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抢粮(1)(1/2)
白思俭当上寨主之后,对寨内军力的分布又重新做了调整。
以往白思俭的骑兵都在摩天寨外驻扎,自己的族人、拔野风的骑兵都在宁胡坡驻扎放牧,姚回、何刚的步军也在寨里,姚晟的步军在前寨。
现在白思俭执掌大权了,就不能这么安排了,他将自己一百最精锐的骑兵调到寨里驻扎,白崇义的三百步军也安排在寨里。
本来他准备继续安排拔野风在宁胡坡驻扎,后来在拔野风的强烈要求下,勉强同意他安排五十骑兵驻扎在大寨里,另外一百五十骑继续驻扎在宁胡坡。
至于姚晟的五百步军,仍驻扎在前寨。
所有将士的家眷都安排在大寨里,仍依着姚珂的旧例。
由于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姚晟便把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练兵中来,不过由于寨里粮食缺乏,当兵的一天勉强可以吃两顿干饭,每十天白思俭那边送一只羊过来给他们开开荤,至于白思俭自己的骑兵每天都是粮食、肉食管够,没办法,谁叫他是寨主,山上的牛羊马群又都是他的呢。
由于缺粮,姚晟就不能下死力去操练手下五百士卒,但上午的队列、体能,下午的军械练习他还是各安排了一个时辰,听说白崇义那边都是三日一操,还都是以前的老汉军在带着操练。
至于拔野风的骑兵,条件比两支步军好一些,粮食管够,肉食也能保证供应,不过比白崇仁的骑兵就差一些了。
这天姚晟正在跟姚猛商讨双手横刀兵的作战配合方法,大寨来人叫他过去一趟。
还是那熟悉的格局,不过黑漆大椅上不再是那雄壮威猛的姚珂了,而是一个瘦小精干的老头。
下首两侧的交椅少了一把,六把松木椅子看着稍微齐整了一些,大厅的地面上还隐隐有血迹没有完全收拾干净,淡红的地面时刻在提示着在座的每一位人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
跟白思俭见过礼,姚晟,不,现在改回李晟基了,一来一朝天子一朝臣,还带着有着前人印记的名字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再则李晟基自己也想改回原名。
李晟基瞅着大厅右侧上首坐着拔野风,紧挨着的是他的一个亲信叫仆固思恭的,也是二十多岁,身材矮壮,满脸横肉,与一旁的拔野风比起来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仆固思恭下首空着,李晟基向拔野风、仆固思恭点头致意后便坐了下来。
对面也坐着三个人,上首正是白思俭的大儿子白崇仁,三十多岁,身材中等,但矫健有力。
紧挨着他坐着他的弟弟,二十多岁的白崇义,估计是最近姚珂的妻妾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的下首倒坐着一个令李晟基十分意外的人,刘继思,以前李膺的助手,协助李膺掌管山上的钱粮、物资和对外来往,三十多岁年纪的一个落魄文人。
“晟儿到了,咱们就赶紧议事”,随着白思俭一声“晟儿”传出,在座诸位神色都复杂起来。
说起来最尴尬的的就是李晟基了,自拿下山寨寨主的“大位”之后,白思俭也想拉拢李晟基,在这个时代最好、最直接的拉拢法子莫过于认义子了,前不久白思俭好几次派人旁敲侧击地向他透露出这个意思,可李晟基一直装聋作哑,一来他可不想再做别人的义子了,做一回已经够了,再做下去,那就是“三姓家奴”了!
再说了,你白思俭还是一个小部落的胡人头领,他李晟基刚上山时举目无亲,无奈之下只好认了姚珂做义父,现在他小有根基,与寨主虚与委蛇尚可,还继续仰人鼻息那纯属找不自在。
更别说这山寨上下还都认为他现在是拔野风的人,虽然他表面上默认了这一事实,内心独立自主的倾向那是一刻也抑制不住。
一边的拔野风更是怒火中烧,心里暗骂白思俭是一个老不死的奸贼,明明李晟基是自己的手下,他还死乞白赖、三番五次地私下里找李晟基,虽然事后李晟基都向他汇报了,还剖明心迹、对天发誓,他表面上还是像往常一样待李晟基亲热有加,心里到底是有了疙瘩,对李晟基他不好说什么,对白思俭可是恨透了。
对面的白氏兄弟眼里有一丝妒忌,也隐隐有一些期盼,如果李晟基能投靠过来也好,这山寨的大局就完全定下来了,这样他们白家的“基业”也更稳固。
刘继思确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实话无论谁做大头领,都离不开他这个会写会算的大掌柜,听到白思俭那句话后,他稍稍等了一会儿便站起来先向白思俭拱拱手,接着又是团团一揖。
“禀寨主,寨里尚有麦两千斛,粟一千斛,豆一千斛,盐一千斤,麻布五百匹,绸缎一百匹,铜钱三万串,白银四千两”
姚晟上山已经半年多了,知道一斛就是一石,一百二十斤,一串钱八十到一百不等,一两银值钱八百到一千二百不等,于是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按照全寨近四千人计,粮食还能支撑两个月,战马豆料还能消耗三个月,山上是不种粮食的,现在是九月份了,马上就要进入冬天了,届时大雪封山,就是下山打粮亦不可得,这个冬天如何熬过?
刘继思看到姚晟一脸忧愁的模样,用手捋了一下颌下的山羊胡子,宽慰他道:“都头无须烦忧,以往到这九、十月份,大寨就会有所安排”,李晟基心里一亮,赶紧问他:“如何行事?”
刘继思说:“眼下这光景,还能如何,无非是买或抢,吾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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