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何为生死往何处(2/2)

表情严肃认真，根本就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祭血人只能道：“嗯，不出意外的话，我在外面等你千年，千年后你不出来，我就转生一次，进来找你。”

“那是你的想法我不能阻止你，但是，如果我出事了，以你的实力也能很快成为大帝为玄黄撑起一片天，所以别冲动进来。”沈信说完，跃升而入，丝毫不感觉身体已经被碎裂的空间割破了无数的口子。

里面的世界浑浑噩噩，无奈与绝望等负面情绪在沈信踏足禁地之后逐渐充斥在沈信的内心之中，与当初始族引发生灵最原始的恐惧类似。

这里面的光，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颜色，是一种明明看得见却又很迷糊，眼睛用久了就会产生生理上的呕吐反应的奇怪颜色。

沈信只能紧闭双眼，然后用自己身为人的感觉来感知附近的一切。

有飞陨有残骸有怨念有无奈，很大程度上，这些永恒不散的情绪是人族最原始的表达，他们想活下来，但是不能，想要保护自己想保护得一切，却又显得那么的无力。

有一片农田，一头步入中年的青牛，一位年事已高却又鹤发童颜的佝偻老者，一对奇妙的组合在这里成为了定格。

这是幻象，沈信很清楚，但这幻象由如此地真实，连老者的情感都表达得那么完美，那是一种沈信做梦都想达到的无为。

“生何来。”老者问道。

沈信不加思索：“由天定。”

初始的人是不可能决定自己的出生的，只能听从天道的安排，顺其自然。

“死何去？”

“生之前。”

生之前，便是在自然之中，死就是回归真我，重新成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生死何解？”

“不怨生，不惧死。顺其自然而已。”

“然为何近乎所有的生灵都追生惧死？”

沈信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生灵皆有情有意识，生能存在它的意识，而死却意识消散所以追生，有情，所以有要用生命守护的东西，能够慷慨就义。”

“拘泥于经典，用你内心真正的想法回答。”老者睁开了仿佛永运闭阖的双眼，铄铄的目光看透了沈信的内心。

“既然出生，那边活得精彩，但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自然也不会害怕死亡。每个人都自己活着的权力与追求，但是也无法回避他人带来的死亡。”沈信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

“很好，沈信，你的成长我看见了。”老者重新闭上了双眼，与农田青牛一同在生死不由天中消失了。

豁然开朗，无数的记忆碎片，失传的修炼功法一并涌入沈信的脑海之中。若是说，黄界中沈信想要寻找到的是珍宝，那这里便是知识了。

有时候知识比实体财富更加地有用。

“元尊始魔也是来自九州？但他为何却要将九州的灵气断绝？嗯？我存在的九州与云银存在的九州融合也是始魔搞的鬼？很奇怪他的做法。”沈信粗略地扫过了一遍记忆碎片，从远古到现在的事情这上面都有着简短的记录。

比如倾城是黄帝用天地灵根和女娲石碎片捏造的，用来给沈信做后备能源，琴主原先是琴帝的琴，后来被琴帝指引下转世作为琴主在黄界的混沌领域守护。

更奇妙的是，剑无生竟然是一把剑转世的，而剑绯羽则是一位大帝看在剑无生与他同生共死地一段情谊上为他量身打造的剑鞘，千叶是意外。

很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沈信都懒得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