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极侠之论(2/3)
亏便会暴起动手杀人,一个劲儿的在身后拉扯我的衣袖不叫我跟你辩驳,可惜我这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偏偏侠义为怀,就是明知道性命不保也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些满口仁义却心肠歹毒还喜欢嫁祸于人的伪君子的!”程桐早已吓得双眼紧闭,不知道对方那一剑是否会很痛,希望能够一下毙命最好,免的受那第二刀的苦。那白衣人被李小和一句句醉人的批判骂得呆立半晌,瞧了瞧手中的肥遗鸟,那鸟儿一个劲儿冲着李小和昂首,似乎胸中大有不忿。白衣人微微一笑道:“好,我偏喜欢你这个嘴贱的孩子!”
这一语把李小和和程桐都说蒙了。白衣男子手中剑隔空画了一个圈,剑华凌空飞散,在夜空中爆发出一个炫彩的荧光半月,与星空辉映,甚是好看。程桐虽是男子,却也瞧的很是着迷。
“所谓侠道,乃极侠之意。尔等心中以人命为先,qín_shòu为次,若以此道理推思,自然将律条为先,道义为次,又何来侠义可言?”白衣男子蓦地来了这么一句,李小和和程桐尽皆摸不着头脑。
程桐望着李小和:“他说的什么意思?”
李小和毕竟比程桐要更加通晓文礼,隐隐约约思索着低声道:“我等生而为人,当属万物之灵。能食五谷,畜六畜,至于一些山间野物,自也当方便人之取用,故我辈渔猎山野,取食自然,其实并无过错。”
程桐道:“那当然,我上山之前,每日里与父亲在田间劳作,夙兴夜寐也只勉强让一家人果腹,赶上灾荒能够上山网罗些许野味,也常常赖此度过难关!”
白衣人眉目突转冷厉,冷笑道:“当真是孺子之见。尔等捕猎山野qín_shòu以渡荒年,饲养六畜以供祭祀食用。诸侯之御百姓与人之御六畜何异?常年收租课税,以供诸侯奢华飨食,每逢饥荒灾年,便收刮境内,压榨乡野。尔等自称侠义,可是会丈剑锄奸,回护百姓?”
程桐这时候倒是没有任何犹疑,斩钉截铁答道;“那当然,我等上山学剑不正是为此。”
李小和心知这白衣人大道理摆的明白,分明是要引诱自己赞同他所言,却仍旧辩道:“qín_shòu岂能与人同论,王法天章,自是以御六畜为正业,以渔猎为生产,以杀人为罪恶!”
白衣人冷笑道:“所以尔等无非是江湖小侠,不堪大用。师门所授,王法天章,世人遵从法典,天子最高,诸侯次之,大夫再次之,士人再次之,而百姓贱民最下,便当每日辛勤劳作,为诸侯天子所鱼肉。今日尔等以人为尊,qín_shòu为下,故qín_shòu便当为人所鱼肉。这二者同理,等级已分,高下歧视,尔等又谈何侠义,谈何锄强扶弱,谈何回护百姓呢?”
李小和被他这一问还真有些噎住,一时间觉得此人所言不无道理。但嘴上不想认输,反驳道:“毕竟qín_shòu与人不同!不可共论!”
“此便是尔病灶之根源!为何不同?难道只因为你是人便秉持这不同之说?难怪天子制定礼法皆是利于天子,诸侯制定礼法皆是利于诸侯,如若百姓得以制定礼法,那必然才能利于百姓,而如若qín_shòu真的可以制定礼法,尔等捕猎之人当人人触犯天律,不可饶恕!”
“额!这个!”李小和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觉得对方所言似乎的确很不同凡响。
程桐早已被对方说晕,自言自语道:“说的没错啊,要是我能制定礼法,我定然叫百姓每年都不交赋税,到时候不仅我们一家人吃饭不愁,便是接济接济贫苦,也是大有余地!”
“哼哼,这时候尔等想明白了?口口声声说什么师门所授,行侠仗义,全部都是狗屁。天子的道义是天子所定,利于天子;诸侯的道义是诸侯所定,利于诸侯;侠客的道义是侠客所定,利于侠客。那些已经成文,为大众所接受的律法岂能称为道义,顶多是一种正义,是符合大多数人利益的一些约束和法则罢了。这世上哪有一个真正的道义可言?尔等如若能化身为这肥遗鸟,或可有些许了解吧。想天下四方,道貌岸然者,假借正义者,伪君子,真小人比比皆是,你若行侠,侠在何处?唯有一心无愧,锄强扶弱,不拒礼法,剑行信诺,方才不愧对侠义二字!这极侠之道,万物一准的心境,才是天人合一的真正侠义!”
李小和虽然一向能言善辩,此刻却也被那人教训的无话可说。那白衣人微微笑道:“你这小辈毕竟也算有些见识,能跟你斗上几句也算平生一趣。尔与我斗嘴,无非想知道你所寻之人的下落,些许线索得来何难。此去西五里有叶阳小镇,阁下所寻之人,尽在彼处。
这白衣高手言罢欲闪身而去,东边夜色中人头攒动,似乎又有一小撮人迎头赶上。白衣高手并未抬眼。只淡淡说道:“广陵的朋友好兴致,竟然千里迢迢跑来氾水之滨,不知有何指教!”
程桐闻言凝目瞧去,他内力浅薄,夜色昏暗之中难以辨识清楚对面来路。李小和心下大奇,这广陵的暗号指向,西边为友,东边为敌,这时候刚刚好相反,那程桐还一口咬定说他自己没有记错,这趟事儿估计一时半会难以摘清。既然眼前这位高手指点,须得赶紧脱身去叶阳镇方好。
那东边一行人闻听白衣人言语,登时停住脚步,道:“这是何人!”
“莫不是”又一个声音稍微犹疑了一下,又说道,“莫不是郑国那个人。”
“哈哈哈,说得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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