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国舅田胜(1/2)
李广笑着对程不识说道:“依我看,胜败本就是兵家常事,更何况这些兵卒与武林豪杰本就实力悬殊,力有不逮败下阵来也属正常。若是因此重罚,伤了这健儿,也是我禁军的损失。”
程不识碍于军纪,重罚伍正林中实属无可奈何,如今李广一来,为他求情,也算是给程不识一个极好的台阶。但是,程不识与李广同为禁军统帅,若是李广一句话,程不识便轻而易举地遵从,难免造成他低李广一头之感。
程不识沉吟片刻,开口又道:“李兄所说不无道理,可军纪森严,兄弟便是有意容情,也不敢破坏我军严明的军法啊。”
李广本就是心智聪明之辈,闻言便知程不识心中所想,他一笑说道:“某为长郡太守时,就听闻程兄乃是孙武、绛侯样的人物,治军严整,一丝不苟,如今与程兄共事,更是感触颇多,方知世人所言非虚。但今日广劝兄全这小兵性命,并非是要破坏我禁军军纪。昔年淮阴侯初在高祖麾下,未受重用,却因同袍贪墨而受连坐,按军规当斩,淮阴侯于刑台上高呼‘上不欲得天下乎,何为要斩壮士。’而滕公所救,后来淮阴侯辅佐高祖皇帝大败霸王,才有了我辈今时的大汉天下。滕公释淮阴侯之事,也成为了美谈佳话。程兄何不也作一次识才的滕公呢?”
李广这套话说得十分得体,先后给程不识戴上了兵圣孙武、绛侯周亚夫以及滕公夏侯婴三顶高帽,让程不识能够体面地收回重罚,救林中一命。
这天下闻名的“飞将军”如此给自己留有颜面,程不识哪里还能固执呢。他拱手对李广说道:“李兄太抬举程某了,不过李兄之话不无道理,留他有用之身,未尝不是禁军之福。也罢,那就责打一百军棍罢。”
以林中的体魄,一百军棍还要不了他的性命,休息些时日,便能重新生龙活虎。程不识这是放了林中一条生路。
林中赶忙跪下,向程不识叩谢,程不识摆摆手,让他自行去领罚,又转过头去,狠狠训斥了一番守门士卒,然后便调换军士,让受伤的士兵下去养伤了。
林中站起身来,便要去那管理军纪的署衙自行领罚。李广却把手一伸,搭在他一边肩膀上,林中顿时寸步难行。他惊讶地看向李广,而后恭敬行礼,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大汉军人无不以“飞将军”为荣,如今心中偶像更是救了自己一命,林中更是对他万分地崇敬。
李广没有回答他的话,微笑着轻轻拍了三下他的肩膀。这三下看似力量不重,却暗蕴内家真劲,林中只感这三下拍击仿佛巨浪般从肩膀冲进他的体内,竟牵引得他气血翻腾,经络也被汹涌而起的气血完全贯通,之前被黑衣人剑气所伤留下的淤肿之处也很快恢复如常。
浣君看着那林中原本因受伤灰败的面色随李广三下轻拍越发红润,最后竟有精神焕发之态,不禁心里暗赞了一声好手段,“飞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这手内家真劲实在是高明得很。
林中感觉全身暖融融的,伤痛一扫而空,便知李广以自身内力为己疗伤,便要跪下拜谢大恩,李广赶忙双手一拦,林中哪里还跪得下去?只听李广笑着赞了一声:“好汉子!”
林中再也按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退后两步,深拜李广,而后转头进了宫门。
张骞见林中得活,也松了口气,他与李当户乃是好友,李广也是他的长辈。于是他赶忙趋前行李,问候李广:“世伯安好,小侄张骞见礼。”
李广微笑看向他,将他下拜上身轻轻扶正,说道:“是子文啊,陛下的差事已经办妥了?”
张骞面露苦笑,道:“子文惭愧,这几日小侄倒是寻到了一些线索,可终究都似是而非,所以调查也没有什么实质进展,实在惭愧得很。”
李广安慰他说:“子文千万别妄自菲薄,你的材质某清楚得很,世事本就无常,一时不顺说明不了什么。”
张骞知道李广这宽厚长辈,是在安慰鼓励自己,赶紧道谢。李广微笑着看向浣君,开口说道:“方才李某为那小兄弟疗伤,只姑娘一人盯视,想来姑娘也是身负绝技,看姑娘样貌才学,若某没有猜错,便是许浣君许女侠吧。”
浣君更是敬佩,这李广竟能一边施为内力救人,一边遍观八方,这份本领自己可做不到,不愧“飞将军”为大汉第一名将。
她行礼说道:“晚辈正是许浣君,不知将军怎么知道我的?”
李广爽朗一笑,道:“天下间有许姑娘这份本领的女人可不多,我那敢儿天天夸赞浣君姑娘的本领,李某也要谢谢浣君姑娘一路护卫老母安全的恩情。”
浣君自沙海驿回长安,正是与李广家眷一道同行,顺便充当护卫,与李广三子李敢也是旧相识。
浣君赶忙回答:“李将军言重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李广微笑着再次看向张骞,问道:“子文有何难处,可以说说,某帮你参详参详。”
这李广乃是天子继位后,才被调回京城担任禁军统领的要职的,如此可见天子对他信任非常,李广本身也是忠义之士,因此张骞便将几日来的调查经过,说与他听,希望这才智高绝的长辈能给自己一些建议。
李广听完后,感慨道:“子文这几日经历如此传奇,若不是某知你严谨,怕是以为你在诓骗某咧。不过子文的运气也确实不佳,这些线索都一一中断,无处再续。”
张骞苦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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