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喜欢就用点手段啊(1/2)
“姐,徐厚木他犯什么神经,又送你回来,又送你东西。”
庾杏摸索着走到厨房水台前洗手,又随便捋了捋头发,漱了漱口:“你管得越来越宽了,再说,这饼干是徐爷爷给你的。”
“我?我才不喜欢什么饼好吗?徐厚木八成在里面下毒了。”
“对,下毒了,所以都是我的了,对了,哥最近在忙什么,病人有那么多吗?”
庾疏的嘴角浮上笑意,可他想了想,又看了看时间,打趣道:“谁知道啊,毕竟,医院里那些女医生女护士都那么漂亮。”
庾疏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明明是玩笑话,庾杏的心里竟然生出一些不易察觉的自卑,搞得她一时间没心思再开口。
石伽耕悄悄走到她身后,把她那长长的黑色直发撩到耳后,让它顺着脖子披垂下来。他一点一点地伸过手去,轻托起她的头发看了又看。
看着看着,又走了神,接着便深深叹了口气。
“哥哥?回来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啦!”
“小杏,头发长长了。”
“嗯,是长了,今天还挂到了徐变态的衬衫呢,得抽空去剪了。”
“徐厚木,你们相处还融洽吗?”
“我可不是容易被欺负的人。”
石伽耕安静地摸了摸她的头,真的是长大了,她这一个月来,说的最多的就是徐厚木,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情况。
“暑假你陪我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我们?一起散心?”
“还有庾疏,你不是想吃……”
“嗯,好。”
庾杏迫不及待地用力点了点头,耳后的头发又急匆匆地滑到胸前,调皮极了。
卧室里放着《皇帝协奏曲》,声音十分低,这是徐厚木烦躁时的习惯——弹钢琴或者听曲子,起初他睡得很熟,继而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抬起身子,拿出手机,犹疑不定。
“我听别人说,送钱包不能送空的钱包,所以我就在里面放了六百六十六块钱,老一辈的人都挺信这个的。”
“……那个,生日快乐,你快回去吧,徐叔叔和赵阿姨肯定在家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徐厚木微微舒了一口气,继续躺在床上,庾杏说的那些话却像咒语一样,在他的脑子里不断重复着。他怔怔地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迷迷糊糊地问自己:今天真的很快乐吗?
他缓缓坐起身来,右手有些肿痛,拿出医药箱给自己涂了些止疼的药膏,晚上和徐昊霖一起吃得太多,有些撑,房间里的水没了,他下楼倒了一杯水,窝在沙发上,慢慢喝着。
他穿着酒红色的绸缎开衫睡衣,看上去整整齐齐,有条有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眉头一会儿舒展,一会儿蹙皱,徐昊霖拿着红酒慢慢走了过去。
“生日快乐!”
徐厚木突然间失了声,眼睛里雾气蒙蒙,匆匆移开目光,语气镇定泰然地简短地应了一声:“嗯”。
徐昊霖左手按在前额上,笑:“看你晚上吃饭时那股狠劲儿,不会是……难受了吧?”
徐厚木无所谓地瞥了眼他,“没有。”
徐昊霖放下酒杯,双手抱怀,似笑非笑地说:“是,你不是经常难受的,庾家那小丫头最近没给你气受?都成年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
“没有”,徐厚木静静地一动不动坐着,背脊直得简直可以让人替他画像了。
“我最近听到一些有趣的事,你为了庾杏打架?”
徐厚木打断他,“不用在意,不过是流言蜚语。”
“你可以闭口不言的,如果是我的提问。”徐昊霖瞥了眼坐在沙发上脸部线条紧绷的徐厚木,轻蔑,反抗,骄傲,驯顺,倔强,一种表情接着一种表情,觉得十分好笑:“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人能让徐二少变得善解人意,这姑娘还真是厉害,这么厉害的姑娘,可一定要离她远一点。”
徐厚木嘴上不客气地嘟囔了一句:“不用你提醒。”
果真是庾杏,徐昊霖不由眼底慢慢地浮起一丝淡然,“若是喜欢的话,其实并不能时时刻刻都觉得平静。以你的性子,可能会十分妒忌、憎恨,甚至是想要占有。”
徐厚木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他的胸口像有千斤大石压着,脚下像有脚镣铐着,他又想起了庾杏娇嫩光滑的皮肤触感,想起她开心时的小习惯,想起偶尔思维敏捷,口齿伶俐的她。
徐昊霖顿了顿,继续说:“庾杏从小就懒得与人虚与委蛇,她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有什么说什么,你和她,嗯,很相配,不过她那个哥哥,确实是个不小的阻碍。”
徐昊霖用一种非常奇特的目光望着徐厚木,他闭着眼睛,不像是在细细听着,突然感慨道:“喜欢,有时候可以恐怖到不择手段,甚至放弃生命。”
徐厚木将额前的发理到后面,却还是掉落回原本的地方,他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憔悴,可是脊背仍然挺得直直的,即便只是这样安静地坐着,却也只是个精致过头的美男子。
徐厚木睁开眼睛,声音凉薄而直接,“我不会喜欢一样东西喜欢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作茧自缚,有何意义?”
“喜欢,又得不到,就用点手段啊。”徐昊霖若有所思地笑了。
钢琴琴键上的黑与白,就好像白天与黑夜的有序交替,善良与丑恶的循环往复,如果不被蒙住,就要时常清扫,才能阻挡风和灰尘的侵蚀。
爱情和这一个道理,有危险的爱情,也有安全的爱情;有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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