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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杨家将忠烈为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等理应礼待二位。此番下到天牢,定有什么冤屈,小的相信,假以时日,二位定能重见青天。
」佘太君叹了口气,说:「借你吉言,但愿如此。
」记住地阯發布頁张天龙接着说:「两位贵人,天牢内有规矩,同犯两个人不可同居一个囚室,因此小的只能给你们分开安排了。
」穆桂英点点头:「那是自然。
如今我们都已是阶下之囚,全凭小哥你安排便是。
」张天龙连连称是,又说:「方才看了两位的文书,都是死刑,死刑犯要带枷锁,这个……两位贵人不知是否愿意……。
」穆桂英说:「太君年事已高,怕是禁不起枷锁的份量,请小哥格外开恩,锁了桂英一人就好。
」张天龙又是点头不止:「那是,那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请两位见谅。
」说完,吩咐手下去取来枷锁。
不一会儿,几名狱卒抬着一架精钢打造的铁枷锁过来,看样子足有上百斤重量。
又说:「赶紧替浑天侯上枷!」一边又向穆桂英赔罪道:「浑天侯,只好先委屈您一下了。
」穆桂英闭上眼睛,说了声「上吧!」那具铁枷锁上有一个碗口般的大窟窿和两个酒碗大小的小窟窿。
几名狱卒打开枷锁,让穆桂英的脑袋钻进那个大窟窿里,两个手腕分别锁在小窟窿里,然后合起枷锁,重新锁上。
上百斤的枷锁铐在穆桂英的脖子上,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尽管她自小习武,力气比普通女子要大很多,但终究还是一名女子,如此重量几乎将她的肩膀都要压垮了。
穆桂英心想:怪不得江洋大盗进了天牢,都无法施展开了,戴上这样的枷锁,纵然有通天的本领,也是枉然了。
几名狱卒,分别押了老太君和穆桂英,关进了各自的囚室内。
关押穆桂英的囚室,仅有五六步见方,徒有四壁,没有床,地上铺了些稻草,算是供犯人睡觉取暖用。
抬起头,囚室的顶面有六七丈高,四壁没有窗户,仅在其中一堵墙上按了一个小铁门,把门关上,整个囚室密不透风。
因为在地下,囚室里又湿又闷,还有一股夹杂着汗臭和血腥的异味。
张天龙站在门口,说:「浑天侯,这已是最好的独间囚房了。
您就先将就下吧。
」穆桂英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等到张天龙把门锁上,这才靠着墙缓缓坐了下来。
上百斤的枷锁带在肩膀上,虽说一开始还能忍受,但时间一长,也感到有些吃力。
她便斜靠着墙,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蜷缩着身体躺了下来。
这一天来的变故,真是令人感慨世事无常啊!早上的时候,她还是天波府里的少夫人,现在转眼之间却沦为了阶下囚。
现在虽还是午后时分,穆桂英却感到有些困倦,难道这是临死之人的绝望表现吗?反正在这四面高墙的囚室,也没什么事好干,与其眼睁睁地等死,还不如先睡上一觉吧。
穆桂英并不怕死,多少次从腥风血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走过,多少次在敌人的矢海箭雨,炮火纷飞中劫后余生,感觉生与死只有一线之隔,生命是多么的渺小,而死亡却又是如此真实。
自从三年前,丈夫杨宗保在西夏战死后,她的心也跟随着丈夫去了另一个世界,唯一支撑着她活到现在的,是把尚未成年的儿子杨文广和女儿杨金花抚养成人。
现在杨文广也快成年了,已经成了一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也许,自己也该是下去和丈夫团聚的时候了吧?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迷糊了一会,忽然听到监牢铁门被打开的声音。
穆桂英睁开眼睛,只见几名五大三粗的狱卒从外面走了进来,茫然地问道:「几位狱卒小哥,不知有何贵干?」那些狱卒没有搭理她,一左一右,架起她就往外走。
穆桂英本想挣脱他们,保持她一贯以来的威严,声色俱厉地告诉他们,她自己能走。
可是枷锁的重量,已经压得她腰酸背痛,两个肩膀几乎失去了知觉,只好任有他们架着她的身体往外走。
一行人又回到了刚才的拷问室,那里依旧阴暗,四个墙角上燃着火盆,驱走了地下的阴寒和潮湿,也带来了一些光明。
拷问室的中间,不知什么时候搭来了一台刑具。
整台刑具都是用厚重的木板制成,每块木板都至少有两三寸厚。
刑具的构造很简单,前端有一个齐腰高的台子,长约五尺,宽约三尺。
台子上放着一台铡刀样子的木枷,在铡口处,也是三个窟窿,中间一个较大,碗口大小,旁边两个较小,三个窟窿都在同一直线上。
打开木枷,就是六个半圆形的缺口,合上便是三个圆形窟窿。
木枷和台子用铁钉死死地钉在一起。
离台子约两步远的地方,钉着两个膝盖那么高,小腿那么粗的木桩,两个木桩相距约有一步半,与台子平行。
木桩的顶端和末端都各按着一个铁环,每个铁环里都穿着一根三指宽的皮带。
刑具的正对面,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五六个小菜,一壶酒。
御林军总兵孙天庆和天牢的司狱张天龙相对而坐,正在对饮。
看到他们两人,穆桂英心想:孙天庆不是刚走吗?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我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吗?记住地阯發布頁二人看到穆桂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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