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曾经的秘密(4)(2/2)
说出这种话,就足以证明一件事,我以前拒绝你,是我看人眼光没有问题。还有你可能搞错了,我不是在‘装作’他的病人,我就是他的病人。”她说完,将门一甩。
砰地一声,世界彻底隔绝在外。
诊室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苗菀把额头贴在门板上,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努力让自己表情看起来不会再给他添堵:“不用听他们胡言乱语。那两个人平时嘴巴就碎,他们讲什么你都不用……”
放在心上——
倾身而来的人影已经用小臂抵住她身后的门板,眼前光线骤暗,她只看清他单手拉下那层蓝色口罩,没有机会讲完的字,就被吞没在相贴的唇上。
什么、什么情况……
前一秒自己还在说这话,他似乎还很累很生气的样子……
然而由不得思绪蔓延,她就感觉到他的试探。
或浅或深的一次次触碰,拨触着身体中某个最细微敏感的神经,微凉又湿润,搅得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样轻浅的尝试并未持续多久,她就尝到了比唇瓣炙热太多的温度。
漫长而深入。
他在不厌其烦地,探寻能触及到的所有:小小的舌尖,柔软甜美的口腔内壁,以及那颗尖尖的不太常出现的小虎牙。
她怎么这么傻。
说愿意等他就真的死心眼地等,对别的男人看都不肯看一眼。被人恶言揣测,就躲在黑暗里自我治愈;无法躲掉亲生母亲握住弱点的利用,甚至悄悄想过轻生……
但就是这么个脆弱小女孩,刚刚却站在他的身边,从容地安静地替他挡掉了所有风暴。
她如此柔软,又如此坚韧。
苗菀早已被吻得头脑发昏,急促呼吸下,从鼻腔里发出软糯细微的声音。一种莫名溺水的失重感令她以为自己要死了,闭着眼下意识伸出手去寻找依靠,先是碰到他的手臂,然后是肩膀,最后往上摸到到脖子……
伸出双手,勾着他,身体靠过去,呼吸里依然有哼唧唧的小声音。
这样的小动作让他越没法停,手指插|入柔软乌黑发瀑里,轻轻一梳,鼻间闻到全是小女生像水果糖一样香甜发腻的香气。唇齿加深纠缠,滚烫的温度中似乎也有香甜的某种东西在融化。
如何都不想放。
……
直到,门外传来护士的敲门声。
突然的动静让苗菀像是瞬间被人从水中捞回到岸上,分开的一瞬间,昏沉的溺水感随之消失。
她清晰听见门外叫了声陆老师,隔着门问他里头有没处理好,要不要自己进去帮忙,又说陈主任那边正在催。
可是……让她进来?
不行,绝对不行!这种场面,她自己的样子……但凡除他们两个之外的任何第三个人出现,她绝对会羞愧到无地自容!
“没关系,不用进来了。告诉陈主任我马上来。”
小护士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门外很快又安静下来。
苗菀感觉到,他的手还在自己耳垂上和发丝里游走,时轻时重,撩拨得她有些发颤。她浑身滚烫,烫到自己都不敢用手去碰,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烈阳炙过。
“你……你要过去了吧?”伸手按住他的手掌,不让他再动,低垂的视线落在他白色制服衣襟,不敢正视。只是提醒他,“不然那几个人不知道又要污蔑你什么‘罪名’了。”
陆时初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又反过来叫她:“苗菀。”
“嗯?”
“会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没有啊。
她刚才不过就是站出来,很客观地帮他说了一些话,结果莫名就换来了一些……一些她以前只敢躲在被子里,脸红心跳偷偷想象的事。
见她不说话,陆时初换了种更具象的问法。
“会不会觉得,喜欢一个我这样职业,这样性格的人,很委屈?”
原来问的是这个……
这么说来,委屈当然是有过,就是自己曾经两次表白都被他拒绝之后。可如果喜欢一个人,到头来换到的只有委屈,她又怎么可能会坚持到现在?
喜欢他,是因为这个人点亮了自己余下生命里所有的黑暗。
只是这么讲出来实在有些直白露骨,尤其是刚刚他们……她越发开不了口……
也未等她想到另外一种表述方式,一个短暂又深入的吻,再次将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思考力击溃。
“看样子应该让你委屈过。”
扭开门把手的同时,他才离开她的唇,声音极低得如同耳语:“那我再慢慢想办法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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