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示威(3/4)
“我说你这狗奴才,这几句话说的倒是很溜,是不是在家里偷偷练了好久了吧。”钱师爷听到易丁甲骂自己是狗奴才,登时怒火中烧,气道:“老匹夫,你除了嘴岔子厉害,我看没别的本事!要不是段婆婆出手相救,我看你早变成烤猪了。”
易丁甲见对方又上当,与自己斗起嘴来,笑道:“老朽这叫吉人自有贵人相助,哪里像你,为老不尊,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做看门狗。”
钱师爷气得是牙根直痒痒,忿声道:“老匹夫,废话少说,有本事咱们手下见真章。”说着摆开架势,一副决一死战模样。
易丁甲一看,又要动手,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斗法,何况他现身前也见识过这师爷道行,还是不能含糊的,因而转念一想,不能让对方意图得逞,便高声道:“狗奴才,你果然一副魔道妖人做派,说不过就动手,我问你,你还没说清楚,你与双面佛如何商量分脏的,你们拿了几成?”
钱师爷一听,又绕回到最开始的话题了,而且自己被对方用话给架住了,动手吧,就是魔道做派,不动手吧,这厮实在又是气人,不教训他一顿,又实难消去心头之恨。
易丁甲得势不饶人,见对方语塞,追问道:“你们梁府到底拿了几箱财宝?”
明眼人看得清楚,这易丁甲满嘴其实一直在追问财宝的事,至于什么魔道不魔道的,无非是个话头而已,但钱师爷嘴笨抓不到肯綮反驳对方,因而支吾半天,才冒出一句:“我们不是魔道!”
易丁甲见对方放弃动手念头,松了口气,才又道:“那就证明下,你们不是魔道吧?”
钱师爷一听,呆愣住了,暗想:“是啊,如何证明我们不是魔道呢?”
一旁的梁纵实在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念在钱师爷对自己一向忠心耿耿,早一掌将他扇飞了,省得在此丢人现眼,便抬手用扇子一指地上被炼化的“佛魔双剑”,正色道:“休要胡言,否则犹如此物。”
方才的斗法情景尚且历历在目,易丁甲仍然心有余悸,但面子上不能失势,因此强做镇静,大步上前,看了看地上的那堆顽铁,吞了吞口水,弯腰伸手去拾,本意是想捡起来后,吹一气牛,说说自己重炼魔剑想法,不料那顽铁刚拿到手中,“呲”地一声,五指顿时冒出一股青烟,一股烤焦皮肤的味道扑鼻而来,自己就感觉抓在了一只烧红的烙铁上,一抖手扔下那块顽铁,忍不住高声惨叫起来:“烫,哎呀,好烫啊。”由于用力过猛,下颚上临时黏贴的两绺山羊胡掉了下来,只剩下左侧一绺,样子狼狈可笑,不由引来周围众人哄堂大笑。
当然最高兴的是钱师爷,哈哈一阵大笑后,道:“老匹夫,口口声声诬陷我们是魔道,遭报应了吧。”
易丁甲心知丢了大人,无颜再做口舌之争,边抖擞着烫伤的手,边默默走到段婆婆身后,不再言语。
梁纵见状,也不再追究,而是对着段婆婆一笑,道:“段婆婆德高望重,梁某仰慕已久,还望慎重考虑梁某的提议,免伤和气。”梁纵这一席话可谓恩威并施,表面听是抬举段婆婆,其实重点是最后一句,明摆着是在说,你若不从,我便来硬的。
段婆婆冷哼一声,道:“老身虽然年老眼花,对这世态还是看得颇为清楚,梁公子应该懂得道不同不相为谋。”
梁纵见对方态度如此决绝,“唰”一声合上扇子,一拱手道:“素闻段婆婆道行高深莫测,又与水月宫颇有渊源,梁某不才,斗胆讨教几招,还请段婆婆成全。”
段婆婆听出梁纵隐隐间在点明自己的身份渊源,心中不觉明了几分,这梁纵是有备而来,原本以为年轻才俊,心高气傲,无非是压制前辈而扬威天下,到了此时,其背后的真实目的若隐若现,深想不免让人胆寒,眼前这年轻人心机实在难于推测,看来今日之事已是箭在弦上了,于是,一震手中龙头拐杖,厉声道“梁公子如若不弃,老身愿意奉陪!”
梁纵闻言,收敛起笑容,脸上杀机乍现,隐约中还带着一丝期待,一丝莫名的狂热,仿佛这一刻等待了许久,是一场千载难逢的试炼机会一般,霎时周身流焰聚集,一股霸道之气,乍然形成骇浪,四散开来,如潮水般一bō_bō涌来,让人有种呼吸困难的压迫感,未见火焰,附近的花草绿叶却如被烈阳炙烤过一样,卷曲起来。
在易丁甲眼里,段婆婆佝偻单薄的身子,伫立在这烈烈气浪中,仿若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扁舟,颠簸起伏,稍一不慎便有倾覆之危。
一场生死决绝,一触即发!
蓦然,林后却响起一阵舒缓而和雅的笛音,似渔舟泊岸,又似春暖花开,每一个跳动的音符又犹如岩洞里滴落的泉水,叮咚,叮咚,叮咚……,听得人心绪舒缓,平静异常。
场中紧张的气氛,戛然而止。
一阵轻松悠闲的脚步声缓缓传来,众人转身看去,赫然而见,风疏竹脸上挂着清朗的笑容,手握一支翠绿色的竹笛,走了过来。
易丁甲见状,心中一宽,如释重负,着实为段婆婆捏了把汗。
梁纵见了,一挥手中扇子,全身霸气霎时消失于无形,脸上一笑,一拱手,高声道:“难得,难得,在此还能遇到风疏竹风少侠。”
而梁纵阵营里的军士们,却没如此轻松,一听是风疏竹,戒备之色乍然而现,但却不由自主纷纷后退,为风疏竹让出一条路来。
风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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