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情话不要对情敌讲(1/3)
徐厚木停好车,淡看了庾杏一眼,某些情感徒劳无功地在脑中翻来覆去,他整了整衣领,艰难地开口:“你等我,我很快回来。”
庾杏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他的神色不对,刚刚还是很明朗的,怎么突然变得颓然起来,庾杏解了安全带,跟着他一起下了车,“一起去吧,我刚好想买点东西。”
庾杏很久没有这样正经逛过超市了,她跟在徐厚木的后面,就像结婚很多年的夫妻一般,默契十足,他会在她喜欢的零食旁停下,然后转头看她,见她点头S忠话的吃食放进推车里。
她虽然还是一贯清冷的表情,但心底却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般,欢喜雀跃又不能自拔。
背井离乡,被大量的曲谱和反复的练习所吞噬,浑然不觉时光一直在流逝着。总之,她不在祖国的那几年,内心是极其不自由的。
庾杏在一排桶装的酸辣粉旁,忽然停下,生出清澈又浓郁的韵味。
徐厚木站在她的近旁久久地望着她,她的头发依旧是黑色的,却映照出金灿灿的颜色,根根耀眼,好似着了火一样。
庾杏那年早产,徐厚木是不在身边的,等到他得到消息时,孩子已经生下来七八个时辰了。
他确确实实是计划好了的,被试剂炸伤的左腿好了之后,刚刚可以赶上庾杏的预产期,他是绝不会错过孩子的生产的。
可是,居心叵测,非上天,所不及。
他费尽心思和主治医生商量好转去美国进行植皮手术,正是为了靠她更近,可是命运还是不依不饶地跟他开着玩笑。
庾杏生产的那天,他在纽约的另一家医院的病床上,写了些无关紧要的研究报告,而另一边的庾杏根本没想到获安会提前来到这个世界,她觉得,作为父亲的徐厚木一定会来看孩子的,所以她没有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她在等他,快要生的时候,还在等他,等到没有办法再等的时候,还是在等。
她坚信徐厚木一定会来的,可是,庾杏这个傻姑娘忘记了,她是早产,徐厚木怎么会知道。
谁都没想到,给庾杏手术签字的,不是获安的父亲,不是她的父亲,而是塞尔金,在庾杏临产时,还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麻醉师英俊的舞蹈系学生。
他陪在庾杏的身边,俨然一副好好男人的样子,许多护士都在偷偷羡慕那个中国产妇,有那般体贴幽默的丈夫。
而徐厚木,只能看着,走道中的他显得渺小又脆弱。
后来,徐厚木再次见到塞尔金时,是在庾杏的演奏会上。
庾杏和他想象中的如出一辙,不过似乎更有女人味,也更加的美丽了。因为生孩子剪短的秀发已经能垂肩了,没有束起的头发,在弹钢琴时似乎有些妨碍。
徐厚木躲在观众席,距离很远,他甚至无法辨识出她的琴声,他喜欢的人在做着他喜欢的事,而他天真地沉醉在那个女孩为他独奏的幻想之中,仅仅几个音阶,几个音符,就让他的内心深处荡起了波澜,这种奇怪的感情,对,就是这种感情让他的脑子里只想着她,全然不去注意她的演奏会中,并没有钢琴合奏。
徐厚木去偷偷看了还在婴儿车里的徐获安一眼,他没办法抱他,没办法跟他说话,只能安安静静看着他。
可是,在他的心里充满温馨和父爱时,庾杏身着一袭黑裙翩翩现身,一顶红色的帽子戴在发间,那个叫塞尔金的男子搂着她的腰,姿态亲密,而庾杏正朝他甜甜浅笑,徐厚木顺着灯火璀璨的礼厅看去,只觉得前途很远很远,迷迷茫茫,看不分明。
他的嘴里满是苦涩,仿佛心碎,他儿子的母亲依偎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而他孤身在灯火的另一重天,看起来不痛不痒。
庾杏手腕上的手链因为主人的移动而轻颤,看起来让人倍感恶意,徐厚木伸出手,摸了摸她又白又软的脸颊。庾杏感受到脸上瞬间传来的体温,暖暖的、很宽厚,她的心跳也忽然变得不再规律。
“怎么了?”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却是细若蚊蚋。
“庾杏,你确定是真的喜欢我吗?”
庾杏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像是看出了他的恐惧,她抓着他的手,轻轻开口:“你别妄自菲薄。”
徐厚木的目光温和,生出一种由内而外的暖。
她穿浅粉色外套,颜色淡得让人误以为是白色,长发及腰,面部仍旧是惯常的冷硬疏离,“这周我会把手头的工作做完,然后辞职。”
徐厚木眼神茫然,想了好一会儿,然后很小声地问:“你要走吗?”
她怒目嗔道:“徐厚木,这几年,你让人生气本事见长了不少。”
他的心撞击着肋骨,呼吸也变得急促,意识一片混沌,唯一能够感受到的只是她靠过来的柔软的身体和温暖的气息。
在诺大的超市,他一个倾身,轻轻吻了那红媚的眼神,趁庾杏惊着,他又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她嫣红的嘴唇,然后随手拿了货架上的一包酸辣粉,径直往杨梅的方向走。
庾杏微微错愕,还是下意识跟了上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使她的嘴上说着不喜欢,可是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告诉她,他是真心对她的,而她对此深信不疑。
“徐厚木,你站住。”
他转头怯生生地冲她一笑,走近她,紧紧攥着她的手,“我站住了。”
“你知道周围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吗?”
徐厚木眨了下眼睛,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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