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 冲突(3/6)
他们回去请示长官之后,多半还要回来的。”今晚孟聚也喝了不少酒,但还是清醒的。听了胡庸的汇报,他说:“既然有碍军纪,这就通知大伙散了,都回去歇息睡了。”——他倒不是有意要跟金吾卫的军纪过不去,只是带兵以来,自己一直都是最高军官,从没被约束过,已经习惯了我行我素,率性而为。
胡庸这么一说,孟聚才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那无拘无束的独立军阀了,而只是慕容家军中一员普通将领而已。
胡管领所料不虚,过了约莫一刻钟,执勤的哨兵来禀报,外面有人要见孟镇督,而且看上去来头还不小。
孟聚领着胡庸和众部下出门迎接,哨岗前的空地上,稀稀落落站了一群举着火把的金吾卫武官,领头的是却是个穿着红色官袍的中年官员。那官员保养得很好,脸白如玉,面目端庄,正气凛然。两名金吾卫的武官站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举着火把为他照路。
黑暗中,孟聚也看不起对方官袍上的图案,不知道他是几品,但看对方前呼后拥的架势,肯定是位大人物。
孟聚上前拱拱手:“在下就是孟聚,请问阁下是哪位,找孟某有何贵干?”
看到孟聚满身酒气地凑近,官员眉头微蹙,那厌嫌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泡狗屎。他退后一步,很从容地点头:“北疆东陵卫的孟将军,久仰了。某是轩文科。”。
说罢,轩文科站直了身子,矜持地捋着长须。
孟聚愣了下,轩文科?这个名字好耳熟啊——孟聚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被。。。”好在他还没喝糊涂,赶紧把“易小刀”三个字吞进了肚子里,再次拱拱手:“原来是总管大驾光临,末将不曾远迎,请大人恕罪。末将参见大人。”
轩文科盯着孟聚看了好一阵,看到孟聚并无跪倒行礼的表示,他的眉头渐渐斜立起来了,语气也变得森冷:“孟镇督,本镇知道你是从北疆过来的,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你们加入了王师,就得遵守王师的军纪,那种无法无天的土匪作风,在这里是行不通的。你既然身为本镇的下属,本座就少不得要管教管教你了!行军扎营,军纪为先,将为军先,更该以身作则,否则何以律众。。。”
听着轩文科狂喷,孟聚越听越觉得不对,越听越是心头火起。
即是自己放纵士卒饮酒有错,但自己身份不同一般金吾卫将官,初来乍到不懂规矩也是情有可原,何况这又没造成什么损失,把自己拉在偏僻的地方劝上两句就罢了,自己又不是故意要跟金吾卫作对的。
这位轩总管摆出了这般不依不饶的架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当孙子般训,他有毛病吗?
姓轩的知道将为军先,难道他就不知道为将者首重威严?平时自己部下的军官犯错了,自己也只会找没人的地方单独训他,不会当众给他难堪,为的就是保住他在士兵当中的威信,姓轩的一把年纪了,那么大的官,这么简单的带兵道理都不懂?
孟聚狐疑地盯着轩文科看了又看,看到对方嘴角的一抹冷笑,他才醒悟过来:这家伙不是不懂,他是故意来找茬的!
孟聚拱拱手:“轩总管教导的很是,夜深了,总管这就请回了,末将改日再恭听总管训诲。”说罢,他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看到孟聚这么不给面子,在场的武官们都甚是吃惊,一名金吾卫军官跳出来喝道:“孟镇督,总管正在好意给你训诲,你要去哪里?”
孟聚停住了脚步,他回过头,唇边带着讥讽的冷笑:“训诲?诸位去打听打听,北疆的易小刀,那也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而已!被我手下败将打败的货色,有资格来训诲我?轩总管,夜深了,该睡了,快回家找婆娘喝奶去。”
说罢,孟聚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扬长而去。陵卫军官们轰然一声笑,纷纷跟着孟聚往营地里走,议论声不断传来:“镇督大人真是痛快!”
“那种废材还敢出来现世!”
“姓轩的好不识羞耻,还好意思来教导人!有些人真是太没脸皮了!”
金吾卫军官们睁大了眼睛,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位北疆来的孟将军真是太嚣张太放肆了,尤其他最后抛下的那句话,那真是太毒了。
大家的暮光都投向了轩文科,在众人的注视下,轩文科的脸色走马灯般红一阵青一阵,难看得跟死人有的比。他还是直直地站着,但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那捋胡子的手已经把胡子揪成了一团,揪断了好几根胡子。
众人都听得清楚,轩总管的喘着急气,念叨着:“这无知莽夫,这匹夫。。。”这样念叨了一阵,他突然怒喝一声:“气死我了!”噗噗一口血喷出好远,把胡子都给染红了,身子却慢慢地软倒。
众人大惊,纷纷扑上去七手八脚地抢救,呼号求救声不断:“总管,总管!”
“快唤郎中来,总管吐血了!”
在营地里,胡庸一路小跑地追赶着孟聚,喊道:“孟镇督,孟大人!”
孟聚停住了脚步,转身来:“管领有事?”
孟聚停住脚步:看孟聚神清气爽,口齿清晰,哪有半分醉意?
“镇督,您。。。没喝醉?”
孟聚笑笑:“我确实喝了不少酒,老胡,有事吗?”
“镇督,刚刚的那位轩总管是梅妃娘娘的大哥,梅妃娘娘又是皇上最宠信的妃子,所以。。。轩总管是很得皇上器重的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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