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学艺(1/2)

“回夫子，叫做墨翟，九岁了。”墨翟回答，看着眼前的这个夫子，一路上墨翟都是听大伯说过夫子是一个学富五车，但是有严格刻板的一个人，一直以为是个瘦弱的书生。没想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身穿普通衣着的老头子，四五寸的长胡子，声量不高但是挺拔，背部宽阔，一双虎目闪着锐利的光。

“墨翟。”夫子皱眉，上下打量他一眼，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来我这里学礼仪。”

墨翟一见是夫子，脸色慢慢地恢复了红润，垂首低喃：“我，我我想拜师读书。”说罢，墨翟蓦地抬起头，一脸坚定道：“对。我就是想拜师读书的。”

“你，拜师读书。”夫子皱眉上下打量墨翟一番，最重要的是墨翟虽然表情有些羞怯，然而目光却很坚定。

“拜师读书为了什么，功名利禄吗。”夫子问。

“不，我要做公卿，我要救助天下万民。”墨翟拍着胸口回道。

夫子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小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有些欣赏的点点头说道：“好，大兄，那我就收下他，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任何来这里的弟子都是要交束脩钱。”

“是，是，夫子，我明白，您能够收下他最好了，这是他的束脩钱，两百刀布。”夫子点点头说道：“来人。”

一个下人把钱收下站在夫子的身后，夫子笑着说道：“大兄，你走吧。”

“那好，夫子，小人就走了，小人就在这山下住着，如果夫子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说完大伯离开了，夫子领着墨翟走进了学馆，不大的房间里面有着三四十个弟子在哪里背诵经文。年纪有大有小，五六岁的，还有十一二十岁都是有的。

夫子说道：“我名为子项，曾经是孔夫子的一名弟子，后来来到了鲁山讲经授课，墨翟你既然是要学我儒家，你必须要明白一些道理，也应该多读一些书。”

“是的，夫子，弟子明白。”

“我儒家述而不作，必须要通习我儒家的经典，《诗》《书》《礼》《易》《乐》《春秋》，还有左传，各国的史书都是要有所涉猎，你明白吗。”

“是，弟子明白。”

听夫子说他素来秉承孔夫子有教无类的宗旨，只要诚心向学，无论男女老幼、士庶之别、束脩多少，一律接纳，所以附近的村镇里面还有很多人经常到夫子这里询问，夫子不厌其烦的帮助他们，教化他们。

“好了，墨翟，你做到那一边去。”墨翟坐下去，

夫子站在台子上面说道：“今天有新的弟子来，本夫子在开讲之前，有两个要点请大家务必牢记在心：第一，在学馆之内严禁打架，违者一律逐出学馆；第二，本夫子堂讲之时，严禁诸位学子言行举止扰乱本夫子授课，犯者一律赶到堂外罚站，不得听讲。”

子项夫子拿起一卷竹简说道：“拿起论语。”三四十个弟子恭恭敬敬的捧着竹简，墨翟从旁边也是拿起了一卷，学着他们的样子恭恭敬敬的看。

夫子讲道：“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学子们随之念道：“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

夫子讲道：“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

学子们又念道：“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就这样墨翟来到了鲁山，来到了这个远离自己曾经居住山村的村镇，大伯也是一个出色的木匠，就住在村镇里面，帮别人干活做木工维持生活，每天墨翟上完了课已经是下午。回到了和大伯一起住的茅草房。吃一些粗茶淡饭，日子也是非常的安逸。

虽然在鲁山的生活比在家里要困难一些，而且墨翟经常的思念双亲，有时候仰望着天空，默默地流下来眼泪。但是，墨翟始终是没有忘记自己对双亲的誓言，自己要成为君子成为公卿，重整墨氏一族。

每天墨翟背着自己的布包，赶到山坡下的学馆，夫子都是会站在门口，几个弟子一起鞠躬喊道：“夫子好。”

“弟子好。”等到所有的弟子进了学馆，那也就是他们一天上课的开始，排成几列对着课堂当中的一副孔子像礼拜，画像上的孔子身着长袍，拱手而立，沉静肃穆，若有所思。

夫子说道：“礼前正立，挺拔振作，目视前方，瞻仰夫子像。附手，左手在上，拇指向下。推手，至额前，两臂合抱呈椭圆。”

所有的弟子按照夫子的吩咐做，“向我们的至圣先师孔子行礼。”

“一拜，兴；再拜，兴；三拜，兴。兴起直身，礼毕。”

“好了，所有人做好，开始上课。”每天上课的内容都是相似的，儒家的六经，另外还有夫子挑选的，讲述周代圣人的史书。有时候讲累了，夫子不禁会说起曾经的过往，在他年轻的时候，子项夫子曾经拜在孔子的门下，只不过他是在孔子周游列国之后才拜师，而且经常的说到自己的才识和孔夫子比起来尘埃与真龙的差距。墨翟看着讲座上夫子那脸上的敬仰和痴迷，更加的对这个人们口中的圣人好奇。

一位大一些的弟子问道：“夫子，那您是不是见过孔子。”

夫子笑着点点头：“那是，孔夫子是真正的圣人，天生异象，乃是有气运之人，天生仲尼便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