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栖凰琴(4)(2/4)
从密室中取来栖凰琴,送到后堂来。穆天恩将那栖凰琴置于案首,细看之下,只见那琴上隐隐有紫色祥瑞之气流动,靠近那琴,只觉烦乱的心绪都宁静了许多。
“现下看来,这琴似乎只是一张灵力强盛的古琴,并无蛊惑人心的魔力。”穆天恩说着,又将琴与众人传阅,只是那琴再未出现那日紫光大盛的景象。可是那天那黑衣人中的“二长老”被栖凰琴蛊惑硬闯阵法之事却也是众人亲眼所见。
“不知是不是因为郁姑娘身上那诡异的火焰……”云桑迟疑问道。
“对啊,父亲,那夜从明透身上发出的火焰究竟是什么,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烧掉那百张引雷符,还能将百年来不断注入灵力的锁灵阵打破!”穆羽笙也问道。
“红莲、火焰、冲破大阵而不未伤人半分!”穆天恩重复着那火焰的奇特,却一时找不到答案。
“老夫曾听闻上古有红莲业火,可以因果业火之力焚杀一切。”其中一名长老道:“若那姑娘身上所带的真是业火之力,那这姑娘怕非是凡人,不如,就让那姑娘……”
“且不说红莲业火乃是上古传说中的东西,是否真的存在还未可知,明透是我穆家远亲,虽是不常往来,但她是非是凡人我穆家还是知道的。”穆羽笙打断那老者,“再说,若真是红莲业火,又岂能是她一个小姑娘能控制得了,让它只毁阵法而不上人分毫?”
“这……”那老者一时语塞。
“三公子切勿动怒,我等现在去纠结那火是不是红莲业火又有何意义,”那守阵的大长老道,“现下的问题是,这栖凰琴要如何处理,重建地宫不难,只是不二仙人此时不知身在何处,以吾等之力,怕是无法重新设阵将其封印,更何况吾等现在皆有重伤在身,灵力折损,所剩修为不及十一。”
“栖凰琴不能再继续留在云雾山庄了!”
几人争执间,郁明透已不知何时醒来,此刻正由府上婢子搀扶着站在堂外。穆羽笙见她醒来,心下欢喜,忙过去搀她进来坐下,关切道:“你何时醒来的,怎的不多休息下,急匆匆过来做什么?”
郁明透进到堂内,起身向着堂上穆天恩道:“明透见过姨夫,哥哥嫂嫂和各位长老。”她向着众人一一行礼,穆羽笙又扶她到自己身边坐下。
“郁姑娘刚刚说,栖凰琴不能继续留在云雾山庄,是何意?”一位长老问道。
明透缓了缓,看向云桑,问道:“云桑嫂嫂,明透有话想问,请嫂嫂先恕明透冒犯之罪。”
云桑看了看她,道:“妹妹有什么便问吧,嫂嫂不怪你。”
“嗯,”明透点头,接着问道,“嫂嫂与大哥成亲已有十载,是否一直无子嗣。”
云桑听她问及此事,心下微觉难过,“我与夫君成亲之后,确实一直无子嗣,也请大夫过来瞧过,却说我两身体都没问题。”
“那自封印栖凰琴以来,府上人丁是否寿数变短,原先身体康健之人,突然无疾而终。”郁明透继续问到。
四位长老神色微变,云雾山庄近些年来人丁凋落,百年前那场祸事确实有一定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便是如郁明透所说,庄内之人总会在壮年莫名死去,能活过知命之年的都少之又少。就拿这四位长老来说,虽然一时须发皆白,却不过才刚过知命之年不久,只是长期未阵法注入灵力,耗损心神,而导致须发变白。
“这些与栖凰琴留不留在云雾山庄又有何关系?”
“我刚到云雾山庄之时,便觉气氛压抑,庄内之人身上总是有奇怪的气息缠绕,直到见到栖凰琴,才发现缠绕你们的气息和那栖凰琴的气息相似。这几日下来,我便发现那气息在一点点吞噬你们身上的生气。”
“竟有此事?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栖凰琴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处理,要把它毁了吗?”几位长老交头低语,皆是十分震惊。
“不必,那栖凰琴,让三表哥带走就好。”郁明透答。
“什么,那栖凰琴既然回吞噬人的生气,你让笙儿带走,不是要害了他吗?”穆天恩一听这话便坐不住了。
“姨父莫急,那栖凰琴不会害三表哥,”郁明透忙解释到,“栖凰琴已将羽三表哥认作主人了,此琴交给三表哥不但不会吞噬三表哥的生气,还会以自身的祥瑞之气养护三表哥的元神,不然,请诸位分别弹奏一下便可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去接那栖凰琴,穆天恩见了,哼了一声,接过琴,伸手随意波动几下琴弦,发出几声单调的声响,与普通古琴无异。
穆越也接过琴,试了试,那琴依旧只如普通的古琴,没有什么异像发生,其余几人也一一试了,接过也都相同,直到郁明透将琴接过,递给穆羽笙,穆羽笙手指轻触琴弦,清亮的乐曲想起,随着他手指的波动,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紫色祥瑞之气从琴身飘散,萦绕在穆羽笙四周,众人皆觉惊诧。
“这栖凰琴历经千年,早已生出了自己的灵识,只是那灵识初生,混混沌沌,它并不是能操控使用者的心智,只是能将使用者的意识放大,”穆羽笙停了弹奏,郁明透才接着说道,“当初云澜庄主使用之时,正逢山庄大乱,庄主一心想快些打败歹人,是以被放大了杀戮的情绪;昨夜盗琴之人,贪恋名利,是以被放大了贪欲;而羽笙哥哥心思醇厚,是以这琴在羽笙哥哥手里会发出祥瑞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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