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2/3)
婚论嫁的年纪,若是觉得梦云可以,就和老爷说说,商量着把事儿办了。许尤大惊,急忙拒绝了此事,且话说得重了些,直把宁姨娘说得挂不住脸,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失望之情一览无余。
随后许太守知道了此事,虽然没有对所谓的婚事明确表态,却斥责他不尊长辈,伤了宁姨娘的心。
而那宁梦云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平日里就是个柔媚的长相,身上一层香粉熏得三里外都能闻到,许是见他给宁姨娘道了歉,以为他服了软,竟连续多日来书房为他铺纸研墨,伺候他读书,姿态极尽婉转。这些他便都忍了,两眼无视就是,谁想她还上了手,要给他垂肩按摩!气得他当场发作,大发脾气,将她赶出房!宁梦云便哭着跑了出去。
也不知此一事究竟是她个人心血来潮,还是宁姨娘的意思。
又恰好第二日,东山侯又派了使者来家里,言下之意侯爷如今有意提携后生,这是难得的机会,光宗耀祖的好事,哪里还容得一直考虑?许尤觉得在家待着憋得慌,遂禀了母亲,又留了信给父亲,就孤身来到了桥林县。
……
郑炳听闻此话,先是一愣,但他何等机警,很快反应过来许尤问的是什么,忙陪着笑道:“早走了,老爷听说那梦云姑娘竟这般…不知廉耻,气得不得了,没几日就打发了她走,还因此责骂了宁姨娘,说她什么人都往府里带,罚她禁足了整整一月呢!”
许尤听完,神色淡淡地点了点头。
郑炳凑上去,“那梦云姑娘若是三爷不喜欢,不做正室就是,收个房也是可以的,到底是宁姨娘的侄女,何必生分了呢。”
许尤狠狠瞪他一眼。
郑炳摸摸鼻子,说错了?
想了想后,又道:“不过她确实长相太过妖艳,不讨人喜欢,三爷喜欢端庄温柔的姑娘?我……唔唔……”
话未说完,一团麻布塞入了他的嘴里。
许尤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眼睛骨碌直转的小姑娘,那天似乎也是拿着这样一团麻布。隔着透入麻袋内的点点光亮,他可以很清晰看到她半蹲在自己身前,摇头晃脑观察的样子。
她长得,比宁梦云娇柔多了。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般清丽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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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更多时间与郑炳畅谈家事,许尤很快更衣出了门。
今日他还与一帮朋友有约,要为李书平饯行。
李书平那日与他推心置腹之时,其实就已经将离开的事宜准备得差不多了,否则不至于短短两日便邀众友相聚。听他的意思,行李盘缠都已打点完毕,若明日天气好就要上路了。
郑炳听说他们要喝酒,担心许尤回来的路上走不大稳,栽进了旁边的田埂里,遂也跟着去了。
吃完饭,天色已经转暗,只透着一点微白。
果不其然,许尤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醉醺醺的,虽说勉强能站稳,但步子已有些晃荡,说不清神智是否还清醒。
郑炳这时只想抱怨夫人,平日里对下人们严肃就罢了,把儿子管得这么牢作甚?否则早练出酒量来了,他也不至于在一旁战战兢兢,哆嗦着准备扶他。
许尤一路走,郑炳一路跟,二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突然,在经过一间酒肆的时候,许尤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却偏要做凶恶状,喝道:“程叡!秦显!你们俩要是再给我喝,我…小心我对你们不客气!”
许尤闻言转过身,笑着看向那个女子一脸严肃正义凛然的样子。她努力伸直了手,焦急地想要拦在两个人中间,可那拼酒的二人似乎完全忽视了她的存在,只顾着一碗接一碗往肚里倒酒。
沈慈觉得很郁闷。
昨日她将程叡不足半月就要离开桥林县的消息告诉了秦家人。
秦大勇当即狠狠摔碎了一个盘子,风沙里长大的汉子眼中隐隐有泪光,但只是片刻的工夫,他仿佛就释然了下来,整个人都散了力,疲惫地道:“这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这才是……只有他的亲生父亲能够给他,我们这样的家庭只能拖他的后腿。”
说着颓败地往后一靠,被刘氏揽入了怀里。
也正是听到这个消息后,刘氏的神志似乎一下清明了起来,整个人带上了幸福的笑,一边安慰着秦大勇一边道:“我早知他这么出息,来不来看我们又如何呢,只要他这么出息这么开心,我怎样都是可以的。”
彼时,沈慈与母亲在一旁陪伴着二人,不时说些宽慰的话,心里也是为他们开心的,总算是放过了自己。而一向提到程叡就不冷静的秦显却镇静得恍如局外人,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放心,一直默默观察他的状况,今天见他二话没说就肃着脸出了门,她隐隐不安,遂叫上了沈京,二人悄悄跟在了身后。
果然,见他在书馆门口截住了程叡,两个人一路沉默地走来了这个酒肆,紧接着便是一壶又一壶的酒。
……
秦显又一碗酒下肚后,“砰”地将酒碗砸在了桌子上,又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拳砸在了程叡脸上,很快见了青。
“忘恩负义之徒,为了锦绣前程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反反复复的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一旁的沈京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听生了茧。
程叡却不理他的话,只顾着埋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紧接着,秦显又是一拳……
周围尽是看热闹的人群,不时地嬉笑着,指指点点,没一人想上前拉住秦显,就连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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