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曾经沧海难为水(7)(2/9)
是三个月!颓然的拿起笔反复的在纸面上写着‘三个月’,仿佛一个犯了错被罚抄写的小孩子。原来,即使在监狱里,她仍旧依靠他在给自己力量,她是因为他才看到希望,才想要继续活下去的吗?
对了,那段时间她在坐牢啊,这么说,他的的确确是误会她了,晴空的小说真的不是她写的。他当时说信她,可是到底有没有打心底里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该死的!烦闷的丢下笔,任其重重的落在桌子上,又兀自滚落下地。他蹙眉纷扰的按压住眉头,焦躁的捻弄着。
夏忧半夜从外面回到家来,因为白天公寓楼周围埋伏的记者太多,所以她只好挑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回来。
电梯到了五楼停下,她走出来,掏钥匙准备开门。恁地,觉得呼吸发紧。用余光扫去,在昏暗的楼道内此刻坐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甚是安静。
她心一紧,怕是穷途末路的暴徒,没勇气扭头去看,只想赶快掏钥匙进门。只是愈害怕愈手忙脚乱,怎么摸都摸不到钥匙。
“夏忧,是你吗?”
她险些失声尖叫,却突然觉得这个含混的声音耳熟的紧,恁地,瞪大眼:“是是雪彻么?”
凌雪彻晃晃悠悠的靠近她,眯起眼想要看清她,她明显闻到了股浓烈的酒气:“你”还来不及问完,就被他一把紧紧搂进了怀中,他将脸埋进她温柔的颈窝内,激动的呢语:“真的又看到你了”
她勉强的挣脱出他的怀抱,脸色潮红:“这是我家,当然会见到我,你,你怎么喝的这么醉?”他还嫌现在的事闹得不够大?他不是躲开明哲保身去了?现在这样又是干吗?他一定是醉的糊涂了,才忘了现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状况。
他一脸迷茫的望着她:“因为不喝醉我就看不到你啊,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所以我一定要见到你,你知道吗?我喝醉了就能看到你了,屡试不爽,你看,这次你不是又站在我面前了吗?”他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一脸得意的样子,像是小孩子的诡计得逞一样。
她心突突的急跳了下,之后晃去了自己的缭乱心思。她觉得两人就这样在门口拉拉扯扯万一被人撞见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所以赶紧一边扶着他,一边匆忙的找钥匙。这次倒是一摸就摸到了,急忙开门走了进去。
他醉的不轻,半个身子的重量都依附在她身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窝,在他看不见的角落,她的心脏怔动的厉害。好不容易将他扶到沙发,她握住他手臂和肩膀的手刚刚放松些力道,他便一个软倒,仰面跌进了柔软的沙发垫里,大概是酒精搞得胃不舒服,他抬起小臂反手放在额头上,眉心微蹙,醉酒时他的容颜让人觉得亲切的厉害,像是无害的小孩子似的,澄净的美好。
她情不自禁的蹲下身来,帮助他整理因为扯拽而凌乱翻起的衣角和领口,突然,他像是撒娇般紧搂着她的腰肢将她扯到他身边坐下,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最后,她惊惶不定的将抱枕塞到他怀里,才勉强摆脱出来半个身体,他固执的抓住她的衣料不松开,她心神不定的想要拉开他:“雪彻,你放开,我去给你泡杯茶,醒醒酒。你看你喝的这么醉都神志不清了。”
他却只是兀自的叫着她的名字,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话。蓦地,他痛苦的**了一声,顿时松开了束缚住她的手,难过的放到自己因为酗酒而疼痛痉挛的胃部。
她见状急忙脱了身,匆匆去弄醒酒茶。来到厨房,烧了一小壶水,之后拿出个茶杯,仔细的冲洗起来,洗完后搁置在一旁的操作台上,接着她开始四处翻寻茶叶,因为家里鲜少有客人来,她自己又不好饮茶,所以,一时想不起来茶叶被她搬家时收到了哪里。手忙脚乱的将厨房里里外外翻了个遍,这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身体蓦地一紧,来不及挣脱,他整个人就都贴了上来,将两个人的距离缩短的密不可分,他仿佛做梦般的呢语:“不要离开我,你那个时候就一声不吭的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和所有人都不承认,甚至是对自己,可是,只有我的心知道我有多想你。”
她的心脏又控制不住的剧烈收缩起来,僵硬的启口:“你快去躺着吧,醉的都开始说胡话了。”刚想转头哄他走,他却猝不及防的绵绵密密吻住她的唇,之后摸索着扶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一抬,轻松的把她抱上了身后的操作台,胡乱的顺手一拨,刚刚才洗好的茶杯便被他放肆的动作扫落到地上,发出破碎的玲珑音响。她幡然醒悟,惊呼着阻止,他却不放过她,硬是将她整个身体往墙里又推了推,之后任性的将她两条小腿环上他的腰肢,双手热切的捧住她的脸,迫不及待的吻弄她,他的动作显得饥渴又急躁,几乎称得上粗鲁,就好像生怕她下一秒会消失一样,拼命的抓紧每一秒的时间尽可能的掠夺,掠夺她的身、掠夺她的心,以填补自己空虚的身体、还有布满空洞的心。
水壶在此时隆隆的响起,沸腾的热水迅速的顶起了壶盖,满溢的到处都是。她急忙推开他,窜下操作台去关灭煤气。
他的眼神突如其来一阵颓废的怅然若失,讷讷道:“夏忧,你又消失了,你每次都是这样自作主张的离开,让我都来不及看清楚自己的心。”
她伸出去关煤气的手就此僵滞在那,泪水刹那间疯狂的涌进眼眶,不要,不要再和她说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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