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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空间水给四爷用过大半瓶后,剩下的则被张子清寻了间隙投到了行宫几处吃水的井中,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四爷的身子一日千里的恢复着,武氏几个也渐渐的转危为安,身体的康复程度虽不及四爷那么逆天,可到底也摆脱了时疫的死亡阴影,日复一日的康复着。
一晃过了六七日,四爷的身体已经痊愈,甚至还因祸得福,在空间水和洗精伐髓丹的双重作用下,连以往的暗疾都彻底祛除。当然,这些四爷自然是不晓得的,只不过如此过了六七日后,倒是觉得浑身轻快不少,微感诧异罢了,只当药到病除无病一身轻,也没往深里想。
身子这一大好,四爷顿时就来了精神,见这日天朗气清的,不禁就想起前几日曾口头上下的承诺,让苏培盛简单安排了一下,打算言出必行履行当日承诺。
张子清一听能出去放风了,心里头是各种惊喜欢呼乐啊,看四大爷那绝对是七百二十度的极顺眼。手捧着四爷因要微服出去而替她准备的汉人襦裙,张子清简直要心花怒放,穿来古代这么久,终于得以享受一回衣袂飘飘的感觉,想想穿上这飘逸古典的汉服,走在街上,举手投足间风吹衣袂飘飘举,何等的装仙啊!美中不足的是这身襦裙是浅蓝色的,倘若能换做一身白衣飘飘,岂不是能装小龙女了?
头挽堕倭髻,耳著明月珰,腰若流纨素,手执素娟纱,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那犹如削葱根的手指掀开珠帘的那刹四爷只觉满室生辉,仿佛是明珠生晕,美玉流光,那样猝不及防闯进他眼眸深处的一道亮色差点晃得他睁不开眼睛。
莲步轻移,头上的金步摇随之轻轻摇曳,那样轻微晃动的弧度,犹如撩人的春日里随风摇曳的杨柳枝,仿佛能银男人的心里。
“爷。”软糯的一声轻唤,张子清到四爷跟前时款款一福身,学着那些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的模样,螓首微垂,盈盈款款间一派弱不禁风。
低眉垂眼间几缕发丝钻入了她瓷白的颈子里,黑与白的极致对比,勾的四爷的心都痒的很。
负手而立,四爷眯眼由上到下反复将她狠看了一通,最后将目光久久的盯着面前的这张粉面桃腮,好一会,才动了下喉结,沉声道:“这是谁给你上的妆?”
张子清装模作样的翘着兰花指扶了扶鬓角,淡淡笑着,细声细语:“这叫桃花妆,好看吗爷?这可是妾好不容易才学的手艺呢,本来妾还想贴上花黄呢,这不怕爷等急了……要不,爷若不急的话,妾再去贴上?”
张子清笑脸盈盈的仰头看着他。
四爷面无表情的盯着这张桃花脸。
“去洗掉。”
片刻后,张子清就从那两片掀动的薄唇中听到这冷冷的三个字,于是张子清的笑脸瞬间就垮了下来。
舍不得这花了她半个多时辰才弄好的妆容,张子清就撇过脸,试图当做没听到这三字。
“怎的,还得爷三令五申?”
四爷冷了三分的话令她不能再装聋作哑。隐晦的瞪了四爷一眼,张子清满肚子不爽的扭头就往里屋去,不想肩膀一紧,被人给强行给按了住。
张子清本能的回头看他,却只见四爷眉头微皱的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和那被衣服托起的胸部上徘徊,那两片薄唇再次掀动的时候,吐出的话却是足以令张子清暴躁的:“去,换下这身衣服。”
张子清一听就恼了,她一年到头的穿旗装都穿的要腻歪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她稍微过下穿汉服的瘾,他丫怎的就能这般残暴的给扼杀掉呢?
“爷,又是让妾洗妆容的又是让人换衣裳的,这耽误来耽误去的,咱这还要不要出去了?再说了,这身衣服怎的了?不是爷找给妾的吗?好端端的换掉作甚?难道妾穿上不好看吗?和爷的这身锦缎长袍多配啊。”
四爷今个一身深紫色的斜襟长袍,腰间系着同色的宽腰带,墨玉流苏垂挂,挺拔着脊背往那一站,既冷峻又清贵,一派的气度不凡。他自个打扮的fēng_liú倜傥不打紧,却是容不得张子清这身打扮出门的,听得她还不满的出口反驳,四爷当即就沉声道:“不想换那就别出去。”
张子清恨恨,硬邦邦的问:“爷既然不让妾微服出去,莫不是要妾大张旗鼓的穿着旗装出门?要不要再在脑门上贴个纸条,醒目的写上‘皇家儿媳,闲杂人等速避’的字样?”
四爷看她一眼,侧过脸对苏培盛道:“去给她找套合身的男装。”
张子清一听,脑海中迅速勾勒了下自个身着紫色锦袍,手执着折扇轻敲掌心,谈笑风生,一派玉树临风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心里头的不满才稍稍压了下去。
没有熊掌,那个鱼也就凑合着吧。
出了热河行宫,一直待来了热河繁华的商业区,张子清也没和四爷说过一句话,原因无他,四爷给她的男装压根不是富贵非凡的紫锦缎长袍,而是灰扑扑的穷酸短袍,要她扮的压根不是玉树临风的公子哥,而是和苏培盛一道扮某公子哥的小厮。
一路上跟在某人的屁/股后面,张子清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打着折扇一派fēng_liú倜傥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的打紧,再想着自个头顶偌大的灰色瓜皮帽,身着不起眼的短打小厮服,想着来前她的一张白生生的脸儿被四爷给生生拿炭粉涂黑了,更过分的是她可怜的胸被他拿布使劲缠紧,此时此刻勒的她气都喘的不匀,每每想至此处,张子清的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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