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断龙河(1/2)
谁知刚把手伸进香灰里,掌心猛的传来一阵刺痛,楚叶一个激灵,摊开右手一看,整个人就脸色煞白的僵在了原地。
在掌心处一条10厘米左右的伤口赫然入目,从虎口几乎蔓延到了手腕,没被烟灰遮盖的地方还能清晰的看到暗红色的血痂,一时间,楚叶的思维陷入了混乱之中。正在擦拭棺盖的阿妈注意到了楚叶的不对劲,急忙问道:“小叶子,咋啦?”
“没……没事,被烫了一下,这里面还有香没熄。”楚叶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撒谎道,脑子里却乱哄哄的。
好在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他的状况,只有罗瘸子一直盯着他,眼神莫测,楚叶不清楚他是不是看到他手上的伤口。
阿妈不禁担心说:“是不是没睡好?要不你先去睡觉,我找他们来洒。”
没等楚叶说话,罗瘸子先接口说:“这不行,三妹子,这必须要孝子来洒,瑞华兄弟没留后,又必须是男娃,只有大侄子来弄。”阿妈这才没言语。
今早的事诡异莫名,而且十分犯忌讳,阿妈和其他亲戚早就没了主张,现在罗瘸子几乎说什么是什么。
楚叶顺着罗瘸子的命令开始绕着棺材一把一把的撒着香灰,他不知道罗瘸子让他这么做到底是想干什么?但现在楚叶对这个根本提不起兴趣,脑子里已经被手上的伤口给填满了。
棺盖上图画线条的宽度跟楚叶手掌上的口子差不多长,而且楚叶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用血画的。
昨晚睡着之前,手上也绝对没有什么伤口,再说手上突然出现这么长条口子,肯定当场就发现了。越想楚叶越感到毛骨悚然。
难道是梦游?不可能,从小到大没听身边人说过自己有过梦游,而且奇怪的是昨晚打牌的人居然都说睡着了,他们只要打牌可都是几天几夜能不眨眼的人,怎么可能一晚上全睡了?像这种过事物正是打牌的好时机,那些人绝不会在这个当口睡觉。
这件事实在太巧,太怪了。想到这,一股凉气从楚叶的脚底板直窜到天灵盖。
为什么会在二伯的棺材上画这样的图案?它又代表着什么?看到周围人一脸凝重害怕的表情,楚叶又不禁想到了从别人口中听过的关于一些农村怪谈。
楚叶浑浑噩噩的绕棺材转圈洒着香灰,罗瘸子叫停的时候,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香灰,而香炉里面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期间整个灵堂没人发出丝毫声音,众人的目光都死盯着二伯的棺材和包括楚叶在内做事的几个人。
这时候爸妈和小叔将棺盖上的图案也清洗了一遍,怪的是无论怎么洗,上面的图案都会留下浅浅的痕迹,仿佛已经与棺材合为了一体。
这让其他人都有些忧心忡忡,阿妈求助般的看着罗瘸子。只见罗瘸子摆了摆手说:“这样就行了,洗不掉的你们不用管,不会出啥子事的。”
“那罗师傅,你看这到底是个啥子情况?”小叔忍不住问道。
罗瘸子滞了滞,忽然冷笑了两声说:“还能啥子情况?肯定是瑞华兄弟或者你们屋头哪个得罪了什么人,懂点道行来整你们,至于什么事,又是哪个人,这我就不晓得咯,得靠你们自己去想。”
这话让爸妈和小叔他们面面相觑,同时狐疑的朝灵屋子里其他人看去,灵堂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的僵硬尴尬,旁边的人都畏畏缩缩的退了退,生怕怀疑到他身上。
楚叶依旧没把手上伤口的事说出去,棺盖上的图画要真是自己画的,那可就乌龙了,肯定也会让其他人甚至父母多想。并且楚叶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现在没事了吧?二哥可以下葬了?”妈妈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可以下葬了。”罗瘸子毫不在意的说。
阿妈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招呼起人帮忙,直到现在才似乎终于回归到了一个正常的白事。
正当开始忙的时候,里屋的那扇门猛的被拉开,一人从里面直直的冲了出来。
“你个骚母鸡,老,又来祸害我娃儿。”一个沙哑的声音刺耳的响起。
楚叶定睛看去,竟然是奶奶。
此刻的奶奶状若疯癫,头帕斜挂在耳朵上,脑袋上的银丝如杂草一般蓬乱,一双长满白翳的眼睛充斥着难以形容的仇恨,脸上更是狰狞一片,各种不堪入耳的污言碎语从她口中蹦出,极为可怖。
她平举着手上光滑的榆木拐杖,定定的指着站在棺材旁边的楚叶,跌跌撞撞的就冲到了眼前,没等楚叶回过神,那手杖就打了下来,严严实实的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楚叶痛得牙齿直发酸,身体跟着矮了下去,随着楚叶的挨打,又是一声尖叫声响起,阿妈也疯了一样的冲过来一把将奶奶推到了地上。
“你这鬼老太婆,打哪个不好,打老子的娃儿。”
奶奶却犹自不停,砰砰的打过来,楚叶早就躲到了一边,那棍子直打得二伯的棺材不停的响动。其他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前拉开了扭打在一起的奶奶和阿妈。
一直吵闹了好半天,阿爸和几个人才将奶奶给弄进了里屋,阿妈嘴里还不住的骂着“死老太婆”。
没想到二伯下葬之前会出现这么多事故,爸妈、小叔和一些亲戚的表情都不太好,楚叶更是想不通奶奶为什么突然发疯打他?她嘴里骂的人又是谁?
经过早上这些事情一闹,现在天色已经大亮了,阿妈和小叔赶紧招呼起人抬棺下葬。尽管有罗瘸子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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