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因果(2/3)

啊，「因果」啊之类的单词，会显得你说的话逼格很高么？”已经抛弃了脸皮的阿丘利塔也顺带扔掉了自己的节操，“要是我说‘我来是为了盯着你一边看预言会不会在你身上实现一边吃瓜看戏’不是很没有排面么？”

“在魔塔内修习十年魔法的我也很想看看别人敬仰的目光的嘛。”自然地说出这句话的阿丘利塔语气轻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罗格：……

完美get到罗格脸上的表情可以解读为“这人是宅出毛病了吧？”的阿丘利塔戳戳罗格的脸颊，“虽然不知道你具体在想什么，但你绝对在鄙视我吧？你这小鬼！”

罗格沉默一会儿，转而捡起另一个话题，“「命运」是不变的么？”

既然祖父的事情是阿丘利塔瞎辍的，那这件事也可能是他的瞎话。

没有否认！这小鬼真的在鄙视他！

阿丘利塔戳罗格脸颊的手指更用力了。

“对啊，命运不变，这是肯定的。”阿丘利塔完全不过心的啊啊地应道。

“阿丘利塔。”罗格突然抓住阿丘利塔的手指，“帮我。”

知道罗格指的是什么事的阿丘利塔脸色蓦地阴沉下来，他收回手指，“为什么？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即便眼前这个人看上去是个孩子，但依照刚才短短几句交谈，便推知出命运学派的真相的皇帝想要在他身上得到什么可以说是显而易见的。

阿丘利塔好奇的是，罗格想要用什么，来换取一位魔塔法师的帮助。

“夏国国师，万人敬仰。”听见阿丘利塔的问题，罗格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道。

“我为什么不做金国的国师，看眼前这局势，要是夏国和金国碰上，明显是金国赢面更大吧？”帮夏国扭转败局？他才不愿意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

别说罗格不一定就是「命运」中的那个人，即便他是，阿丘利塔也没有必要帮他。再者，他是魔塔的法师，要一个国家的国师位置干什么？他又不想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战法师。

但本来对此十分不屑的阿丘利塔却在看见罗格嘴角的笑容时，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因果可以替换、命运不会改变、每一个可能的适格者身边你们都派了一位法师……”罗格从椅子上起身，逼得阿丘利塔不得不后退，每念一句便前进一步，待将阿丘利塔逼迫至墙角时，他才道，“在「命运」中所谓「天旋地动，众生缄默」到来之前，每一位适格者都有可以替代原先的「节点」成为新的「节点」吧？”

没有人回答他，但空气中隐秘的吞咽口水的声音已经告诉罗格，他的猜测没错了。

“记录、观测。《命运之书》虽然对未来做出了预言，但也仅仅指出了时间与发生的事件，且语焉不详吧？不然也不需要你们命运学派来收集数据用以确定之后的章节里蕴藏的信息了。”罗格放开手杖，木质长棍倒在地上与石板相击，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继续道，“为了收集到足够的数据，也为了掌握「命运」的规律，所以在下一句预言到达的时间之前，你们绝不会令任何一位适格者死亡。没错吧？阿丘利塔？”

“所、所以呢？”罗格所说的与他们所做的事完全没有丝毫差错，阿丘利塔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究竟是这样可怕的家伙。年轻的法师脸上再没有了刚开始的从容，冷汗不断地从他的鬓角落下，“你想说什么？”

阿丘利塔可不认为罗格在掌握了足够的信息后，不会利用它们做些什么。毕竟他又不是闲得慌，把这些东西推测出来后，仅仅为了是耍着他玩。

罗格轻笑两声，后退半步，在阿丘利塔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抽出袖刀抵在自己的脖颈，“帮我，阿丘利塔。”

手腕用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皮肤，鲜红的血珠顺着伤口滴落，然而罗格仿佛并未觉察到痛楚，只笑道，“你必须这么做。”

你只能怎么做。

完全被抓住死穴的阿丘利塔沉默下来，在罗格胜券在握的中最终败下阵来，“我要做什么？”

“教我魔法，还要一件能够改变人样貌的魔法道具。”罗格自然地说出自己的索求。

听清罗格的话阿丘利塔立马炸了，“你薅羊毛呢？！”

罗格挂着那微笑，默不作声地将刀刃再逼近几分，几乎要割到大血管。

“好好好！！没问题没问题，你是我大爷可以了吧？！”

趁着罗格放松下来，阿丘利塔抓住机会，夺过他手上的短刀。看见罗格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小脸，轻“啧”了一声，转手一个治愈术就扔了过去，忍不住抱怨道，“你个死孩子是真的不知道疼啊？怎么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罗格有些新奇地摸摸自己恢复好的脖子，平滑的皮肤没有任何刚才受伤的踪迹，他听见阿丘利塔的话轻笑道，“我除了一条性命外，还有什么值得作为赌注的东西么？”

他手上，能够威胁到阿丘利塔的筹码，只剩下了自己的性命。为了达到目的，将其舍弃也不是不可以。

阿丘利塔登时说不出话来，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耐不住好奇，“你是怎么得到我们在时间到了之前，会保护适格者的信息的？”

“你自己说的。”

“啥？”阿丘利塔难以置信，毕竟他并不认为自己会泄露如此重要的信息。

罗格蹲身摸回手杖，“说得越多错的越多。玩过拼图么？五千年前塞纳尔荒原的沼泽地还未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