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2/2)
让人看出旁边所放是好酒。”言毕,白慕谦双臂圈住裴寒之,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不时用舌尖挑逗。
“你说,本将军说得是也不是?”
经过刚才自己脑中补出的画面,裴寒之已经很难自持,熟悉的体感袭来,喉间身不由己的发出低喘,眼前的事物也发虚。
什么神思清明,什么自持身份,统统抛在脑后。
他身子往后倾斜,只想离那团火更近些,手放在桌上不断卷指,想要抓住什么,奈何小客栈连块桌布都无。
白慕谦这时念念不舍的从他耳垂往下,在他白皙的脖颈处探寻。
所到之处,裴寒之都觉得有星星点点的火苗,从肌肤直至燃烧到深处,让他连拒绝的心都没了。
他的手加快了寻觅,可能是身子飘飘然然,想抓块浮木,却只寻得那册书上的流苏。
金制的流苏美则美已,就是易断,手指微微使劲儿,便有好几条被扯开,露出了些锋利的缺口。
裴寒之的手平时只用来写写画画,细滑皮薄,很容易就被断裂流苏的锋尖刺投。
十指连心,疼痛的感觉非常快速的传达内里,裴寒之虚睁着的凤眼,陡然张开,思绪一瞬间都回来了。
此刻清醒些的他,回想刚刚的迎合,羞愧不已,连忙说道:
“住手。”
他呼吸还不平稳,本想用命令的口吻,说出来却丝毫没有威慑力。
克制已久的欲|念,被挑起,白慕谦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今晚把自己的秘密全盘托出,白慕谦不是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那些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他就多一分回到原先暗无天日生活的可能。
可既然裴寒之问了,他就愿意说。
多年的杀手生活,都是在孤独中挣扎,只有暗,没有明。
回到白家这些年,为什么每次战役他总能战胜?那是因为每次上前线,他都拼了命去战。
别人求胜时,他求活,别人求活时,他只求全尸。
如此胜算当然大大提高。
多少次险象丛生,都是拿性命做赌注才换回的胜利?
只为了不再回到缥缈阁,为了就算死也能在外面自由的呼吸。
所以他要不停的往上,不给任何人让他回去的机会。
老皇帝收他兵权,别人都说是因为他的军队战斗力提高太快,皇家怕他反。
他听后只是笑笑。怕么?还不够怕。
只剩三分之一的虎豹军算什么?足够让司空彦家真的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胆战心惊。
不准许再进京城?笑话,当他决定不再回缥缈阁那一刻起,整个越国就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事实证明,他生命力顽强而旺盛,虎豹军势不可挡,老皇帝的朝廷摧枯拉朽,不堪一击。
最终他得了护国大将军的名号,朝中众人真的开始‘怕’他。
他以为自己会好受些,能不再去想从前的日子。
但是深入骨髓的寂寥如影随性,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所以他愿意和司空彦待在一块儿,九王爷是个热闹的人,能让他分心暂时不去想过往。
可那也只是一开始,后来,越是热闹越让他觉得孤独。
喝酒的时候能好些,要喝烈酒,才能让人暖和。
今夜,由于要解开裴寒之的疑惑,过往种种他不愿想起的事情,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一直隐藏的暗箱被翻了出来,整颗心空空荡荡没个去处,白慕谦只想守着裴寒之,让他沐浴后,能好眠些。
其实他知道与其说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寒之,不如说,自己需要一个人陪着。
哪怕隔着屏风,哪怕那人睡在床上,自己坐在桌边。
不想发现了司空彦送的书册,也不知道为什么,嘴上便不留情面起来。
最烈的酒,是裴寒之才对。
他总能让自己情不自禁,就像今夜,明明只想守着他,却发展成不可自持。现在再说‘住手’着实晚了些。
见白慕谦还在继续,裴寒之慌张间不知道再说什么,强从混乱的思维中找一个理由。
“我还受着伤呢。”
后背与白慕谦唇瓣的接触,让他浑身酥麻,说话的声音颤颤巍巍。这句话同刚才的‘住手’两字比较起来的话,更有邀约和故作退却的感觉。
说完后,裴寒之根本不指望这句话能阻止他。
见过疯癫时候白慕谦的不管不顾,他几乎认定今夜会发生的事不可能终止。
就在他认命似的不再抵抗时,万万没想到,白慕谦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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