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月夜的疯狂(2/2)

司徒身体探向卡琳娜，“看在贵教与我们的百年之交的份上，你应该相信我的诚意，卡琳娜女士。”

许久，一直不说话的卡琳娜突然开口吟诵一句祷词。那是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语言——甚至都有可能不是人类的语言！古老而诡异的音节，组成一段完全违反人们所认为的音律美感的旋律，回荡在这处空间内，引动人们内心深处最原始、最强烈的感情——恐惧。

卡琳娜话音刚落，她便举起红酒杯，“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二人举杯相碰，酒杯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

送走司徒后，卡琳娜来到了一处密室。房间内有些昏暗，只有墙壁上的灯光和有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月光提供些许照明。

斑驳的石壁上，放眼望去是一排排整齐的透明玻璃，每块玻璃上方都有一盏小小的灯，散发出微弱的光芒。这种感觉，就像是艺术馆里的展览品一样。

而玻璃窗后面的物品，也确实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精致——精致得该受到诅咒！那是一张张或美丽或帅气的人脸，连着一根根做某种连接使用的、又像血管的暗红色导线，尽头是一个小巧的圆柱形插头。你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它插在某种物体上面的情景。

这些东西，就像是出自最杰出的艺术家之手的蜡质作品，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还带着健康的红润气色，似乎下一秒就会开口对你说话。

卡琳娜径直来到一块空置的玻璃窗面前。她双手覆盖在脸上，手指扣在额头上方与发际线交界地带，一点点用力，从指尖到到半月痕，再到手指的第一处关节，缓慢而有力地扎进去。

血肉被捅破的噗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的大声，像一根针，一点点挑动着你的神经。

她逐渐加大力度，有顶端将整张脸给撕扯下来——那张脸还带着微笑！脸，被分离下来，露出令人恶心的血肉组织，在蠕动着；数条暗红色的导线被人脸连带着从那堆肉糜中拔出，一根接着一根；腥臭的体液四处喷溅，沿着她的手臂，沿着那些导线，滴落在地。

这样的场景，足以让心智坚定的人头皮发麻，寒噤不已。

卡琳娜端详着手上的人脸，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事实也确实如此，它精致得像造物主精心创造出来的，因为它本来就是从活人身上活生生剥离下来！

她把人脸放回玻璃窗后面，然后慢慢来到一块新建的玻璃窗面前，眼前浮现出那张冷若冰霜的俏脸。

“叶紫夏……”她轻喃：“只要剥夺你的皮囊，我便能摆脱这恼人的毒体，而且还能通过叶家帮我补全‘画皮术’。届时，我便不再受这换皮之苦了！哈哈！”

煞白的月光下，一座幽深如鬼魅的城堡隐藏遭层层密林中，悄然耸立，瘆人的恶笑，如魔鬼狂欢的吼叫，宣布着一场盛筵，即将降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