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中邪(1/2)
“二叔头上的符万万不可扯掉。”洋洋叮嘱道,这关系着二叔的命,若是这脏东西真像洋洋想的那样,恐怕这一家子都难逃了。
“算了,婶子今天你和娃子去里屋睡吧,我在这守着。”洋洋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便打发婶子。
婶子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想了想没有开口,默默放下帘子。
屋子里只剩下洋洋和二叔两个人,洋洋低下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是午夜零点。
一天的车程让洋洋疲倦不已。
“不管了,先睡会,睡饱了才有精力和鬼打仗。”说着边打着哈欠,躺在炕边睡了过去。
“洋洋,洋洋,你快看看你叔他这是怎么了?”
洋洋努力睁开惺忪的睡眼,只见婶子面色憔悴,带着哭腔站在自己面前。
猛然,洋洋似乎想到了什么,掀起被子,别过头看向身后的二叔。
只见二叔面色较昨夜又黑了一圈,洋洋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二叔鼻下,气息变的更加微弱。
“不行,再这样下去二叔的阳寿就该尽了。”
“那……那怎么办?”婶子已经没有了主意,用哭红的双眼看向洋洋。
昨夜那脏东西竟然没来?是因为门口的狗血还是因为我在这?洋洋心中生疑。
“婶子,先别急,让我想想办法。”
洋洋从记事起还没见过这样无助的婶婶,在她的印象中婶婶一直是一个泼辣任性,嚣张市侩的形象,对二叔也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非打即骂,大部分时候还会埋怨二叔老实,不会拍马屁,但大分部时间是埋怨二叔穷,没本事,没想到真出了事,竟然这么在乎。
婶子撇着嘴,凝视着炕上的二叔。
“你这死家伙,可不能走了啊,你要是走了,俺和娃子可怎么办……”
洋洋长叹了口气,垂下眼,出了屋子。
屋外昨夜洒的狗血在阳光的照射下已晒干,凝固在墙壁上,隐约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二叔到底招了个什么东西?开了天眼看不见,夜间也不现身,就连贴符都能吸走阳气,这特么的是个啥?洋洋愤怒地踢了一脚脚边的水桶。
“咕咚,咕咚”木桶伴着声音在地上摇晃着。
洋洋低下头,水面荡起的小涟漪将自己的脸一下撕裂变形,过来一会儿,水面平静了,脸又完整地重现。
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跑进屋。
婶子坐在炕边,正拿着湿毛巾轻轻擦着二叔的身子,地上放着一盆温水。
“别擦了,让水离二叔远点。”
洋洋吼了一声,端起水盆泼到院子里。
婶子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洋洋。
“我没猜错的话,二叔应该是水鬼附了身,昨天晚上这屋里是不是有一盆水?”
婶婶蹙着眉头,仔细回想着,点了点头。
“昨晚俺在这屋洗脚来了,你们回来的时候俺还没来得及泼,就出了这事。”
“那应该就是他没错了,水鬼只要有水的地方都可以随便出行,这也就是为什么泼了狗血,还能近身的原因,难怪昨晚没有看到鬼影。”
洋洋终于找到起因了,心情似乎轻快了不少。
婶子抬起手打断洋洋,低声问道:“洋洋,为啥你懂这么多?”
其实昨天婶子已经开始怀疑洋洋了,但是因为自己老爷们的事没来得及问,今天实在是憋不住了。
“因为,我是驱魔人。”洋洋说的是那样淡然自若。
“什么?”
“没时间解释,现在开始听我的,先救回二叔再说。”洋洋说完背起肩包,匆忙地出了门。
留下婶子坐在炕边上发呆。
不出所料,果园内果然有一口老井。
青石凿成的井沿上刻着几行阴文,些许是年代久远了些,已认不清记录的是什么,但是麻绳常年摩擦映出的痕迹清晰可见,石缝中墨绿色的厚苔藓约隐约现。
洋洋俯下身,仔细打量着井中。
井大概深十几米,井壁乱石砌成,杂乱无章,上面长满了厚厚的不知名的藻类,潮湿且有些异味。水面平静的可怕,没有一丝涟漪荡起,洋洋只觉有一种森森的气息袭来,身边升起凉飕飕的寒气,突然只觉得手心传来一阵钝痛,手心仿佛被井沿吸住一样,怎么也无法挣脱。
“大爷的,什么鬼东西!小心老娘收了你!”洋洋破口大骂道。
似乎是刚刚的话起了作用,原本牢牢禁锢在井边的手似乎一下子没了吸力,洋洋迅速将双手从井沿边收了回来,甩了甩。
水鬼的怨念最为深重,不是厉鬼便是恶鬼,一般都是意外死亡或是自杀而不能投胎转世留下的鬼魂,徘徊在淹死的地方寻找替死鬼来摆脱苦难。
洋洋并不习水性,硬碰硬洋洋当然不是这水鬼的对手,毕竟洋洋的道行还不够,就算是师父遇到水鬼也需要费上一番周折,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
还是要回去从长计议,现在主要任务是把叔的命保住。
婶子见洋洋回来了,急忙迎进屋问道:“怎么样?你叔有救吗?”
“这水鬼并不是个好对付的,我还得再想想办法。”
婶婶脸上的失落显而易见。
“婶婶,先把二叔的阳气补回来吧,最起码能撑上几日,我找我师父想想办法。”
“那……那俺去抓几幅中药回来。”婶子从鞋柯子里掏出几张邹邹巴巴的票子攥在手心中。
“中药二叔现在吃了也不管用,婶子你去抓上5只麻雀回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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