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现场(2/3)

“这么说，就这样一个小案子竟然也惊动上头了。”崔柳走到了凉台边，不经意的说道。

“别打埋伏了，我们都知道这案子不简单。”叶知秋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自然。

“哪里不简单了？虽说是件密室杀人案，可多半又是豪门里司空见惯的遗产争夺，我不认为这是你们调查局感兴趣的领域？这案子在我的辖区，没必要浪费联邦资源，劳烦你们出手。”崔柳毫不客气的答道。

“好啦，我不是来和你争案子的。多年不见，只是想约个时间叙叙旧罢了。这案子我们不会管，虽然它并不简单。”

“这样最好！”

“有空一起吃个饭，老地方，你知道的。我还有事儿，也不打扰你办案了。哦，对了，死者的身份有些特殊。”叶知秋拍了拍崔柳的肩膀，就像多年的朋友自然而然。

“等会儿。死者啥身份？说来听听嘛！”崔柳追问道。

“哈哈，想知道？吃饭的时候再聊。”说完，叶知秋便离开了公寓，背对着崔柳挥了挥手，仿佛他真是来约饭局一般。

崔柳没有把精力继续放在叶知秋身上。他了解这位老友，他是一个喜欢掌控全局的人。既然不会影响案子的控制权，那便顺其自然好了。崔柳的手摩挲着凉台的金属栏杆，思维却在快速回顾着案子的每一个细节。

“小刘，公寓的业主和死者的身份都查清楚了吗？小棠，法医那边还有没有新的发现？老李，法政鉴定那边有没有什么新发现？”崔柳问道其它在案发现场的诸人。

“死者叫宁其峰，56岁，他的身份和昨晚了解的一样，是夏城大学基因研究室的副主任，九州学者，同时也是国内知名的科学家。但这样的科学家在夏城大学有很多，并无特殊。公寓的业主叫王江，和死者没有交集。这栋公寓是去年购买的，可据物业反应一直没人居住。据周围邻居反应，从今年3月起，这所公寓每周都会有聚会。但参与的人都很低调，也没看清是谁。”那位叫小刘的刑警报告道。

“关于业主王江，很奇怪，局里和市里的系统都查不到他。省局里反馈，让我们不要跟这条线索。说级别不够。”小刘补充道。

“级别不够？呵呵，现在知道叶知秋为啥来了。调查局的手可真长啊。”崔柳冷笑道。

“法医科那边除了早上发现的奇怪月亮印记外没有其它的新发现。韩主任亲自在查。”王晓棠答道。

听到韩丕的名字，崔柳的脸色些微有些异样，但并未多说什么。

“法证那边对您在冰箱里发现的容器做了分析，应该是专业盛放化学物质的器皿。其中未发现有毒有害的成分。考虑到死者化学研究员的身分，拿到这种容器应该很正常。”站在一边的老李说道。

“好的，辛苦了。对了，之前让你们调查的监控和这所公寓的用电量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们对监控中出入的人员做了比对。发现死者在昨天下午3点半来到公寓，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现其他人进来。当然也没有人出去，一直到后来外卖小哥报案，7点半钟，我们的人到达现场。”王晓棠答道。

“用电量也做了调查。符合之前与物业和邻居的描述。从今年三月起，这所公寓才有人使用，但用电量极少。而且昨晚这所公寓的用电量也很小，没有您说的那种用电量激增的情况。不过根据最早到达现场的刑警同事的反映，刚进来时现场门窗紧闭，房间有些冷，而且有些闷。”王小棠补充到。

“好的，知道了。辛苦大家了。”崔柳对着大家说道，眼睛却瞟向别处，这样很不礼貌，可大家似乎也习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崔柳一直坐在死者死去的座位上，仿佛是在扮演死者，回顾他的最后时光。

不知不觉，案发现场的人走光了，只剩下崔柳和楼下负责警戒封锁的刑警。崔柳仍旧坐在那把椅子上，手扶着椅子前方的大班台。他没有说话，眼神中满是疑惑，“密室杀人？门窗都被从内部反锁？没有发现死因，业主的身份查不到，还有那奇怪的印记，这真是个棘手的案子呀！”崔柳自言自语道，“漏掉了哪里呢？或许我该好好看看。”崔柳用右手扶了扶太阳穴，右眼发出了奇异的红光，这是一个极少人知道的秘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崔柳的右眼射出了红色的光线，细细地扫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虽然这个时代使用机器义骸并不罕见，但崔柳仍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小秘密。崔柳的脑海里浮现出整个房间的三维图像，这是他脑中的辅助计算机正在分析和处理。

“嗯？有点意思。”崔柳发现，三维图像中，死者椅子和办公桌周围的地面上出现了明显的化学物质残留，“这是什么？~~~二氧化碳？有意思。”崔柳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可他的神情却依然凝重。“那么杀人手法该怎么解释？”崔柳再次向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

正在这时，崔柳那散发出红光的机械右眼，似乎看到正对着椅子的阳台处有人影闪过。

“谁？”崔柳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迅速从椅子上弹起，闪电般地飞掠到公寓的阳台处，他的右腿似有电光闪过。

崔柳仔细察看四周，可却没有任何发现。

“这可是33楼啊！看来是遇见狠茬子了。”崔柳的神情愈发凝重。

忽然，崔柳发现阳台边对着客厅的边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