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5】我一定会杀了他(1/2)

每天早上“他”都会逼着我们去街上乞讨，如果讨到的钱不够多，晚上回来就会就挨一顿毒打。

那时候的我还小，每次出去几乎讨不到钱，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回家后就会一起偷偷地凑钱给我顶数，但代价就是他们没有吃晚饭的资格。

在我七岁的那一年，我们十二个人也变了成十一个人，年龄最大的大哥哥在被“他”叫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你们没有想过报警吗?”

听到凌风凄惨的童年遭遇，蔡莹莹突然觉得自己孤单的童年根本算不了什么。

“报警？”

“他”为了防止我们跟外人说这些事情，连写字都不教我们，我们十一个孩子中不论大小没有一个人会写自己的名字。

大哥就是因为跟别人学习写自己的名字才会惹怒“他”。

“真是个人渣。”

感同身受的蔡莹莹不由的怒骂道。

“哈哈哈…人渣？他连做人都不配。”、

凌风的表情渐渐变得癫狂，说话的声音也愈发的暴躁。

“那一次就因为我打扰到“他”睡觉，“他”就把我关到小黑屋里，不给吃，不给喝，把我关了整整三天三夜，要不是我的那些哥哥姐姐冒死偷偷地送吃的给我，估计我早就饿死了。

但即便如此，在第三天的时候还是被“他”给发现了，我们几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过七姐，可“他”非但没有放过七姐，还拿着棍子把七姐给活活殴打致死。

一口粮食...

就因为一口连狗都不吃的粮食！

七姐就那样被活活的打死了，就因为一口粮食啊！”

说到最后凌风已经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脸，口中发出低沉的哀号，豆大的泪珠如流水一般从的眼角落下。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你的七姐就是你口中的小慧吧！”

听着门外低声呜咽的凌风，蔡莹莹的泪珠也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下来，她试着用手拭去脸上的泪珠，但是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擦都止不住。

凌风没有认同也没有否同，哭泣的声音也逐渐消失，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却显得无比的平静。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又是那样的陌生。

蔡莹莹仿佛见到了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

“一天夜里，在“他”喝醉后，我拿着一把从水果摊贩偷来的刀杀了“他”。

此时的凌风眼神冷的有些吓人，语气平淡的就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那天“他”打了小慧32下，我就一共捅了“他”32刀，但”他”只挨了18刀就没了气息，剩下的是我领着他们一人一刀捅在“他”的身上。”

听到这儿蔡莹莹已经吃惊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看起来阳光开朗的凌风小时候会这么残忍，做出了一个成年人都不敢做的事情，难怪在面对杨耀尊时会有那么大的戾气。

“然后我们十个把”他”埋在了小慧的坟前，让他死后也要对小慧忏悔，以此来洗刷他的罪过。”

听完凌风的故事，蔡莹莹沉默了，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没有权利去批判凌风做的是对，还是错；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相信自己的下场会跟那个小慧一样吧！

隔门而坐的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终于，门内的蔡莹莹率先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这个你拿着吧！我留着也没用了，咳咳咳…”

门下塞出一个东西，凌风轻轻拾起，握在了手中。

是一小块巧克力！

“你也留一件东西给我当作纪念品吧！

让我能记得曾经有一个男生这样帮过我…咳咳咳…”

蔡莹莹的咳嗽似乎越来越严重，声音也变得愈发的虚弱。

“千万别放弃，只要活着总会有奇迹发生不是吗？”

凌风一边和蔡莹莹说着话，一边在口袋里胡乱往外掏东西，但早上走得急，连钱包都没有带，全身上下只有一个旧款的超厚手机和之前从教室中捡的tt。

看了看门缝的高度，凌风再三犹豫后，还是胆战心惊的把tt给塞了进去。

“你个死变态，把这个塞进来干嘛？”

果不其然，门那边马上传来了蔡莹莹的娇女嗔声。

听着蔡莹莹还有力气骂自己，凌风心里轻松了很多，无奈笑道：“可我手里只有这些东西。”

“笨蛋，你就不会揪几根头发之类的吗？”

“哦...哦..我这就揪。”

“算了，本姑娘生气了，不要了。”

“真不要了？”凌风趴在门前，低声问道。

但里面似乎没了动静。

“吼！”

一声突如其来的嘶哑声从门内传来，随后嘭的一声顶在门上，不停的猛烈撞击着。

凌风脸上刚刚浮现出的微笑渐渐凝固，表情旋即变得分外狞恶，犹如地狱爬出的恶魔一般，咬牙切齿道：“你放心，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要了他的命，让他去下面为你赔罪。”

“莹莹呢？”看到一同出去的两人只有凌风回来，冷凝汐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凌风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没有说话。

看到凌风不想说，冷凝汐也没有追问，因为她已经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天色渐渐变暗，原本光线不足的教室愈发的暗淡起来，但教室中的5人此时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

奇瑞文和杨耀尊坐在一个角落中唧唧咕咕的不知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