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风云动第五十七章陈年往事(2/3)
在喉不吐不快。微臣可不是指的揭露崔文升老底一事,而是接下来要说的事。如果不是皇上那首词句‘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老夫都准备将这些事,带进棺材,让它永不见天日。是皇上的雄心壮志,让老夫倍感羞愧,这才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此事说出来。”
朱由校将烟卷重新点燃,说道:“次辅请明言,朕都会记在心里,永不外传。”
韩爌浅饮一口茶道:“当年土木堡之变后,整个文官或者说士人,取得了朝堂的绝对控制权,武将勋贵与皇权开始慢慢旁落。本来在华夏历史上,这事也是一种正常现象。任何一个王朝发展到中期,都基本是由文官主导,皇上和武将只是做好自己应有之事。
可这是皇权与武将勋贵所无法容忍的,于是从英宗之后,皇权与文官发生了数次激烈碰撞:期间宪宗设立西厂、皇庄和传奉官,与文官直接交锋;孝宗坚决不纳妃嫔,让文官失去了控制皇上的手段;武宗封自己为大将军,意图夺回兵权;世宗锐意改革,直接触犯文官根本利益,皇上,这几次的争斗造成的朝廷动荡,让人叹息;
后来穆宗因为剿除倭寇取得胜利,因而让文官武将暂时安歇,而且其开放海禁一事,让文官武将都获利颇丰,因而穆宗评价也为最高;后来神宗一朝,因为张居正的一条鞭法,让文官利益受到极大损害,因而矛盾又尖锐起来;至于先皇光宗,也因为几件事与文官集团彻底对立。而皇上你,则是让文臣武将都看不懂,所以大家都还在观察等待。”
朱由校将这些话细细回味了一遍,觉得与后世总结的差不多,但韩爌的一句话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次辅,您刚才说孝宗坚决不纳妃嫔,也得罪了文官,这却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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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爌微微一笑道:“皇上,这么一来,孝宗就没有酒色之好了。文官还怎么书写历史?好在孝宗皇帝本人还算不错,因而文官就给孝宗一个很好的名声。”
朱由校又吐了一个烟圈笑道:“这也奇怪了,那有非得给皇上安一个酒色之徒的名号的。难不成,文官还刻意诱惑皇上当一个酒色之徒不成?”
韩爌正色道:“陛下英明,正是如此。文臣不仅诱惑皇上,还刻意通过炼丹之士,敬献丹药。因为只有这样,文官才能攫取最大的权力。但皇上不是傻子,因而才有了宦官专权的事。”
朱由校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脸严肃的韩爌:“次辅,你不会告诉朕。文官刻意鼓励皇上沉湎于酒色吧?还特意送丹药去给皇上服食?”
韩爌点点头道:“这一切始于明宣宗,明宣宗文成武治,堪称不世之英主,可是宣宗让太监参政,却让文官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因此才有宣宗归天的病因,至今未明一事。”
朱由校心里一颤,也是严肃地说道:“太监参政让文官紧张可以理解,朕也记得宣宗归天的病因,太医院关于这一段的记录神秘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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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爌捋了捋胡子道:“太监参政,让文官看到了又一股力量开始准备分享权力,因此他们开始进行了下一步的计划。就是通过不断供奉美女与丹药,让皇上沉迷其中。进而控制皇上的生死。”
朱由校久久无言以对,只是大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韩爌,一直到烟卷烫着了手指,他才急忙问道:“次辅,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韩爌闻言,嘴角泛上了一丝冰冷的笑意:“宣宗薨逝原因不明;武宗落水后,文官和太医上言,只能吃太医院的药;神宗病因更是扑朔迷离;如果皇上还不信,您可以看看,有多少先皇是因为女色和丹药归天的?”朱由校闻言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皇上,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只有这样文官才能保证自己的名声;也只有这样,才能扫除障碍掌握朝局;只有这样,文官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只有这样,文官才能万世留名。
皇上,您没发现吗?历史和史书上的文官,那基本都是肱骨之臣。开国之君没有文臣辅助,那就成不了事;后面的君王,离开文臣辅助,肯定会把事情办糟。
武将、宦官、内宫与外戚,不是阴谋家就是小人,而文官从来都是与之斗争。却从来没有一部史书提过,文官在其中推波助澜的作用。就凭这武将宦官些人,怎么可能顺顺利利地达成愿望,其背后肯定是有另一股文臣力量在推动,因为文臣内部从来都不是铁板一块。
武将谋权,要么立功要么造反。而文官谋权,则是害人不见刀,杀人不见血啊。”韩爌情绪激动地说完后,两只眼睛便看着窗户外的蓝天道:“皇上,微臣厌倦了这种生涯,也厌倦了这种生活,只想回乡下,当个田舍翁。不想再与这外面的世界有任何瓜葛。”
朱由校沉默了半响道:“次辅,你的意思是,我父皇也是这么死的,那您知道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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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爌摇摇头道:“皇上,您理解错了。文臣从来都是规则和利益的最高守护者,为了这个相同的利益和规则,他们会暂时放下分歧而联合起来,事成之后再分享利益。事情如果不成,他们也会出卖对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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