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六 成仇(2/5)

看出镇督心情不好，部属们连忙一哄而散。【首发】

孟聚在军营里处理各种事务，忙碌了一个上午。下午，亲兵前来禀报，说卫铁心旅帅来求见，孟聚微微蹙眉：“卫铁心？他又来干什么？算了，请他进来——呃，把王虎、齐鹏、赤眉他们都叫来，大家一块听听。”——孟聚不知道卫铁心的来意，但他直觉地觉得，不能单独与他相处，有些话，不能让他说出口。

见到孟聚，卫铁心的态度很客气，笑容盈盈地向孟聚问候请安，又与众将亲热地打着招呼，态度毫无异状。

但就在那正常中，孟聚感到了最大的不正常——对于孟聚突兀地离开四夷馆出城回到jun营里，他只字不提。而按常理来说，作为接待的负责人，哪怕是出于礼貌。卫铁心也该问下孟聚在四夷馆那边是否有什么不xi惯的地方，是否那边的人有什么失礼之处。

孟聚心中充满了jing惕，脸上却是笑吟吟的：“卫旅帅莅临，不知有何指教呢？”

“指教不敢当，末将奉太子殿下命令前来，有些琐事要与大都督商议。”

“旅帅请说。”

“大都督麾下的诸位将士与北zei英勇作战，取得接连大捷，太子殿下闻讯十分欣喜，令末将前来为大都督恭贺。末将带来了一点菲薄心意。还望大都督和诸位将jun不要嫌弃。”

孟聚还在沉吟呢，junguan们已经喜笑颜开，一窝蜂地涌上来围住卫铁心。齐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殿下太客气了，卫旅帅也辛苦了。既然太子有赐，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就是，这么大热的天，卫旅帅大老远跑过来了，这是辛苦了。快给卫大人上茶——东西在哪呢？我们自个来搬就好了，不劳卫大人动手了。”

卫铁心谈笑风生地应对着众位junguan。一边却在注意着孟聚的反应，神情有些紧张。看到孟聚虽然面无表情。却没有出声阻止junguan们，他才松了口气，神情舒缓了下来。

肯拿钱，这就好说话了。

趁着众junguan围着那些金银绸缎在感叹的时候，卫铁心凑近了孟聚。低声说：“大都督，末将有事禀报。太子殿下有件事想向大都督请教。”

孟聚心中陡然纠紧，他不动声se：“太子有何垂询呢？卫将jun请说。”

“数天前，舒州都督张全禀报，有一路bing马从并州方向入境，他们自称是东平陵卫的南下增援bing马，张都督请示。对这路bing马，是否可以放他们入境？行营也不清楚此事来由，不过他们知道大都督您在洛京，于是托太子殿下向您打听。”…。

卫铁心说到一半的时候。孟聚已经猜出来了事情缘由：黑山jun这帮家伙终于肯来了。他不动声马有多少人？领头的将领是谁？”

“据张都督禀报，入境的bing马有万余人之多，领头的有徐良、liu斌、阮振山等人，据他们说，是奉了孟镇督您的钧令南下。张都督不知真假，也不敢放他们进来，不过据他说。。。咳咳，张都督说，这伙人bing民混杂，服饰混乱，好像。。。并非东平陵卫的精锐bing马，而是前阵子闹腾得很厉害，声名狼藉的黑山匪帮。

而且，他们也拿不出大都督您的调bing手令，张都督怀疑，他们是乱囘民囘zeidang冒充大都督虎威前来招摇撞骗——大都督，您真有调遣这么一路bing马南下吗？他们该是冒充的？”

孟聚不jin莞尔，卫铁心说得很客气，但那言下之意孟聚还是能听出来的——孟老大，您不会真拿这么一堆垃囘圾来e心我们？

倘若在昨天以前，孟聚还会有点不好意思，但经了昨晚的事，他已经悟出了真囘理。无论拓跋也好，慕容也好，跟这帮鲜卑鞑囘子们讲良心那是世上最鱼蠢的事了。对付这帮厚脸皮的人，唯有没脸皮才是王囘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黑山jun给认下来再说。慕容家肯接下这个包袱，自己就算完成了对黑山jun的承诺了，也算还了jun师liu斌一个人情；倘若慕容家不肯接这个包袱，那孟聚就更高兴了——看看，我可是全力来增援你了，可是你把我的增援bing马给拒之门外了，那就怪不得我了。

“卫旅帅，张都督有所不知了。这路并州bing马确实是我部下，他们受我差遣南下，即使为了帮朝囘廷打仗。这件事，先前我就跟太子殿下提过了，我统带的bing马只是先遣bing马，另有大队后续人马将陆续赶来，太子殿下也是知情的——卫旅帅，你只管这样禀报殿下就是，请殿下跟行营回文确认。”

卫铁心牙痛般苦着脸，他当然知道孟聚在胡说八道。舒州张都督的来文写得很清楚，来的这帮人压根就是贼寇裹胁流民，衣衫褴褛，兵甲不全，一个个饿得瘦骨如柴，隔着十里都能闻到他们的臭气——放在平日，舒州驻军早把这帮贼寇剿了。只是现在他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孟聚的部下，碍着孟聚的面子，舒州驻军不好擅自动手罢了，舒州方面来文询问本来也是例行公事一下罢了。没想到孟大都督还真把他们认下来了。

但孟聚这么说了，卫铁心也不好意思直接揭破他，他只能摆出一副惊讶的神色来：“原来是这样，当真是出人意料啊。大帅，不知您的此路来援兵马，总人数多少，内中又有战兵多少，铠斗士多少呢？确认了兵员，朝廷的沿途官府才好接待供给啊。”

孟聚一时语塞。他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