简大德吸了几口氧……

“爸！”

……

“小爱，东霆这些年来大大小小帮爸收拾了很多次烂摊子，爸知道他都是因为你的关系……他不让我们打扰你，有什么事情都让我们直接找他。我知道，他这是爱屋及乌……上次，如果不是东霆去am帮爸还了三百万，爸早就没命了……”

……

“爸想告诉你……欠条的事情是他不让爸再赌才写的，并不是为了让你帮爸还钱……我看得出来，东霆很在乎你……爸也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爸知道，他为了你真的默默做了许多，爸傍晚醒来的时候，看到他看你的眼神……爸也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一个女人……”

……

简大德一边吸氧一边艰难的开口，提到自己爱过的女人，眼泪更多的双眼角滚出……

“如果不是在乎你，怎么会管你这样的爸……”

……

“小爱，未来爸没机会再照顾你，好没办法弥补你，爸希望有个男人好好照顾你……”

简大德目光越来越浑浊，也越来越散。声音是越来越小，握着简爱的手从紧再到慢慢松，最后一点力道也没有，努力睁着的双眼无力的慢慢闭上……

“爸！”

****

简大德的葬礼是霍东霆一手操办的，简大德死后，宋玉梅只会哭哭啼啼，简霖也还小，最后只能落到简爱身上。霍东霆从那天晚上，简大德从医院推出来，简爱哭红了双眼的时候，在宋玉梅哭天喊地里，在简爱红着眼眶的时候，他站在简爱身边，牵着简爱的手，在她耳边说道：“就算你因此再也不理我，简爱，这个时候我也不会丢你一个人。”

……

简爱在看着简大德在自己面前闭上双眼，失去生气，只剩下悲伤。那个时候，在霍东霆站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不会丢下她一个人，当下那一刻，简爱就像找到了依靠一样。

那个时候让她一个人去处理简大德的身后事，她不见得可以处理的好。

看着霍东霆忙前忙后，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她在冷静下来的时候，霍东霆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她根本就不用操心。

陪着她送走过来参加葬礼的远亲朋友，陪着她守夜，整整三天，几乎没怎么睡。

直到简大德下葬，是霍东霆安排好的墓地，让简大德入土为安后，一行人从墓地里离开。

人陆续离开，霍东霆的车停在墓地下面，在送走了其他人后，霍东霆看着宋玉梅和简霖：“我送你们回去。”

宋玉梅已经不客气的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简霖看了一眼简爱，看着简爱没有反对的时候，这才拉开车门上车。霍东霆拉开副驾驶座车门，看着简爱说道：“上车。”

“谢谢。”

简爱看了一眼霍东霆，这几天他跟着忙前忙后，尽心尽力她都看在眼底……

霍东霆只是看着简爱，那眼神看的简爱不得不避开，弯身准备上车。霍东霆一手护着她的头，在简爱上车后准备关车门时，身体不稳的晃了一下。

“东霆……”

简爱迅速下车，扶住霍东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