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被奴役百年的农奴(1/3)
华灯初上,夜色包围了整个城,身后万盏灯火,像是永远在等候些什么似的。
“徐厚木,都七点了。”
庾杏冷着脸,见他一脸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堵车了吗?”
徐厚木宠溺地看着她,“没有,刚刚开会了。”
他解释的声音低低的,庾杏尖刻地瞧了他一眼,“快点进去,一家人都在等你,走啦,保命要紧。”
他看她怒得可爱,有意撩拨她:“我就站在这里。”
庾杏白了他一眼,吐槽道:“死无赖,快进去,你儿子又闹了。”
徐厚木干脆装作没听见,抓住她的手,讨价还价道:“你亲我。”
“真是幼稚死了。”庾杏甩开他的手,不情愿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往里走,也不理睬他。
忽地,一个身影映入眼帘,赵漱溶一袭黑纱长裙,披着同色系的气质外套,手里拿着镶满红色宝石的宴会包,她剪了一种很日系原宿风的发型,短发有点儿蓬松,还染了个亚麻色,精神看着更好了一些。
只是,她的眼神落寞又十分不甘,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庾杏走上前,关切道:“妈?您来了,怎么不进去。”
“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进去。”
徐厚木越过她们两个人,先一步走进了包间,他的声音清淡而凉薄,却有一丝说不出的亲密萦绕耳畔。
包间里坐着徐庾两家人,徐获安窝在徐尚阳怀里正在撒娇卖萌,看到父亲来了,一副浑身戒备的状态。
徐厚木嘴角轻舒,眼神看似平静,实则坚毅笃定,所有人落席之后,他礼貌地将每个人都照顾妥当,不着痕迹地暗示徐尚阳替他多说些好话。
“文瑭,小庾啊,我这个不争气的孙子定了几个好日子,我瞧着这天就挺好的,也就没跟你们商量,就直接先斩后奏了。”
庾小友深沉稳重的脸上忽然生出一抹异样,本来徐厚木和庾杏这么早领证,他就已经很不爽了,这婚礼徐家还要多插上几手,真的好让人生气。
“小杏,你怎么想的?”
“我无所谓,最近也没有比赛,什么时间都可以,你们定。”庾杏的目光柔和,一副“什么都不想管”的表情。
“你这丫头,这可是你的婚礼,你怎么一点都不……”
“是真的,爸,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在意这些的”。若不是因为……因为家里的规矩,还有徐厚木答应的事情,她才不会做这么辛苦的事情。
“小杏……”庾小友有些怒了。
徐厚木霍然起身,熟稔地给庾小友倒了一杯酒,“爸,庾杏的脾气我们都知道,她的意思就是她会全力配合的。”
庾小友微微点头,确实是他臆测了,他转头同徐文瑭说道:“我这女儿脾气不太好,性子又直,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和我倒是很像。”
“你放心,徐厚木很喜欢小杏,他一定会好好待她的。”
记不清楚是哪一年的仲夏了,徐文瑭那天回家很早,破天荒地到徐厚木的房间里走了一遭,他看到自己儿子的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两本书和几页曲谱。
喜欢的心意,像空气一样,无远弗届。
在徐厚木心底,钢琴曲谱和庾杏喜欢的诗集一样重要。
“太爷爷,我爸爸和妈妈没有结婚吗?那我要和妈妈结婚。”
徐尚阳捏了捏小家伙的鼻子,回答道:“胡说,你爸和你妈早就结婚了。”
徐获安思索了片刻,露出胸有成竹、气势凛凛的神态,“一定是圣诞爷爷的礼物,对吧,太爷爷。”
徐获安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他叉起腰,气势见长,举动和声音也高亢了好些,“虽然万圣节才最棒,圣诞节只是会下雪,可是获安现在好喜欢圣诞节!”
罗昕娅惊觉脸上有泪,不着痕迹地拭去脸上的泪水,看着徐获安,她竟然生出几丝遗憾,为她那无缘的孩子。
徐昊霖又夹了些菜到罗昕娅的碗里,他靠近她的耳畔窃窃私语,仿佛每一句话都是机要秘密。
罗昕娅听了他的话,莞尔一笑,蓬勃而跳跶的生命力,保留了孩童般的无邪灵魂和清浅的心情,散发出迷人的光彩,总会在某一刻熠熠生辉。
“我想喝汤。”
徐昊霖收到指令,十分顺从地帮她盛了一大碗鸡汤。
庾杏撇撇嘴,看了一眼徐厚木手上没停的剥虾动作,轻咳了一声。
“要吃什么,我夹给你。”
“没有,我也想喝汤。”
徐厚木把自己面前的盘子和庾杏的换了一下,舀了一勺鸡汤,然后夹了两片青菜放到她的碗里。
庾杏尝了一口,嫌弃地把汤推给了徐厚木,徐厚木也不在意,又夹了一块牛肉放到庾杏碗里。
倒是不在父母身边坐着的徐获安不太老实,小家伙抿着嘴巴,专注地盯着父亲盘子里的虾仁,手里还攥着一块不成样子的豆腐。
他的父亲在母亲身边,怎么就跟被奴役百年的农奴一般。
“爸爸,爸爸,妈妈是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了吗?”
徐厚木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肯定了他的说法。
“太好了,获安晚上可以跟爸爸妈妈一起睡了。”
庾小友头皮微微发麻,眸底的不耐之色潜伏得却很好,他的女儿现在整日整日不着家,俨然一种早已嫁出去的状态。
不似徐获安的激动,徐厚木表现得很平静,只是那目光里藏着一抹奇异的亮色。
幽暗与璀璨的光线汇集在一起,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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