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又是往事(1/2)

近水楼摇摇晃晃，在西江之中缓缓前行。蒙蒙白雾环绕下，如同一座移动的房子，看起来很是怪异。

钱小和拉着何潇潇转到第四层的时候，发现这一层已经完全没有了木板遮挡，环顾四周，并无一人。倒是残缺的柱子，还在支撑着楼顶大部分的地板，不然整个楼顶都会砸下来。

到第三层的时候，两个人跳跃在房梁之间，躲避着不断掉落的木板，却并没有发现青灯客及田不二的身影。钱小和道：“近水楼似乎快要沉下去了，此地不能耽搁久了，我们分开去找。我现在去一层，你去二层，如果发现了他们，就喊我的名字。”

何潇潇点头道：“小心！”说完，转身跳到了二层。

钱小和纵身一跃，落在了一层的楼梯之上，只见一层已经渐渐渗出水来。此时一层已经很昏暗，加上被木板封堵，如同黑夜一般。

转过两个房间，忽然听到附近房间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虽然很轻微，但是钱小和还是听到了，不禁立即屏住了呼吸，侧耳倾听。

只听一个女子声音道：“就是这里了吧，你确定要跟我一起走？”

一个男子的声音道：“我不跟你走，我还能去哪里？”

是轩辕无极和白鹤夫人。这两个人原来在近水楼的一层。

白鹤夫人又道：“你不觉得可惜么？”

轩辕无极回应道：“有什么可惜的，都过了这么多年，还能回到这里。这让我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现在想想，那段时间才觉得是跟你在一起的。”

白鹤夫人似乎有些遗憾，道：“你我为了在一起，不惜逃出了寒雪洞，躲了九幽子好多年。还好你是他最不成器的徒弟，没有太多计较，不然我们可能已经尸骨无存了。”

钱小和听完，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两个人竟然是九幽子的徒弟！

轩辕无极道：“我本来就是因为你才投靠寒雪洞，在此之前我研究的是奇门遁甲，毒术这方面，我根本没兴趣。”

白鹤夫人笑道：“那就是说，那时不管我在哪里，你都会去找我？”

轩辕无极道：“那是当然，还有哪里比寒雪洞更危险？”

白鹤夫人道：“不过，近水楼上这几个人，其中两个似乎是九幽子的徒弟，不知他们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他们对近水楼这么熟悉，想必应该有所了解的。”

轩辕无极道：“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咱们什么也不用关心了，关心也没有用。九幽子已经死了那么久，没有人在意我们曾经在寒雪洞呆过。”

白鹤夫人道：“你为什么选择带我来近水楼？”

轩辕无极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就从什么地方结束。近水楼所在的位置，你可能不记得了，那就是我第一次遇见你的地方。当时白雪纷飞，你站在西江边上，不知在看什么。我从那里经过，一眼就觉得你不是凡人。”

白鹤夫人笑道：“那时我是什么？”

“是仙女！”

“现在呢？”

轩辕无极迟疑了一下，笑道：“老仙女。”

两人哈哈一笑，忽然又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白鹤夫人才说道：“可惜，仙女也会死。”

轩辕无极声音变得低沉，却勉强笑道：“你不要这么想，我想我们还能活很长一段时间。”

白鹤夫人道：“你不必骗我。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所以你才带着我来到这里。从寒雪洞逃出来，我就知道我的命不会太长。在寒雪洞长时间被毒素浸染，我知道总有一天会衰弱而死。现在，这个日子不远了。”

轩辕无极道：“即便是你死了，我也会跟你一起。近水楼本来就是为你建造的，现在你我都在这里，沉入水底，岂不是永远也不会再有人打扰？”

钱小和心中又是一惊，原来轩辕无极两人来到这里，是为了将近水楼沉入西江之中。

白鹤夫人道：“不，我想我们应该去大海。”

轩辕无极道：“你想去哪里，我就带着你去哪里。只是，近水楼现在的情况，行驶到大运河都困难。”

白鹤夫人道：“这好办，你忘记了西江之下，有我放归的小水怪？我们可以让它往大海里面跑。”

轩辕无极道：“小水怪到了大海，一定会死掉。”

白鹤夫人道：“我也一样。”

轩辕无极道：“放心，我也会跟你一起，不会让你在黄泉路上一个人走。”

白鹤夫人道：“咱们在河岸的时候，我看到龙吸水的水柱，那应该是小水怪喷出来的。九幽子的徒弟，竟然能够用毒粉让小水怪打个喷嚏，看来对毒物不是一般的熟悉。”

轩辕无极道：“既然小水怪在，不如召唤它出来，我们一起去大海！多年前，它还不是很大，我当时抓住它的时候，它对我非常不友好，现在也不知道还认识不认识我。”

“小水怪虽然不通人性，但是还算温顺。”白鹤夫人似乎在迟疑，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虽然在世间的日子不多了，这一路走来，有你陪着，我死也无憾。只是，有一件事情觉得心生愧疚，未能了解心愿。”

轩辕无极道：“那个孩子？”

白鹤夫人道：“是，还是那个孩子。我本想将她带走，却因为自身难保，不得不将她放进了木盆里面，让她随着海水飘走。”

轩辕无极道：“那本不是你的错，是那一群人太凶狠。”

白鹤夫人道：“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