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郎君，夜深了！】(1/2)

“西岐之地，曾有妖狐现世……”

“烟花四月的扬州城惊险百鬼夜行……”

“深山老道竟是万寿之古人……”

凌蕴歌捧着厚厚的古籍不知不觉坐在窗前的书桌边看了起来，那其中的鬼怪奇谭、神魔故事、行走的苦修士、负剑行走四方的上古剑修……

这些都是未如此清晰可见的，这本古籍涵盖的范围很多，虽然没有那种修行之术的介绍，但是也隐隐指出了很多种方法，这本书的亲笔所述者似乎也是那种喜欢周游四方的人士，其中介绍的信息有很多，从山中老人到朝堂之上，一方王侯，宗派之主，权倾天下，横扫四方的皇帝。

“赢臻铁骑开疆拓土、横扫四方异族……”

“阎魔剑宗，举宗前往大荒边陲，万剑凌空、威临百万里……”

素衣紧裹的高挑侍女悄悄走进来，看到于窗前聚精会神阅读古籍的凌蕴歌，抿了抿嘴唇悄悄走过来，将一盘糕点放置在桌上，沏了一壶热茶端了过来。

汩汩……

袅袅茶香环绕，凌蕴歌收回古籍上的目光看着将茶递过来的侍女，微笑了一下，直接让她脸蛋通红、目光灿灿，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唇齿留香，香儿不浓，清淡甘甜，这也是他喜欢的感觉。

这时他越发疑惑自己是何原因来到了这里……

窗外阳光灿烂，柳树摇动着碧翠嫩芽、湖泊泛起一串串涟漪，湖广十色倒映着金红色的鲤鱼、四角凉亭的倒影，凌蕴歌问道：“陈叔，回来了吗？”

“陈老，刚刚走过……”，高挑侍女沉浸在梦幻世界中的心神立刻被打破，连忙恭敬道。

凌蕴歌点了点头，他知道或许是陈叔看到自己在看书，也没有过来打扰，他起身，躯体看起来优雅欣长有着谦谦公子的如玉感，可是这身子骨也太弱了吧！

“要锻炼……”

推开门走出去，大日清晰笼罩半边宅院，它也要西沉了，一如凌府一样，那曾经伴随他十几年的大日沉到了荒土中，从今以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来到正厅，一个古衣灰衫的老人正在擦拭着桌子，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过来，看到凌蕴歌，他那苍老的容颜出现笑意。

“陈叔，不是说了吗，这些小事交给他们去干就行了……”，凌蕴歌拉过他的手，粗糙很不平滑，相比于他的纤细温软，老人的手好似经过了千万次磨炼，像是干枯的老树皮，干绷绷的，可是却可以感觉到一种强大的劲力。

陈叔的名字，谁也不知道，或许逝去的那个人才知晓，被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爷拉着手，老人很高兴，浑浊却带着精芒的目光打量着面前翩翩挺立的少年道：“老了，闲着也不舒服，干一些活刚好减减乏！”

“陈叔……”

“别将悲伤放在心中，咱们凡人一生终究是要尘归尘，土归土的！”，陈叔那似乎镌刻着无尽人生经历的脸上的皱纹写着曾经或辉煌或低沉的回忆，他如此劝道：“好好休息，做你想做的事……”

老人拿起桌上一只墨蓝色山野画的茶杯擦拭着道：“人生岁月，不过短短百年，你陈叔老了帮不了你什么，也只有在这里为你守好凌家的家业。”

凌蕴歌听着他讲述老人和他生前的一些事，一直到太阳西沉，夜色临近大地，满天星辰闪烁，老人才看着天地顿了良久道：“真的老了，唠唠叨叨就这样走完了一天……”

后院厨房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一队素衣侍女鱼贯而入端着丰盛的食物放在桌子上，凌蕴歌注视着她们听到老人的话笑道：“没有啊，我就很喜欢听陈叔讲以前的事……”

老人摇头不再吭声，背着有些佝偻的背影走了出去。

“陈叔，一起吃吧！”，凌蕴歌慌忙站起喊道。

“不了，不了……”，老人没有停步，声音渐渐远去。

凌蕴歌看着全是细心准备的晚饭，各种珍稀药材与山野猎物搭配，虎骨汤、草鱼肉……

一顿饭吃完，有温润的热流在腹内回旋流转，让他那白皙的脸都染上一抹红霞，吃完饭散散步，蜿蜒的小径两边种植着芬芳花草，夜色低迷少有开放的，可那种清新味道不停的涌进来，让人心情舒畅。

清冷皎月不知何时从云雾中悄悄走出，湖面荡漾着一轮水中月，一袭白色衣袂飘飞，黑发浓郁的少年紧了紧衣领，晚间有寒气啊！

“有神、有妖、有魔……”

“修炼……”，凌蕴歌眸子闪烁想着那些事，身子骨太弱经不起什么大风浪，更何况来到这个世界如若不在这条路上走一遭，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到来！

他负手而立看着明月天地，以不可闻的声音道：“就没有什么帮忙的东西吗？”

前世他也看过一些网络小说，要知道他们一经穿越就大展神威，可自己怎么没有那所为的金手指呢？

凌蕴歌笑着走回屋内捧起那本古籍静静看了起来，相比于遥远的仙神，如今更为重要的是仔细熟悉这个世界，当然他若是一辈子呆在大梁朝的话，那就不需要知道很多，但是仙神是存在的，那种只存在于曾经神话传说中的所在，如今似乎可以遇见，那就不能不让他去追寻了。

记得前世，曾有古籍记载，修道路漫漫，特别是那种最为古老的岁月中，很多修士全都是那种，以万物为走狗，以众生为蝼蚁的心态活着的，“无情”是走在这条路上的最好心态。

凌蕴歌自问自己孤身一人，与前世无瓜葛，今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