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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的肩,笑得有些痞气:“墨子靖是吧,有空也带着你的师兄弟们来我琅邪山坐坐啊?我保管让明砂好好招待招待你们!”
昔芜说这句话完全是看着离渊的面子上,真心实意的想要让这小子随他师父一起上山看看,也不知道妖怪究竟是哪里得罪他了,哪来的那么多偏见。
墨子靖冷着一张脸,用只有昔芜能听到他声音的法术,对眼前这个无论怎么看都一脸张扬的女人说道:“你这个妖女,我师父这样的人物,你究竟对他施了什么妖法!”
墨子靖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昔芜自认为以自己三千多岁的年纪来看,这个小孩子却是是蛮可爱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于是昔芜转了转眼睛,存心想要逗他,于是暧昧的笑了笑,朱唇轻启,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给他听。
随后便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昔芜笑得格外开怀,捂着肚子拽着明砂出了铺子,临走之前还不忘看上离渊一眼。
而这两个字,将愣在原地亦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墨子靖气到不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身旁的长欢和孟岑见他脸色不好,忙凑过来,颇为担忧的询问,是不是昔芜给他暗地里施了什么妖法,要不要叫持剑长老过来看看什么的。
墨子靖瞪了他们一眼,又抬头看了看逆着光站在门口的离渊。
一袭白衣,孑然而立。
他想,一定是那个叫做昔芜的妖女,满口胡言。师尊明明是个谪仙般的人物,连三清池上的凌波仙子都瞧不上眼,又怎会如此就着了一个妖女的道?!
没错,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可能发生。
墨子靖摇摇头,将昔芜留给他的那两个字敢出脑海,收了手中的凝华剑,往离渊那边走去,打算同离渊汇报汇报他这几天在人间历练之事。
这边,昔芜想到方才墨子靖憋了一连气的表情再一次忍不住笑出声来。明砂不知所以,昔芜只是捂着肚子笑,并不告诉她。
想想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施了什么妖法啊……
自然……
是媚术喽……
哈哈哈,昔芜忽然觉得光是逗弄这个叫墨子靖的小徒弟就已经够有趣了,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调戏调戏离渊这个做师父的,不知……会不会一样有趣呢?
“昔姐姐……”糖水铺前,明砂喝着半碗糖水,怯生生地看着昔芜,小声道:“你不是来抓我回去的啊?”
“当然不是!”昔芜专心致志地拨着瓜子,待盘中已经堆起一小碟白色的瓜子肉,在一股脑地仰起头倒进嘴里。一边满足的咀嚼着瓜子肉,一边对明砂说道:“我只是生气,你来人间竟然也不叫上我!”
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昔芜却是更担心明砂的安危。小丫头初来乍到,哪里知道世道险恶,人心如麻?
不过,不知道也好。昔芜想,就这样无忧无虑地做一只妖怪,没事小打小闹一下,时间还很长,真的挺好。
“呐,这扬州城上次也没带你好好玩儿,反正咱俩出都出来了,不若姐姐带你玩个痛快,可好?”昔芜的眼睛,带着皎洁的笑意。她望向明砂的那一眼,明砂忽而觉得这几日昔姐姐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可究竟是哪里不同,她也说不上来。
她怔了怔,随即笑开了花,拍手直冲昔芜点头道:“好啊!好啊!”
只要是和昔姐姐在一起,那么便是什么好玩的好吃的都能够耍一通了。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昔姐姐在,她绝对不用担心会被圣君或者护法啊长老什么的骂了。
可是……明砂忽然又瘪了嘴巴,咬住手上捧着的小碗。看向昔芜身后,嘴不动,小声对昔芜嘀咕道:“昔姐姐……那几个道士,好像跟过来了嘢……”
昔芜顺着明砂的目光回头瞧去,果不其然,离渊那一袭白衣与清逸初尘的气质,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特别扎眼,更别提身后还跟着个黑着脸的墨子靖。
昔芜忍不住撇了撇唇角嗤嗤了两声,拧着眉头望着墨子靖对明砂说道:“看来得抽空问问离渊,墨子靖那小子是不是没有童年,怎么见人总是一副少年老成好像谁都欠他几两银子似的?对了,那小子是叫墨子靖没错吧?”
明砂苦着一张脸:“昔姐姐,他们走过来了。”
“怕什么啊?”望着离渊他二人越走越近,她总算能够看清他的眉目。
离渊走到她面前,遮下一大片阴影。挺直了腰杆,仰着头,翘起的嘴角带着淡淡的挑衅和洋洋得意。
她笑得格外明媚,偏偏嘴角沾着一粒杏色的瓜子肉。离渊想,自己一定是魔怔了。不然也不会不受控制地抬手,替她捻去。他的动作很轻,这不经意的动作委实太过亲昵。昔芜只觉得他好似抬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跟着静止。不过也仅仅只是刹那,刹那之后,接到归于喧嚣,小贩的叫卖声,走过路过行人说话是声音,都像放大了般地充斥着昔芜的耳膜。
昔芜再一次勾动了嘴角,笑得格外灿烂。
第七章 :琅嬛半卷心魔生(四)
这种笑容,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呢?那一刻,昔芜的脸,似乎和记忆之中的那个女子重叠。
可是,这样毫无顾忌从心底蔓延再在唇角晕染开来的笑容,便是花璟没有跳下诛仙台,他也是好久都没有看到了呢?
好像自从从从极渊回到九重天,她便很少这样放肆张扬的笑过了。依稀记得,她说自己是神女,既然是神女,就必须有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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