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摄魂(1/2)
黄汐一见西岫岩和北琉璃二人大惊失色的模样,连忙摆手道:“没有,没有,秀现下还在牢中,只是睿王爷下令,说秀乃是重犯,为防串供越狱,故而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而且此案他还要亲自审理!”
“睿王爷?莫不是当今天子第六子南宫浅温,聪慧异常,八岁即封王,赐封号为睿,乃是最早封王的一位皇子,也是当今圣上最喜爱的儿子。”北琉璃闻言皱了下眉头,杏眼微眯,似是在回忆这些她了解的信息,虽然她们身处江湖,但是对于朝廷的事情也不能完全不了解,总要掌握到其中重要的动态,比如这个皇子还是皇位炙手可热的候选人。
黄汐点头回道:“四秀说的对,正是此人,睿王爷现如今主管刑部,但一般情况下,他不会插手,此次我家秀入狱竟然会惊动了睿王亲审,会不会。。。”说道这里她也有些六神无主,生怕会误了南海蓝的性命“所以奴婢怕此事非同小可,特请了二位秀前来。”
“你别急,先将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我们才好想救她的办法,到底海蓝石如何入狱的!”北琉璃淡漠道,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着急却也无法,只能按下性子,瞬时间恢复了面无表情。
“是,这个任务奴婢就看不明白,得从秀和奴婢开始来到京城的时候说起。”黄汐也稳定下心神,仔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一个月前,南海蓝接到师傅玲珑的命令,来到京城,欲在天子脚下执行刺杀任务,为了方便起见,只是随身带了黄汐一人打理起居,但却同样只有南海蓝自己知晓刺杀的目标是谁,任务内容是什么,刚来的几日里,她们主仆二人只是每天在各个酒楼中流连,当然皆是以男装示人,只是吃吃喝喝,听那些酒馆茶肆中的高谈阔论,每日晚间便会这个客栈休息,黄汐虽然心中疑惑不解:秀为何一改常态,看似并不急于完成任务,而只是前来游玩一般。但却也不敢多问,因为她和绿罗跟随南海蓝多年,早已熟知了她的秉性,四人之中南护法擅谋绝不是说说而已,南海蓝确实对于事情有一定的把握力,从不打没把握的仗,此时如此,黄汐也只认为秀是在谋划什么,时机一到必会有所行动。
如此过了十日之后,南海蓝竟然在京城一所有名的酒楼之中做起了琴师,并不用抛头露面,只是躲在纱帐之后便可,当然凭她的琴技,渐渐吸引了很多人前来,其中不乏达官显贵,也不乏贩夫走卒,每日为了听她一曲而争夺这酒楼内座位的人更是不少,慕名前来听琴的人将酒楼挤得水泄不通,这其中无数有头有脸的任务前来邀她过府演奏,却都被一一回绝,好在喜好她琴音的人皆为雅士,倒不至于因为她的拒绝而难为她。
这样又过了十几日,南海蓝已然没有出手的迹象,只是晚上不再回客栈休息,而是夜夜去那些高宅大院之中查探,除去皇宫内苑,她们几乎将这京城中的大院全部寻了过来,而且每次只是去仓库之类的地方,似乎在找些什么东西,但却一无所获,或许这次的任务只是找东西,而不是杀人,那么风险便会小了很多,黄汐如是想着,只是却万万没有料到这次的任务竟然会将南海蓝送进了牢狱。
直到五日前清晨,南海蓝对黄汐道:“明日你不必跟我去酒楼了,你到裁缝铺去蓉我前几日在那里订制的衣服,然后直接送回客栈。”
“秀,不管你是什么任务,黄汐的任务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保护好秀,哪怕是舍命,明日还是让黄汐和秀同去吧,衣服让裁缝铺的伙计送来就好!”黄汐低头言道。
“我还用得着你来保护吗?按我说的做就是,还是,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亦或需要我回去禀告师傅换个听话的人来我身边?”南海蓝语气淡的如同白水,但说出来的话却分毫不让,直抵人心。
“黄汐不敢,一切遵照秀的吩咐行事!”
可是就是那一日,后来被京城中百姓传得沸沸扬扬,那样的琴声从酒楼中飘出,霎时间响彻了整个京师,时而高山仰止,时而溪流潺潺,或急或缓,或喜或嗔,平和处令人心境通明,转折出如同无形的牢笼禁锢咽喉,基质无法呼吸,甚至在酒楼周围的人传说感到气流阵阵,几欲跌倒,如同疾风扑面一般,有习武者说那气息凌厉得仿佛剑气环绕,可是却又无一丝惧意,心内犹如春风和煦,所有的情感都被激发出来,一时间酒楼内和大街上的路人纷纷手舞足蹈,或哭或笑,没人在乎别人的眼光,因为所有人都陷入了这样的疯狂境界,所有人都摘下了“面具”,做回了心中真正的自己,回归本源,发自本心,才能看得清世人的真假。
这样的场景,黄汐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从小,东南西北四位护法身边皆有玲珑亲自挑选两名桃灼庄内的弟子,配在她们身边作为侍从,以彩虹为名,黄汐和绿罗就是以剑婢的身份伺候在南海蓝的身边,一切饮食起居皆由她们打点,自然算得上是最了解她的人,每次南海蓝弹奏起摄魂曲,心智稍差的人都会如此癫狂,哪怕是习武之人也无法避免,毕竟武艺只是强身,对于精神的塑造力度并不大。也正是因为这摄魂曲的影响太大,所以南海蓝心中有数,从不轻易使用,一旦使用便是棘手的任务,便如除去任儒海身边弟子一般,那么此时此刻出现的摄魂曲也就不作他想,证明南海蓝现在正在执行危险的任务,而且情况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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