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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怀疑起来。人之初,大概既不是“善”,也不是“恶”,只是一位名叫“生活”的“大艺术家”笔下的一张白纸罢了。窗外的秋雨渐渐地淅沥起来,伴着微微的秋风,在树叶间吟唱:秋风秋雨愁煞人。
我站起身,替小凤掖了掖被褥,带上雨伞,小心翼翼地掩上屋内的温暖。
对面铃姐的房间里没有动静。想是依然还未醒来。毕竟在下着秋雨的清晨,大多数的人会贪恋被窝的温暖吧。
街上也很静,大多数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途中遇到的少数行人也是匆匆而过,雨伞掩盖下连面目都未曾看清楚。擦肩而过的漠然身影掩映在薄薄的雨雾中,让我仿佛置身于陌生的异世界。
一种不安的情绪萦绕在我的心头。
拐进一条街道,更是未见任何人影。我在一电话亭边停住脚步。
插入电话卡,按下一串数字后,电话里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你好!请问找谁?”半晌,一个慵懒的少女声音从那边传来。
“嗯,是小兮吧?”记忆中的这个名字总是让我头疼,我微微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是成风。我姨妈在家吗?”
“啊…是风表哥!”少女的声音溢出无比的惊喜,慵懒的语气一扫而光,转而变得稚嫩与清脆,就像大多数十三、四岁的少女那样,“表哥你现在在哪里呢?在风城?!哼,一直都不肯联系我们,害得我们好担心哦!嗯,表哥你在那边怎么样?有没有想小兮?!”
“嗯,我很好!我姨妈在吗?”就像从小熟悉的那样,这位少女的问题永远是那么多;而我从来的应对之策便是“顾左右而言它”。
“哼,表哥对小兮还是那么冷冰冰的!”少女的声音充满了娇嗔的味道,“妈妈昨晚工作到很晚,现在大概还没有起床吧。”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搅姨妈了。不过我有一件要紧的事情要,麻烦小兮你待会儿转告一下?!”
“哼,我才不哪!表哥对小兮那么坏!”
“小兮乖!表哥真的是有一件正事!”我很是头疼,“要不表哥和你聊聊天?!”
“不行!”少女嗔道,“我还要表哥寒假来看小兮!”
当我挂上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我揉了揉太阳|穴,好让头疼得到丝微的缓解。
“不许动!警察!”一个声音喝道。
我惊疑不定地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在我身侧站着一个身着雨衣的人,雨衣掩盖下的面目看得不甚清楚,却能判断出是位女性,手里端着枪,却不是指向我,而是在她前面四五米远处的一位汉子。
想是女警官未曾料到电话亭内居然有人,陡然地将手里的枪转向了我,极快地辨认清我之后,又指向了原先的那个汉子。
这次我看清楚了她的五官,觉得有点面熟。
“邬伐,邬畋哪里去了?!”女警官喝问道。
“嘿嘿,想不到在风城有‘刑警探花’之称的李警官果然很厉害啊!连化了装都瞒不过你!厉害,厉害…嘿嘿,可惜…可惜,哈哈…”那个男人看来也是面熟,虽然被枪指着,却丝毫不见慌乱,反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
“邬伐,你们哥两罪恶滔天,在全国流窜作案三十六起,杀了十三人,今天也该伏法了吧!你自己铐上!”女警官义正言辞地说完,将一副手铐扔了过去,“还有,邬畋在哪里?!”
又是“嘿嘿”两声冷笑,男人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的手铐,却没有戴上,而是当玩具一样在手里把玩着,神色却是微微有些焦躁地却又若有若无地藐向女警官的后方。
“莫非他在拖延时间?!”透过电话亭的玻璃看到男人的表情,我不由得想道。
忽然见到男人的脸上现出欣喜与得意的表情,接着便是一股杀气从女警官的背后席转而来。
来不及出声示警,我猛地推开电话亭的门,扑向女警官,同时将手里的长伞用力掷了出去。
枪声、惨叫与惊呼响起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左胸被冰冷的东西穿过。瞬间的冰冷过后,却是钻心的疼痛,疼痛得让人麻木与失去意识。
先前的那个男人惶惶如丧家之犬地跑了;后来开枪的那个男人捂着右腕在地上哀嚎地打着滚,枪却已无所踪;中间被我扑倒在地的女警官正兀自错愕着,头上的雨衣帽子被掀了开来,露出了英挺的面容,以及被雨水淋湿的妩媚秀发。
我顿然想起,这便是昨晚在不夜都见到的那三位。
“你…你怎么样?!啊…好多血…!”
半晌之后,女人扑将过来,紧紧搂着我的臂膀让我感觉到一阵倦怠。
这便是我意识里的最后一幕。
第十七章难舍难弃
我梦见,她坐在我的床头,纤纤素手轻柔地抚弄我的头发,那爱抚像是在弹拨美妙的乐曲。我望着她的脸庞,双眸泪光闪闪,难言的隐痛将我惊醒。
―――――――泰戈尔《爱者之贻》
当意识再次重现,我发现自己正被快速的推着前行;我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躺着,因为我不能感觉到脑部以下的躯壳;周围白影憧憧,声音有些朦胧的糟杂。
“不要告诉我父亲!”
当我费力地透过氧气罩,说完这句话之后,一阵倦怠再次将我席卷。
周围很寂静。寂静得让我恐惧。
原本我是这样害怕寂寞啊。
我高声地叫喊,我高声地呼唤,没有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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