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最卧槽,只有更卧槽!(1/4)
恍惚之间,那份生产记录上的签字像是长了刺,刺得年舒连眼睛都疼。
有点愣,有点呆,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签字而已,她眼睛疼什么?
他莫锦云每天在文件上签的字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她疼个屁?歧!
她和云端坐在一盆高大绿植的后面,所以莫锦云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她,而是直接走向另外一边的女人,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孩子病了你也得吃晚餐,不然自己拖垮了怎么照顾孩子?骜”
女人温婉一笑,“孩子病了急得不行,都忘了要吃饭这回事了。”
她打开莫锦云递来的包装盒,里面是熬了好几个小时的粥。
香气瞬间扑鼻而来,钻入对面年舒的鼻子里——
不对劲。
怎么自己现在不光是眼睛疼,连鼻子都发酸啊?!
抬头看了一眼小云端头顶的输液瓶,她无比庆幸医生开的只是一个小瓶子。
然后又往绿植的背后挪了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被发现。
“很香,”那女人笑得眉眼弯弯,眸中的光如流泻而下的秋水一样,婉约澹澹,让人轻易地能够舒缓下来。
那样的温柔.....
年舒突然觉得,这玩意儿自己好像没有?!
可是....
为什么没有?!
不对!!!为什么她要有?!
年舒被这种有没有的问题弄得有点晕,心里更加不舒服。
对面的莫锦云已经在女人旁边坐了下来,抱起一旁的小男孩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小西瓜今天乖吗?”
小家伙顶着西瓜头,眨了眨大眼睛,却不说话,只是看着莫锦云,微微点了一下头。
“扎针疼不疼?”
又摇头。
“一会儿带你和妈咪回家,做你喜欢吃的小春卷,好不好?”
小西瓜用力点头,却一直不肯说话。
莫锦云揉了揉他的脑袋,“一会儿就回去了,别担心了。”
女人刚才在他和孩子说话的时候就失神地看着他们,听到莫锦云这句话,才微微回了神。秀丽的睫毛上已经沾染了一层密密的水汽——
“锦云,你说小西瓜.....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年舒再粗神经,也能看出来那个叫小西瓜的孩子不对劲——
能听懂,却不肯说话。
她见过这样的孩子。
自闭症。
那孩子浓眉大眼,可爱得紧....,真是可惜。
“别想多了,先吃饭。”
莫锦云将饭盒旁边的勺子抽出来,递到女人面前,“自己身体好了,才能好好照顾小西瓜。”
“嗯。”
女人接过饭勺,“幸好有你....锦云.....”
“我都在的。放心。”
他温声安慰着,任凭女人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穿着黑色风衣的身形伟岸如山,是那一对母子最大的依靠。
年舒愣愣地眼前的画面,都忘了要回神.....
那画面很美,却像一根棍子,一点点地插/进她心口的地方,有点疼,有点膈应,想伸手去拔出来,可那棍子却越陷越深。
越来越闷。
怀里的小家伙嘤咛了一声,“麻麻,我要嘘嘘哦——”
这声音一出来,对面的莫锦云微微一怔。
年舒连忙抱着云端站起来,一大一小的身影,就这么撞入莫锦云的眼里——
“你怎么在这里?孩子怎么了?”
他起身。
“锦云,你们认识?”,那个叫书君的女人立刻跟着站了起来,“我来帮忙吧。”
说罢就走到年舒面前,“你好,
我叫沈书君。孩子要上厕所是不是?我帮你拿药瓶。”
她笑得很有亲和力,眼神也真诚无比,可是.....
年舒却突然来了火气,“对不起,我不认识他。我自己有手,自己会拿。”
说罢抱着云端,一手吃力地举着药瓶子,转身就走。
远远看去,她的背影就像是个无声抗议的叉子。
还是带了怒意的叉子。
沈书君有些不知所措,“锦云.....她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自小遵循规矩,不肯行差踏错一步,不肯得罪任何人,年舒刚才的脸色,让她有些难堪。
莫锦云微微锁住的眉峰却轻轻绽开,唇瓣上勾起一抹潋滟的笑,“没事,你先看着小西瓜,我去看看。”
“嗯。”
莫锦云往洗手间方向走了两步,却又突然顿住脚步,转头,“书君,她叫年舒。”
沈书君一愣。
她认识莫锦云很多年,他从来都是沉稳持重的,哪怕有喜怒,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可刚刚,他提及年舒名字的时候,她却分明从他那幽深如渊的眸潭里,看到了星子一样的辉光。
那是一点即燃的喜悦。
而能够点燃他的星火.....叫年舒吧?
修眉凤眸,瑶鼻樱唇,眼里透着无限的活力,连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这个叫年舒的,可真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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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内。
年舒将输液瓶挂在一旁的墙壁上,看着小云端嘘嘘好,才把她抱到洗手台上,“要搓一下泡泡吗?”
小云端点了点头,接过年舒递来的洗手液,慢吞吞地在手心里搓出一个又一个的泡泡,期间不停地抬头,看年舒。
小眼神里面带了一点点小心翼翼的味道,“麻麻,刚才你为什么说自己不认识巧克力叔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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